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
只聽“噠”的一聲,一只珍珠白高跟鞋的鞋跟從保時捷Boxster車門底部探了出來,踩在了地上。
隨后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蕾絲鏤空連衣層裙,肩上披著一件白色呢子大衣,戴著一副墨鏡的女人鉆了出來。
漂亮到了極點,也精致到了極點。
不過,臉上卻仿佛寫著“生人勿近”一般掛滿了冰霜。
這個女人才一出現(xiàn),頓時就引起了一片喧然。
“哇!這個姐姐好好看!”
“好仙!”
“歐陽女神,我可能要移情別戀了,你千萬別怪我......”
“我也是......”
“呸,你們這些渣男!我就不一樣了,我這人特專一,專一地愛著每一個好看的仙女小姐姐!”
“喲,同道中人??!”
“滾!誰跟你同道中人?老子還是一個純情小畜男呢,這二十年來還沒入過道,也從來沒有跟你同過道!”
“你贏了?!?p> ......
女人下了保時捷Boxster之后,伸手摘下來墨鏡,用泛著一絲冷意的眼神掃了一眼陶爾,隨即看向歐陽敘。
“聽說有人要開除我弟弟?!?p> 這句話雖然沒有帶一點疑問的語氣,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可卻無異于質(zhì)問。
陶爾心臟一跳,這位小姑奶奶怎么來了?
而歐陽敘見到這個女人,又被女人盯著質(zhì)問了一句的那一瞬間,眼皮也是忍不住跳了幾跳。
嗯?這個女人怎么來了?
他眼神一凝,暫時將寧也放到了一邊。
“許晚,你怎么來了?”
噠,噠,噠......
女人踩著高跟鞋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不咸不淡地說:“歐陽總,請叫我許主席。”
歐陽敘額頭上才被撫平的青筋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暴跳了出來,只是壓抑著心中的沖動和怒火開口糾正而已。
我一個長輩,我不和你一個黃毛丫頭計較!
“許主席,行了吧!”
“你來干什么?還有,你剛才是在說我?我什么時候開除你弟弟了?”
“再說我只是一個校董,又不是校領(lǐng)導(dǎo),也不是校董事會主席,我哪有那個權(quán)力開除你弟弟?!?p> 呵。
看到歐陽敘選擇了妥協(xié),叫了自己一聲許主席,女人這才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笑意。
沒等她說話,陶爾已經(jīng)朗聲一笑。
“許主席,你怎么來了?”
“嘖,大名鼎鼎的五湖集團總經(jīng)理,咱們帝都大學(xué)校董事會主席,不會想回來繼續(xù)深造吧?”
“那你可要準(zhǔn)備好一大筆學(xué)費了!”
陶爾知道歐陽敘和這個女人一直有點不對付,因而選擇了第一時間跳出來當(dāng)和事佬。
而女人也知道陶爾的用意,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就你會做好人。”
“我為什么要來?我要再不來,我弟弟還不被你們欺負(fù)死了?想要開除我弟弟,問過我這個校董事會主席嗎?”
呃!
歐陽敘和陶爾相視一眼,一臉懵逼。
“我們什么時候欺負(fù)你弟弟了?我什么時候要開除你弟弟了?再說你弟弟不是已經(jīng)出國留學(xué)了嗎?”
這個女人簡直莫名其妙!
“呵!”
女人冷笑一聲,疾走一步,伸手拉住了一個想要趁亂溜走的帥氣男孩。
“你們沒欺負(fù)我弟弟嗎?我才一下車就聽到了歐陽總說了,不管我弟弟是誰,今天都要讓陶校長開除了他呢?!?p> 剛才想要趁亂溜走的帥氣男孩不是別人,正是寧也。
寧也突然被一只柔軟白皙的小手牽住,不禁有些尷尬。
隨即弱弱地試探性叫了一聲:“姐姐?”
沒錯!
這個女人就是寧也選擇綁定的千億姐姐,許晚!
許晚才一出現(xiàn),寧也就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她。
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叫許晚,是有些擔(dān)心系統(tǒng)不靠譜。
萬一到時候自己叫了她一聲姐姐,結(jié)果她來一句“誰是你姐姐”或者“你也配當(dāng)我弟弟”,那不是尷尬到摳出三室兩廳兩衛(wèi)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想著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許晚身上的時候悄悄溜走。
雖然自己也是帥出了天際,又因為打了歐陽楚楚一巴掌,還被造謠摸了歐陽楚楚的屁股,不論走到哪都能成為焦點。
可是!
此時此刻出現(xiàn)的許晚也是一樣美得讓無數(shù)女人羞愧自盡啊,而且又是帝都大學(xué)第一大校董,走到哪也都一樣會成為焦點。
如此一來,許晚就能為他吸引火力了。
可惜還沒溜走就被許晚牽住了。
許晚看似埋怨,實則寵溺地瞪了寧也一眼。
“你這個小壞蛋,姐姐都來了,你還跑什么?”
“受了什么委屈,你盡管告訴姐姐,姐姐給你撐腰!”
啊這!
寧也心里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有點不真實。
這么一個集美貌與智慧與財富的霸道女總裁就這樣成了自己的姐姐?
呃,雖然不是他親姐姐,他也沒有親姐姐,但也是姐姐??!
歐陽敘和陶爾聽到許晚和寧也兩個人之間的談話,瞬間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許晚是這小子的姐姐?!
這小子是許晚的弟弟?!
而之前一直咋咋呼呼的李啟司,看到許晚的那一瞬間就已經(jīng)呆了。
而且聽到許晚親口說寧也是她弟弟的那一瞬間,他心里竟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寧也,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站在外圍吃瓜的學(xué)生聽說寧也是許晚的弟弟之后,也是一片嘩然。
“what?!他是五湖集團總經(jīng)理許晚的弟弟?!”
“擦!之前有人說他是個窮逼,也就帥了一點,他反手就拿出了一輛價值一億還有價無市的頂級超跑......”
“現(xiàn)在好了,又多了一個傾城傾國還身價千億的姐姐......”
“啊,我也好想有這么一個姐姐......”
“呵,沒出息!我就不一樣了,我只想有這么一個弟弟叫我姐夫!”
“哈?你在說什么?所以是這個秋天的磚一點也不燙手才讓你敢這么白日做夢嗎?”
“馬丁·路德金說過,我有一個夢想......”
“所以,你的夢想是什么?”
“讓那個弟弟叫我姐夫!”
“讓我們有請下一個追夢人,這個已經(jīng)被我閹了?!?p> ......
歐陽敘有點不敢相信得掏了掏耳朵,渾然忘記了自己的潔癖。
“你說什么?!你是他姐姐,他是你弟弟?!”
許晚一點也不避諱地挽住寧也的胳膊,莞爾一笑。
“怎么?不行嗎?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她伸手拍了拍寧也的白色T恤,一邊拍一邊語氣溫柔地說:“姐姐倒要看看,是誰敢欺負(fù)你。”
語氣雖然溫柔,但是這份溫柔也只是對寧也而已。
而藏在溫柔背后的森森寒意則是對歐陽敘。
歐陽敘眉毛一挑,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許家的小丫頭,你不要在這胡攪蠻纏,你姓許,這小子姓寧,他怎么就成了你弟弟了?!”
許晚寵溺地摸了摸寧也的頭發(fā)。
“沒錯啊,我姓許,他姓寧,可誰說姓許的和姓寧的就不能是姐弟了?我們是異父異母的姐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