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番外2
這溫熱傳遞的很快,紅蓋頭下冰媚的臉上不易察覺的多了一抹暖色。
程父尷尬的笑了笑,拍了拍陸宸的肩膀,還是一貫的諂媚,隱約間還帶著點兒語重心長:
“紙鳶今兒個就交給你,好生待她。”
“您放心”。陸宸也收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鄭重承諾。
打頭的汽車內,后座,新郎新娘并排而坐。
新娘身邊是被她隨意扯下的紅蓋頭。
艷陽透過車窗,打在新娘正臉。
開車的司機看著后視鏡里的新娘,心底感嘆絕色,像是意猶未盡,還點了點頭。
安東有佳人,美艷稱一絕。
陸宸撐著車窗沿,一手攬著女孩。
兩個人的喜服是一套,均出自前朝末宮廷坊劉大家之手,前朝幾代帝后大婚時的喜服也出自他手。
布料用得是“寸錦寸金”的云錦,縫合用得是細涼絲,一針一線,皆是心血。
耄耋之年的劉大家能出山,陸家心里明鏡,是看在自家兒媳婦的面上。
在兩人成婚的前六天,一個孩童分別給兩家送了一身喜服。離開前只留了句:“劉大家贈:愿新人百年好合,琴瑟和鳴”。
轉眼看看二人,一頂一的搭對,郎才女貌也不過如此。
從上車開始,陸宸的眼珠子就沒從程知鳶的身上離開。
許是紙鳶太美,陸宸沒忍住傾過身子,貼著女孩耳蝸:“媳婦兒,你咋這好看?!?p> 肚子不舒服的紙鳶,扯了個笑容:“你猜你現(xiàn)在像什么?”
陸宸挑了挑眉:“……?!?p> “隔壁院兒里傻兒子?!闭f完自個也忍不住笑了。
看著眼前男人一臉吃屎的表情,紙鳶越笑越開心,倚在車座后靠墊笑。
和在程府里的樣子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陸宸邪魅地舔了舔上唇角,手掌從女孩肩上一路下滑,落到她細腰上:“丫頭,我可是你夫君。你這么說,好嗎?”
手指在她腰上捏了捏。他知道的,那是她的癢癢肉,紙鳶下意識的去躲,也沒躲開,“咯吱咯吱”的笑了出來。
“別,別,癢。錯……錯了?!?p> “……”
想到女孩一早起來就收拾,挺累的,倒也沒繼續(xù)逗她。
陸程兩家,距離挺遠的。
“睡會兒?”
問句,肯定的語氣。
后車座的位置挺寬闊的,程知鳶索側了身子,直接半躺在陸宸腿上。
過了會兒,女孩不適的蹭了蹭他大腿,他才發(fā)覺外面的光移到了女孩眼眶的位置,晃得她不舒服。
男人伸出手掌,并攏五指,找了一會角度,幫女孩遮光。
隨著陽光的位移,男人的手掌就移動一點兒。
認真的樣子看不出半點紈绔。
直到怎么遮也遮不全時,一旁被冷落了好一會兒的紅蓋頭才被注意,男人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拿過,蓋在了紙鳶頭上。
蓋頭落下的一瞬,女孩眼角的淚痕像是艷陽散射出的那抹最烈的光,刺得陸宸眉頭緊皺。
心房像是被鋒利的錐子挽著血肉,疼得模糊不清。
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那個冬日的夜里,女孩徒步走到陸家時的模樣。
小臉凍得紅得發(fā)紫,鼻涕泡都結成了曾薄冰,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冰碴,滿是淚水的眼眶沒了往日的光彩,只余空洞。
有一種《送東陽馬生序》里“當余之從師也,負篋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窮冬烈風,大雪深數(shù)尺,足膚皸裂而不知”的既視感。
僅剩的力氣用來敲門。
陸家管家李老頭半夜開門時,還以為這是哪兒來的流浪丫頭。
可看到,那身行頭,又不像。
多年為人的經驗,李老頭彎腰問女孩:“小姐,你找誰??芍@里是哪兒?”
小紙鳶鉚勁地點頭:“知,知。我找陸宸?!?p> 那陣兒,大雪天的,特別冷,紙鳶說完話還咽了咽口水。
李老頭沒眼力見的還繼續(xù)問:“您是哪家的小姐?”
“我,我,我是省南……”省南程家大小姐。
可后半句話,她怎么也說不出口。
想哭,卻憋著,淚水就在眼眶里打轉轉,咬著牙,不肯讓它落。
“少爺,少爺,您睡了嗎?”
剛要入睡的陸宸,惱怒:“……”
“少爺?”
煩悶的翻身,“有事兒說!”
“外面來了個小姑娘,說找你?!倍笥窒肫鹆耸裁葱畔ⅲa充“省南的?!?
鳶飛凰
狀態(tài)太差,先更新番外,謝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