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原來如此,是我才疏學淺了
沈南柒沒有很明顯地打量這人。
只是時而用余光瞧上一眼。
這個人給她的感覺類似于風熠寒給她的感覺,都是很深沉。
但是一個是表面冷情內心溫柔。
一個應該就是表面溫潤內心清冷。
“那我便直說了吧,想借驚鴻郡主的那只靈獸一用?!?p> 浮淵雖然沒怎么清楚地見到那只靈獸,但是根據那一位老者的描述,確實是破云貂。
“你該不會是想要取它身上的一滴血吧,只要不是心頭血都行。”
沈南柒也不是很詫異。
她那只靈獸等級本就高,還是很稀罕的破云貂。
她也愛拿出來顯擺,但是之前識貨的人并不多。
沒想到面前的這人還知道。
沈南柒看著船上的板子,一如既往的整潔干凈。
“非也,只是想借它的一撮毛一用?!?p> 浮淵看了一眼沈南柒臉上不是很驚異的表情,這位果然不簡單,喜怒不形于色。
也不知她養(yǎng)出來的那只雪貂脾性是不是如此。
“借毛一用?”
沈南柒有些訝異,這人怎么沒有按套路來。
一般的這種不是都要取身上的血嗎?尤其是心頭血。
心頭血她自然是給不了,不過其他身體部位的血,還是可以給出去的。
為什么是毛發(fā)?
“破云貂不是靈獸嗎?它的等級越高,毛發(fā)越好,自然可以用來制作更好的中書君?!?p> 浮淵一想到可以用上更好的中書君,心里面自然很是樂意。
不禁露出一絲很是舒坦的笑容。
“中書君是什么???”
沈南柒有些好奇,著實沒有聽過這個。
她只聽說過中書令。
“驚鴻郡主文采斐然,為何會不知道這中書君?中書君只是我們所用的筆的雅稱而已?!?p> 浮淵雖然很是困惑,但還是稍稍解釋了一下。
可能是這位驚鴻郡主只是會作一些詩句,但是對于其他的筆墨紙硯并不了解。
浮淵想起了那日在臺下看這人拿筆的樣子,著實不太符合規(guī)范。
“原來如此,是我才疏學淺了。”
沈南柒的確不知道,她以為毛筆就只是說毛筆。
很是慚愧。
她來到這個世界,也沒有做上很多很好的事情。
“那我就借你一用吧。”
能幫的忙,沈南柒自然還是會幫的。
日行一善,阿彌陀佛。
至于眠眠的話,也就是身上少了一撮毛而已,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眠眠也是一個慈悲心腸的小家伙,自然也是十分樂意幫這個忙的。
所以沈南柒也就應下來了。
“如此,多謝驚鴻郡主?!?p> 浮淵拱手作謝,轉身離開。
看著浮淵離開的身影,沈南柒也沒有多說什么。
這人要用到眠眠的那一天,自然是會找她的。
沈南柒回過神,現在該去看一下那兩位了。
畢竟這件事情,也是與自己相關的。
自己胡亂插了一腳,自以為很有用,沒想到還是對他們產生了不好的效果。
又是好心辦壞事了。
沈南柒也挺無語的,自己還是沒有長記性,上一次的戲班子表演本來就是一個教訓。
自己胡亂插了一腳,氣的他們都病了,差點就讓戲班子賺不到錢。
如果今天又因為自己的莽撞行事,而害得那兩位自此分離,自己又是做了一樁虧心事。
沈南柒穩(wěn)定心神。
打算去尋一下那兩位的所在。
天上的流云在肆無忌憚地飄蕩,像極了自由自在的游魚。
藍色天空作為云朵兒的海洋,而自由自在的云朵兒,化作那不知深淺的游魚,四散游動。
終于,在船尾處沈南柒發(fā)現了那兩位的所在。
只是,那兩人靠得很近。
就快要靠在一起,很是親切的樣子。
“你是蘇小侯爺,你有自己的責任,出了這靈船,我們就不相干了。”
這是木止言的聲音,沈南柒聽得很是清晰。
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里聽墻角。
這種行為也不道德,讓沈南柒想起了自己看過的一本小說,惡毒的女配在總統套房外竊聽里面男女主新婚燕爾的動靜。
沈南柒也不知道那位女配是怎么聽清的,那位惡毒女配竊聽了一整晚,就是想看看里面的人能叫到什么時候。
她覺得既然是總統套房,那一定是有隔音系統的吧。
沈南柒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而那一位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自己聽的是這兩人有沒有吵架罷了。
而不是那種讓人不好意思聽來的墻角。
“那你是要我這三年情誼都做廢了嗎?我以為三年的時間,你可以試著有一點點看上我?!?p> 蘇昭玄的聲音里有一些微弱的憤怒,很明顯,這人是真的在意。
“可是呢,我才發(fā)現,到頭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有不著調心思的是我,在那里吃悶醋的人也是我,徘徊不前不敢聲張的人還是我?!?p> 蘇昭玄的聲音明顯已經很是喑啞,言語已經無法掩蓋自己的怒意。
所有的一切都怪他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都是他自己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偏要悖逆那些世俗。
可到頭來,困在半路的人是他,深陷泥沼的人也是他。
現在逃不出去的人也是他。
沈南柒心里也很無奈,這樣的事情本就是如此。
他可以看見蘇昭玄緊握的手掌,已經有血滴滴落在地上。
開出了那種很淡的血花。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
一個略高,一個很是瘦弱的樣子。
他們的背影也很是般配的樣子,一個白色一個月白色。
這樣其實是比同色系的衣服更般配的。
沈南柒睜著眼睛,看著他們兩個,有點怕他們突然就吵起來。
“你明白了吧,這些都只是你的一廂情愿罷了。”
木止言強忍著說出這句話。
隨即,轉身拂袖離開,她待不住了,她怕自己再心軟一下,就真的卸下了自己所有的防備。
她從來就不是那種無畏的人,除了那一次,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穿女裝,在她蒙蔽了自己的內心之后,突然就出現了那樣一個人。
溫暖,果敢,才識好,有本領。
這樣的人,不是她這種女扮男裝的人可以沾染的。
她懦弱至極。
木止言很是決絕地轉身離開,還看了一眼沈南柒。
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
沈南柒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怎么突然變成了這樣。
怎么就吵成了這副樣子?
沈南柒靠在船上,還是沒想明白。
“驚鴻郡主,你可以出來了?你也是來看笑話的吧?!?p> 蘇昭玄很是喑啞的聲音傳來,明明很短也不長的話語,卻如同利刃一般刺痛著沈南柒的心。
皎月溫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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