第十七章 心痛的感覺
“有人在里面？”
崗?fù)ね鈧鱽韱栐兊臏嫔Ｄ新暎了械娜~振廉猛然清醒，一束微光劃破漆黑，從縫隙映入。
“是，我們被困住了！”
葉振廉急促喊著，突然察覺到腰間生痛，伸手摸去，一道溫柔的觸感。
原來余馨的手正使勁揪著自己的腰間肉。
葉振廉把她的手?jǐn)Q開，不爽的問：“你又要干嘛？”
余馨幽怨的蒽蒽了幾聲，就是不說話，只是臉緊緊貼到葉振廉的胸膛上。
過了一會，她自顧自呢喃：“還好，噓噓又憋住了……”
——
葉振廉沒再管她，沖崗?fù)ね夂埃骸按笫澹乙朕k法出去，你手上有沒有鋒利點的東西？”
過幾秒，外面回答：“我收破爛，剛撿了把生銹的甘蔗刀?！?p> 葉振廉驚喜，就說：“大叔，你幫我把這個沙發(fā)砍了吧！”
“行！”那拾荒客答應(yīng)完，頓了頓試探問：“這個沙發(fā)是你們的？”
葉振廉納罕，想必是那拾荒客有點帶走沙發(fā)的心思。
但是這沙發(fā)昂貴到令人發(fā)指，就算毀壞破損后，做些修修補補也折價不了多少，倘若此時一下子給了別人，還是免不了肉疼。
葉振廉猶豫不定，他望向懷里的余馨，少女的下體正顫抖不止。
他嘆了口氣，就朝外面喊：“大叔，這沙發(fā)不是我們的！”
“好嘞！”拾荒客話音剛落，幾刀就砍在沙發(fā)底座，彭！彭！
【奢侈點+111】
“這么硬，根本砍不動??！”
葉振廉想，外側(cè)底座過于堅硬，不如從靠自己這側(cè)的柔軟皮質(zhì)著手，就算一時不能出逃，扒拉出點空間也是好的。
他對外面說：“大叔，你到崗?fù)ず竺?，從窗和圍墻的縫隙里，把甘蔗刀扔給我。”
這點小事，拾荒客沒什么好猶豫的，就應(yīng)了聲好。
崗?fù)ず蟠昂蛧鷫Φ目p隙大概三十公分，拾荒客輕輕一扔，頎長的甘蔗刀豎插在窗外泥土里。
葉振廉道了聲謝，伸手拔出甘蔗刀，又對拾荒客說道：“大叔，你去弄點工具，想辦法把底座弄個洞，我們好逃出去?！?p> “好嘞！”拾荒客聞聲遠(yuǎn)去。
懷里余馨開始不安的躁動，葉振廉安慰一陣后說：“你先稍微離我遠(yuǎn)點，我用力刺一下試試。”
他邊說著，把羽絨服披到余馨身上。
“嗯?！庇嘬八砷_葉振廉，盡量往后靠去。
——
葉振廉深呼吸幾口，把甘蔗刀后提，然后咬緊牙關(guān)，一個突刺。
咔刺啦，沙發(fā)表面被戳出一個小口。
【奢侈點+752】
一瞬間，葉振廉再次感知到了沙發(fā)的名貴。
管它呢！小姑娘尿尿要緊。
甘蔗刀沒有被拔出來，而是沿著刀刃，對著沙發(fā)皮質(zhì)一個劃拉。
克嘶嘶，搞不清楚是什么材質(zhì)的沙發(fā)填充物到處翻飛。
【奢侈點+995】
……
十分鐘之后，沙發(fā)的一切柔軟處已然狼藉一片，但是漆制木作的底座及支架，無奈怎么順劈倒砍都安然無恙。
精疲力盡，葉振廉喘著粗氣。
余馨擠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眼前殺紅眼的屠夫讓她害怕。
拾荒客歸來，沙發(fā)底座和支架后傳來“吭吭”的恐怖聲音。
葉振廉有些駭然，他問：“大叔，你拿了什么工具？”
“斧頭?！?p> “……”
繼續(xù)吭吭吭。
【奢侈點+1358】
“他娘球的！這木頭真硬！”拾荒客砸了十幾斧子，沙發(fā)支架依然紋絲不動，“你們再等會，我去弄個大家伙來！”
——
又是十分鐘，外面?zhèn)鱽眈氲陌l(fā)動機聲音。
余葉二人面面相覷，葉振廉急問：“大叔？你開了輛拖拉機來？”
“電鋸……保護好你的小女朋友，傷到你們我可付不起醫(yī)療費！”
葉振廉趕緊摟過還在發(fā)愣的余馨，“大叔你可悠著點……不要得不償失啊?！?p> “他娘球的，管不了這么許多！”
說是這么說的，但拾荒客真鋸起來時，卻是謹(jǐn)慎異常。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奢侈點+3058】
——
當(dāng)拾荒客大叔摧枯拉朽般將長沙發(fā)鋸成一截截，然后一趟趟往外面搬運名貴木材和華麗五金件，當(dāng)鱷魚皮面和名貴羽絨海綿散落在地上茍延殘喘……有些東西失去了，葉振廉才知道肉痛。
廢棄崗?fù)そ锹?，由于長時間站立，余葉二人雙腿酥麻，葉振廉摟著余馨正拼命跺腳，他想馬上逃走，避免拾荒客問東問西。
余馨也想馬上離開，因為她想尿尿……
好在拾荒客目前沉浸在發(fā)家致富的憧憬中，無暇顧忌孤男寡女。
“我們走！”葉振廉稍微緩解雙腿的酥麻，對余馨說。
“我的腿，還不能動……”
“真是沒用的女人！”
葉振廉罵完，就把余馨往自己背上扯。
“趕緊爬上來！我背你去撒尿！”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哦哦……”
余馨低聲應(yīng)著，正抿著嘴想往葉振廉身上挪蹭，突然，大腿被一雙大手提起，然后，就風(fēng)般朝遠(yuǎn)方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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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怎么被關(guān)進去的？”拾荒客在崗?fù)ね馐帐爸静模S意問道。
無人應(yīng)答，他望進廢棄崗?fù)?，哪里還有人影。
就這樣，將近凌晨五點，黎明未至。
一個身著老舊深藍(lán)毛衣、腳穿女士棉拖鞋的少年，極速奔逃在小區(qū)巷陌。
他的消瘦窄肩膀上，緊緊伏著一個高挑少女，那少女身上一襲寬大的黑色羽絨服，腳上一雙滿是泥污的運動鞋。
此時此刻，關(guān)于少女雙腿直不直、細(xì)不細(xì)、白不白的三個遐想疑惑，葉振廉得到了第一個答案——她的腿很細(x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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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簸顛簸，一抖一抖。
葉振廉抽出喘息的空當(dāng)，說：“憋住，別尿我身上啊。”
少女下體已然麻木，想嬌嗔掙扎亦是不能，就揚起腦袋，微聲說：“那你再跑快點……”
“你家住哪？”
“我不回家……”
葉振廉猶豫了下，還是不想問太多她的家事。
“那先去我家好了?！?p> “不行的！”余馨紅著臉拼命搖頭，這么羞羞的樣子怎么能被他爸爸媽媽看到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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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住。”
“哦哦，那就還好……”
真好呀……少女齜牙咧嘴的笑。
一陣微風(fēng)拂過，把她烏黑長發(fā)吹打的七零八落，一張精致臉龐昂起來，肆意面對暮色后第一抹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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