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逐漸變大,原本淅淅瀝瀝的雨聲,變成了傾盆大雨,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是濕透的,蘇郁辭好不容易干透的頭發(fā)又濕了,無奈只能再綁起來。
更讓人頭疼的是,原本追蹤的那些學生的痕跡已經(jīng)找不到了,被雨水徹底的掩蓋了,蘇郁辭沒辦法,只能朝著自己的別墅方向走去。
“等等?!饼堄X拉住她,“那邊不能走?!?p> 蘇郁辭皺眉,看著前方的灌木叢,因為雨聲過于大,蘇郁辭聽不清楚那邊的聲音,但是有龍覺在這,她能大概的信任他一次,兩個人只能繞后。
但是還沒走出一步,那邊的灌木叢就像被壓塌了一樣,齊齊地被壓的粉碎,而那邊原本被樹木遮擋的喪尸群轟然而動,朝著兩人的方向不約而同的沖過來。
蘇郁辭連忙后退了好幾步,龍覺卻直接拉著蘇郁辭懸在了半空,蘇郁辭清楚得聽到了耳邊傳來的“呼呼”聲,像是………翅膀扇動動的聲音。
蘇郁辭歪過頭看過去,她清楚地看到龍覺的身后有一雙巨大的純黑色的翅膀,毫無雜質(zhì)的純黑色。
而底下的喪尸群都齊齊地繼續(xù)往前沖,絲毫不在意他們上空的東西。
“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們。”龍覺凝重地開口,“那邊有東西在召喚他們,”
蘇郁辭也連忙看向喪尸跑去的方向,沿途的樹木全部被壓成粉碎,“是學校的方向。那個實驗室?!?p> “嗯,這里面有異能喪尸,你看?!?p> 四面八方的喪尸群,都往著實驗室的方向奔去,沿途都發(fā)生了不少超乎常理的事,多半都是有異能的喪尸造成的。
蘇郁辭的面色沉重了不少,看了一眼腳下的喪尸群,有兩三個眼熟的衣服,皺了皺眉頭,看起來那些學生確實有經(jīng)過這里。
這么大量的往這個方向跑的喪尸,恐怕那些人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看來你要找的人,都死了。”龍覺沒有什么感情的開口,“那我們走吧。”
“等等?!碧K郁辭仔細看了看下面穿著校服的人,“應(yīng)該還有幾個活著?!?p> “來不及了?!饼堄X看著這四面八方的喪尸群,幾乎密密麻麻,哪兒都是,根本不可能有藏人的機會,“可能已經(jīng)連尸體都不剩了?!?p> 說罷,龍覺依舊把蘇郁辭抱在懷里,在半空中翱翔。
蘇郁辭愣了愣,看著龍覺的翅膀,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伸出手摸了摸連接這脊骨的翅膀根處,腦子里猛然閃現(xiàn)出一雙翅膀,只有那一雙翅膀,那是一雙純白色的翅膀,純凈毫無雜質(zhì)的,就像天使。
而這時候的龍覺皺緊了眉頭,像是受到什么傷害了一樣,手下一松,蘇郁辭一下就跌了下去。
蘇郁辭也不慌張,也像是知道自己可能碰了不該碰的東西,而腳下的喪尸群突然躁動起來,抬頭看著上空掉下來的食物。
龍覺立刻收了自己的翅膀,朝著蘇郁辭的方向飛去,喪尸群的嘶吼聲讓人有些震耳欲聾,龍覺頭疼地搖了搖頭,在離地面還剩十米高度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
“……沒事?!饼堄X復雜地看了一眼蘇郁辭,隨后說了一句。
“抱歉?!碧K郁辭看他收了翅膀,變成在樹木之間快速穿梭,就知道,她闖禍了。
龍覺就像是腦子里有一張地圖一樣,迅速地找到了蘇郁辭的別墅,把她放在門前,隨后自己便消失了,一個字也沒有留下。
蘇郁辭覺得應(yīng)該是自己做錯了事,他沒有殺了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夠給面子了,揉了揉腦袋,嘆了口氣,所以,那些人還是死了,也就是說,自己又食言了。
為什么要用又?蘇郁辭有些煩躁,她失憶的事情還沒有搞明白呢。那幾個月里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宋釗揚他們在半小時以前到達的別墅,他們之中懂點現(xiàn)代科技的也只有宋釗揚,但是他們到達的時候有了一位不速之客。
“沒找到人?”宋釗揚聽到聲音了連忙跑到門口,看著蘇郁辭一個人回來了就猜到了結(jié)果。
“嗯,大致數(shù)了一下,但是應(yīng)該還有幾個活口,只不過………”蘇郁辭搖了搖頭,“你們呢?怎么樣?”
“里面有人?!?p> 蘇郁辭皺眉,知道她這個住所的人并不多,“誰?”
“紀白舟。”
蘇郁辭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這就是傳說中的打臉啊?!彼吾摀P倒是饒有趣味地開口道。
蘇郁辭聽了笑了笑,想起來之前那個會瞬移的男人說的話,也覺得有點打臉?!白甙?,進去吧?!?p> 蘇郁辭走在最前方,推開了自己的別墅門,嫌棄地蹭了蹭自己鞋子上的血泥,“嗨,好巧哦?!边M門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自己的廚房里忙活,半點也不覺得羞愧的模樣,讓蘇郁辭也覺得這個男人的臉皮比自己還厚。
“不巧?!蹦腥祟^也沒抬地回答她,“白舟讓我來的?!彼炎龊玫碾u蛋餅放在盤子上,“我叫北也。”
蘇郁辭點頭,“他怎么樣了?”
“還在睡。”北也說道,然后走到蘇郁辭面前,“我救了你們,你們要幫我一個忙?!?p> 蘇郁辭覺得這個男人的臉皮真真比城墻還厚,雖然邏輯沒問題,不過是誰說之后的事不管的?“你說說看?!?p> “我要找一個人,他最后去的地方,是時城?!?p> “哦…”蘇郁辭點頭,“那這些人怎么辦?”
“累贅嘛?”北也看了一眼蘇郁辭身后正在休息的幾個人。
兩個學生一看就是不中用的人,科迪雇傭兵出身,但終究沒有什么異能,無法保命,宋釗揚倒是還不錯,但是他的自保能力不夠,體力不行,王呈軒………就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樓上的紀白舟沒啥區(qū)別。
蘇郁辭嘆了口氣,聳了聳肩,“除了宋釗揚和科迪,其他人不帶,留在這里?!?p> “贊成。”北也點頭,就拿著雞蛋餅和牛奶上樓。
“你是不是喜歡樓上那個?”蘇郁辭好奇地問道。
“……”北也沒回頭,但是耳尖有些微紅,“他是我的?!?p> 蘇郁辭撇了撇嘴,”嘖,還是個會害羞的主。“
“這,什么意思啊?”宋釗揚雖然看著成熟但還是個十八歲的小孩子,有些一愣一愣的。
“小情侶啊,這你都看不出來?”蘇郁辭叉著腰側(cè)過身看向宋釗揚。
“啊,這樣啊,哦。”宋釗揚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什么來,然后轉(zhuǎn)身去廚房研究一下。
“你不會看不出來吧?”蘇郁辭似乎誠心要他難堪一樣,追問道。
“我,還行吧?!彼吾摀P想要反駁什么,結(jié)果不尷不尬地回答了這么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