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跑的再快,也躲不過從四面八方涌上來的喪尸群快,那種窒息感,恐慌感,也許只有他們?nèi)齻€人知道了。
蘇郁辭身上只帶了兩把槍,彈藥帶的并不多,很快便把子彈消耗殆盡,但是她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全程沒有用過一次異能,全靠自己的身手。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她面對的是成百的喪尸,還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同伴。
沃奇完全不敢上前,只敢躲在蘇郁辭和王呈軒的身后,瑟瑟發(fā)抖,顯然他并沒有成長多少。
反觀王呈軒,他的身手連蘇郁辭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是他并不想做一個別人身后的懦夫。
蘇郁辭帶著另外兩個人跑到了一座高橋之上,身后的高橋已然被巨大的石塊堵住了去路,三個人爬上了石塊,能夠占領(lǐng)高地,蘇郁辭便撿起地上的石塊精準(zhǔn)地朝著喪尸群扔去。
但是此時(shí)他們身后的石塊,也發(fā)出了碎裂的聲音,沃奇轉(zhuǎn)過頭看去,“那邊也全都是?。 ?p> 就在蘇郁辭覺得無能為力的時(shí)候,喪尸群突然停了下來,幾百只爭先恐后的喪尸群猛然停在了原地,不管是前面的,還是身后的全部停了下來。
蘇郁辭身上有多多少少的血跡,她原本扎的整齊的高馬尾也凌亂了許多,臉色蒼白,她緊張地盯著這些東西,沒想到那些東西竟然后退了兩步。
“搞什么花樣?”王呈軒也摸不著頭腦。
“怎么回事?他們怎么這么奇怪?”沃奇聲音有些顫抖,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
蘇郁辭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突然,所有的喪尸都抬起頭,盯著蘇郁辭的眼睛。
那后脊發(fā)涼地感覺,讓蘇郁辭幾乎站不穩(wěn)腳跟,被幾百個人同時(shí)盯住眼睛,不是件好事。
蘇郁辭看到有幾只喪尸的喉嚨有明顯的動作,但是他們嘴里發(fā)出來的始終都是沙啞的喪尸嘶吼聲,說不出半點(diǎn)話來。
下一刻,所有的喪尸群,全部后退離開。
蘇郁辭他們就眼睜睜看著這些東西就像是軍隊(duì)訓(xùn)練過的士兵一樣,整齊劃一地離開,實(shí)在震驚到三觀都震裂了!
“你們呆在這里?!碧K郁辭害怕有炸,讓他們兩個呆在上面,自己跳了下去。
她翻看了一下躺在地上已經(jīng)完全死掉的喪尸,特意看了一眼他們的銀鐵片,一看到蘇郁辭就皺緊了眉頭,這是純銀的銀器,這是不是專治龍覺的那種銀器?
她又注意到喪尸的整個手臂上都有些奇怪,蘇郁辭拿刀割開了他的衣服,發(fā)現(xiàn)他的整個手臂都被撐爆了,里面有一根純銀的鋼絲連著他整個身體。
蘇郁辭還想要看仔細(xì)的時(shí)候,那根銀器就像是活了一樣,從喪尸的體內(nèi)彈了出來,蘇郁辭連忙后退,周圍所有已經(jīng)死掉的喪尸身上,全部都彈出了一模一樣的銀器。
因?yàn)槎汩W不及,周圍數(shù)十具尸體同時(shí)爆體,鮮血濺了蘇郁辭一身,蘇郁辭愣在了原地。
“小心!”王呈軒連忙喊道。
蘇郁辭周身被銀器包圍,似乎是想要進(jìn)攻她。
蘇郁辭立刻開始躲閃。
一根,兩根,三根……蘇郁辭始終沒有躲過其他的銀器,數(shù)十根銀器同時(shí)注入蘇郁辭的體內(nèi)。
“?。。?!”慘叫聲猛然劃破了天空,親眼目睹這個情景的王呈軒和沃奇同時(shí)張大了嘴巴,嘴里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蘇郁辭此刻就只有一個感覺,好疼,好疼?。。?p> 數(shù)十根銀器就像是活體一樣,在蘇郁辭體內(nèi)肆意妄為,那種皮肉被活生生切入再切入,直至到了心臟的位置。
蘇郁辭整個人躺在地上蜷縮著,但又幾乎無法蜷縮起來,那些銀器就像是鋼筋一樣堅(jiān)硬,幾乎要捅破蘇郁辭的骨頭。
但是蘇郁辭還沒有失去意識,還沒有立馬死掉,就代表,她曾經(jīng)承受過這種傷害,所以她可以愈合這個銀器的傷害。
蘇郁辭的痛喊聲逐漸小了起來,王呈軒和沃奇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蘇郁辭的眼睛里充斥著淚水,但始終沒有流下來。
“喊人!快喊人!他們聽得到!”王呈軒突然想到什么,對沃奇說道。
沃奇驚恐地眼神并沒有退去,卻連連點(diǎn)頭,“龍覺??!龍覺??!宋釗揚(yáng)!宋釗揚(yáng)!”
“宋釗揚(yáng)!蘇郁辭出事了!龍覺!”
兩個人的吶喊聲充斥著整個城市上方,他們也不管自己的聲音能否傳到該聽到的人的耳朵里,還是會傳到喪尸的耳朵里,這一刻,他們只希望,這個噩夢能趕快結(jié)束。
這一刻持續(xù)了整整十分鐘,并沒有及時(shí)趕到,就連以前能夠及時(shí)趕到的龍覺,也沒有一點(diǎn)會出現(xiàn)的跡象。
兩個人喊的喉嚨都快啞了,卻依舊沒有人來。
蘇郁辭身上的銀器突然全部被抽了出去,蘇郁辭渾身顫抖了一下,依舊沒有回過神來,那些銀器便離開了。
王呈軒和沃奇趕忙扶起蘇郁辭。
但是他們每碰一下蘇郁辭,都能聽到蘇郁辭的悶哼聲,這時(shí)候的她目光呆滯,沒有半點(diǎn)生氣,似乎已經(jīng)沒了生命,但是王呈軒知道,她還活著。
——
薛家大樓頂樓,那地方?jīng)]有喪尸沒有任何嘈雜聲,只有一個男人穿著一身整齊的紅色西裝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豎立在自己面前的銀器,輕聲冷笑,“龍覺,你這個膽小鬼?!闭f著他舔了舔自己的唇齒,“蘇郁辭?聽上去也沒有這么強(qiáng),還不是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哈哈哈哈哈……”
——
工廠。
科迪看著王呈軒和沃奇兩個人駕著蘇郁辭回來,并且蘇郁辭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回頭看去拖了一地鮮血,另外兩個人的衣服上也沾滿了蘇郁辭的鮮血。
北也也已經(jīng)回來了,早在十分鐘前,他就和龍覺換了班。
當(dāng)他看到這個狀況也吃了一驚,連忙上前。
科迪連忙抱住蘇郁辭,“怎么回事!怎么會變成這樣?。?!”
沃奇被科迪吼地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半天沒有反應(yīng)。
王呈軒還算比較鎮(zhèn)定,“她被襲擊了,我們被喪尸襲擊了?!?p> “那她怎么會變成這樣?”科迪質(zhì)問道,但是還是立刻把蘇郁辭抱到了車上,躺在躺椅上,順便給她蓋上了毛毯。
“奧娜爾,沒事了,沒事了,回家了回家了,睡吧。”科迪對著蘇郁辭說道。
蘇郁辭逐漸閉上了她那雙沒了光彩的藍(lán)色眼眸。
科迪嘆了口氣,走出車,看著王呈軒。
“到底怎么回事?”
王呈軒把他們從出去到回來的所有過程都告訴了科迪。
等他講完的時(shí)候,宋釗揚(yáng),紀(jì)白舟,尼爾他們都已經(jīng)回來了,只有龍覺始終不見蹤跡。
這件事讓所有人的臉上都浮上了一層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