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我說你這小孩咋這般不講道理呢?
“拾柒姑娘,這是笑什么呢?我有這么好笑嗎?”暮清瀾看了一眼遠(yuǎn)處那個安坐著的人。
這可真鎮(zhèn)定。
要是他,他早站出來了。
不愧是那個清冷無常、變幻莫測的國師大人。
這別人都騎到了自家媳婦兒的頭上,還能如此鎮(zhèn)定自若。
宛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沒什么啊?!鄙蚰掀庀乱庾R地回了一句。
她剛才想什么來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了。這破記憶力,也真是沒誰了。
“落羽宗少主,你家妹妹還是得管好一點,過分肆意妄為那可是不行的。”暮清瀾想到了就說了一句。
同為三大宗,好歹也不能因為這些失了門面。
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這愿賭服輸,既如此,這位就失去了參加接下來的比試的資格,諸位可有異議?!蹦呵鍨戭㈨_下。
巡視了一圈,臺下的人對嫂子也沒有多大威脅。
“無異議?!?p> “無異議?!?p> 臺下隨即又是附和。
沈南柒看著離開的顧晚晚,可真有些對不起了,自己這性子上來了,就是沒有辦法。
她只是想捍衛(wèi)一下這個比試的公平性而已。
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沈南柒想到了一位大法官說過的話,她這算不算是捍衛(wèi)正義。
應(yīng)該算的吧。
她之前就做過很多這樣的事情,因為她看不慣某件事情。
畢竟只要做著正確的事情,捍衛(wèi)正義,她就是正義之光。
當(dāng)你在做某件事情的時候,對得起天地良心,你還怕什么呢。你自己就是一道光,你走到哪兒,光就照到哪兒。
這也是她之前寫小說的目的,散發(fā)光,讓著微光照亮別人。
沈南柒收起了其他多余的心思,她并沒有覺得自己這件事做得有多不對。
她之前在南安國和那個葉景源比試過,那人故意壓下了幾分靈力,那人本身的實力,她還是知道的。
如若不是發(fā)生這樣的事,那也沒顧晚晚什么事情了。
反正她早晚都得離開這場比試,早一點與晚一點有什么區(qū)別呢?
沈南柒又在開始為自己找一個正確的理由了。
“下一局,我來和你比試?!贝┲G色衣服的少年并沒有離開。
“你?!鄙蚰掀馓ы戳艘谎?,靈力比那個顧晚晚稍微低一點,應(yīng)該還學(xué)了其他的方面。
可能主修煉藥方面。
“若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yīng)該還有最后一局比試就可以成功晉級,何必浪費在我身上。”
沈南柒毫不客氣地開口。
中午和云圻一起走的時候,她注意到了這個比試臺不遠(yuǎn)處放著的一塊石頭,上面有寫好的比試情況。
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她一向不做沒有準(zhǔn)備的事情。
所以這人和她比的話,必輸無疑。
和別人比的話,還有那么一星半點兒獲勝的機會。
“憑什么?你這是看不起我的實力,你不要仗著你是御音谷谷主,你的靈力等級高。”
“所以你就可以在這里肆意挑戰(zhàn),膽大妄為。我落羽宗好歹也是三宗之一,你御音谷這才多大的地兒,全是些羸弱女流之輩?!鳖櫵佳霃街遍_口。
別人怕惹到這位谷主,他可不怕。只要是欺負(fù)他家妹妹的人,必須要反擊回去。
他落羽宗的人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他顧思央唯一的妹妹更不是好欺負(fù)的。
“我御音谷的女子哪里招你惹你了,我們行的端坐的正,向來不做虧心事。你若要針對,針對我一個即可,這隨意牽扯引戰(zhàn)可不是君子行徑。”
沈南柒原本是想狠狠地反駁回去,但是看見國師大人點頭的樣子,沈南柒咽下了這口氣。
盡量把語氣放得平緩一些。
做人還是不能太暴躁,莫生氣莫生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沈南柒又看了一眼,也不知為什么,看這人的時候看得格外清楚,還能看見那人眉眼間的笑意。
可能是自己真的魔怔了。
大抵是喜歡上了一個人,這思念就如那野草般瘋長,最后就走火入魔了。
最后就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我說你這小孩咋這般不講道理呢?人家御音谷是得罪你了,還是你看不慣啊。”暮清瀾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三宗的地位,以后估計還是要變了。
僅靠那位大公子一人之力,還是難以撐起這偌大的落羽宗。
暮清瀾看了一眼坐到一旁去了的那位大公子。
卻看到了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只是終究是不太對。這人一襲黑衣,怎么著都不太對。
還戴著一個白玉面具,不符合那人一貫的裝束打扮,有些過分冷傲了些。
再說那人已經(jīng)飛逝了,那溫潤如玉的人倒不可能如此冷肅嚴(yán)峻。
只是,那旁邊的那位,不是那位的妹妹,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在這樣的一個人身邊?
這都有待調(diào)查。
暮清瀾的心里只是閃過了一陣疑惑,隨即又恢復(fù)冷靜的模樣。
與此同時。
對面的葉溫溪看到暮清瀾投過來的眼神,下意識地避退了一下。
“怎么了嗎?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旁邊傳來了很溫暖的聲音。
讓葉溫溪想起了年少時的那個聲音。
“枝枝,怎么了嗎?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們先回去?!?p> “枝枝,可是想我了,半個月后我就回來了?!?p> ……
葉溫溪的腦海里響起了一連串故人的聲音。
可是,那個疼愛她的人,再也看不到了。
這個大陸上,唯一一個會毫無顧忌相信她、保護她的人再也回不來了。
“怎么了嗎?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我讓人帶你下去。”
這個聲音有一絲疏離。
果然是她剛才聽錯了,那個人怎么可能會回來呢。
“沒事,這是見到了一位故人。”
出于這人這幾天對自己的好心照顧,葉溫溪還是回了一句。
畢竟之前有個人教過,要及時回復(fù)他人。
“沒事便好,這場比試一時半會不會結(jié)束,你還得好好觀摩一番?!憋L(fēng)熠寒掩下了眼底劃過的那抹深沉。
他從小時候就放在心上的枝枝,本不該如此,多了些孤寂。
可他這三年又何嘗不是呢?
終究是自食惡果、不得善終。
“你怎么知道我有在觀摩他們的比試?”葉溫溪看了一眼臺上尚未開始、正處于膠著之態(tài)的比試。
這才放心地試探開口。
她喜歡在別人比試時,學(xué)習(xí)觀摩,這很少有人知道的。
因為她生來就沒有什么天賦,只能死命地學(xué)習(xí),最后在那樣的一群女眷里脫穎而出。
從小小的女兵到北涼的第一女將,她用了六年,同時也是觀摩學(xué)習(xí)了六年。
沒有什么天賦異稟,只有勤能補拙。
這是她一直深知的道理。
也是那人教她的。
皎月溫茶
分享句子: 真有心送君一程,東西南北都順路。 真有心幫你一把,立時三刻當(dāng)下今天。 又何必回頭改天。 (有學(xué)到什么嘛,看書的小闊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