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魚一臉不解:“沈前輩,你這是?我大哥他怎么了?”
沈關轉身背對著他,看向明月,眼中盈光閃爍:“世界之寶是人的一部分,他失去修為,這些年全靠世界之力活著,如今再失去世界之寶,只怕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
“什么!大哥他……為什么不告訴我!”陸秋魚悲痛欲絕,淚流滿面。
“我們三個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卻為了墓中機遇反目,斗了一輩子。到頭來又得到了什么!老三糊涂啊,這么多年來還有什么放不下的。為了那些偽君子,狗屁仙宗,值得嗎?”
陸秋魚強忍悲痛,憤怒道:“你錯了!大哥是為了無辜慘死在你們手中的冤魂!”
沈關轉過身,濃眉倒豎。小小的身軀,散發(fā)出強大的氣勢,壓的陸秋魚喘不過氣來:“你稱他做大哥?敢這樣跟我說話?死在我們手中的冤魂?笑話!那些人都是死在那幫道貌岸然,自詡正道的偽君子手里,與我們何干?!”
陸秋魚骨骼作響,氣血上涌。
他挺直身軀,盯著沈關雙眼:“你手上可有他們的血?如果你不在乎那些無辜之人死活,那么與你口中所說的偽君子又有何區(qū)別!”
“哼,與你這小輩做何口舌之爭?!鄙蜿P冷哼一聲,收了氣勢,轉過身不再說話。
兩人之間陷入沉默。
許久,沈關背起雙手,悠悠開口道:“小子,既然你認了老三做大哥,那么你也得喊我一聲大哥。我這次出來,也是感應到世界壁壘薄弱了許多,探探究竟?!?p> 陸秋魚轉過頭,不理他。
沈關語氣緩和不少:“你不肯認我也沒關系,世界之寶在你手中,老三也算后繼有人,從前的恩怨我已經(jīng)放下。我不求你放我們出去,反正出去也只是時間問題?!?p> 陸秋魚冷笑連連:“如果你們似以前一般視人命如草芥,我不會放你們出來!”
沈關似笑非笑,看著他道:“就憑你?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么本事說這大話?!?p> “如今整個天下都是仙朝的,而我是仙朝學士。我還與天下第一宗門相熟,集天下之力還鎮(zhèn)壓不了你們?”陸秋魚語氣肯定道。
沈關氣勢恢宏,哈哈大笑:“哈哈哈!當初我們三宗力壓整個天下,如今也不會怕!不過話又說回來,咱們沒必要走到那一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蛟S我們之間可以合作?!?p> 陸秋魚板著面孔,逍遙之死沈關他們脫不了干系:“合作?不敢!”
“你先聽我說完,世界壁壘薄弱,付出一定代價之后,我可以送一些本宗弟子出來保護你,在萬不得已之際,我也可以親自出手?!?p> 陸秋魚不接話,他不信沈關能有這么好心。
沈關見他不可置否,認真說道:“怎么,不信?我只是不想世界之寶落到有心人手上而已。我只有一個條件,兩個世界的融合你不能干涉。當然能更早出來,那最好不過?!?p> 聽了這話,陸秋魚信了三分,前有西門縣眾多強者,擺明要致他于死地。后有飛天僵尸,虎視眈眈。單靠自己的當前的實力,確實不足以應付這些。
“我怎么確定,前輩不是在騙我?”
沈關拍拍衣袖正色道:“騙你?我還是要些臉面的。如果要對你不利,現(xiàn)在就可以將你誅殺。逍遙傳你的世界之寶,已經(jīng)與你綁定。殺了你故事世界會不穩(wěn)定,造成不可預知的后果?!?p> 沈關身形一動,跳到陸秋魚肩頭繼續(xù)說道:“總而言之,保護你也就是保護我自己。不管你答應不答應我都會派人出來。我出來時間不能太長,該回去了?!?p> 陸秋魚側頭看著肩膀上的小人,如沈關所說,確實對自己百利無一害。他輕輕點了點頭:“就按前輩所說,一碼歸一碼,在下先行謝過前輩保護之恩,往后必報?!?p> 沈關一愣,深深看了陸秋魚一眼:“好,先前你說如何能更快出劍,我便指點指點你。”
沒有廢話,陸秋魚當下手指作劍,破空劍瞬息發(fā)出。劍氣劃破夜空,空中一道白色劍痕延伸,在遠處分裂成十五道劍痕,如同蛛網(wǎng)。
沈關看著夜空中的劍網(wǎng),微笑頷首道:“不錯,瞬息間能發(fā)出十五道幾乎不分先后的劍氣。以你目前的境界已經(jīng)算是極限,可你有沒有想過劍氣在空中的速度能不能再快呢?”
“空中的速度?不是跟我發(fā)出劍氣時的速度相關嗎?”陸秋魚摸著下巴,深深思考。
突然他精神一振,眼冒精光:“不對!我知道了!我的劍氣在空中速度會越來越慢,空中有阻力!”
“孺子可教!”沈關不得不佩服這位四弟的聰明才智,當真一點就透。
“你慢慢想把,時間差不多了,我回去了?!闭f完,白光一閃,沈關消失不見。
陸秋魚還在思考,他想到風也是阻力的一種。不管順風還是逆風,只要風速達不到自己的劍速那么永遠都是阻力。
故事書中有“風”!他看向那個“風”字。
風疾速,無常形,千變萬化,更是無孔不入。
“疾”字劍訣如果加入“風”會怎樣?陸秋魚想到就做。
“疾風劍!”他運轉真元聚于雙指,一縷清風繞著雙指疾速轉動。
“去!”清風化劍氣,劍氣無形無質,虛空撕裂,風即是劍,劍即是風。風劍飛散,卷起無數(shù)瓦片,瓦片瞬間粉碎。
那一片虛空,空無一物,每一粒塵土都被劍氣化作虛無,如同蒸發(fā)。
只是初步加入風之意,威力竟然恐怖如斯!倘若徹底領悟疾風劍,那將會是什么光景。
“好劍法!”屋頂突然多出四道人影。其中一人拍手贊道。
陸秋魚凝神看去,是四個身著白色奇裝異服的男子,這種服飾他從未見過。男子膚色黝黑,與夜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還以為四套白衣飄蕩在空中。
“拜見師兄!”四人抱拳拜道。
陸秋魚急忙抬手虛扶,抱拳回禮道:“幾位應該是升官宗的把。師兄之名當不起,我叫陸秋魚,我們可以平輩相交?!?p> 四人中身材魁梧的黑大漢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師祖交代,讓俺們不可失了禮數(shù),俺叫白大壯,師兄叫我大壯即可。”
“個子最高,身材較瘦的是俺二師弟,叫白小高?!?p> “那個胖子,是俺三師弟,白胖胖”
“我就不用大師兄介紹了,我叫白小帥,是我們四人里最帥的。當然,沒師兄您帥。呵呵?!卑仔浫巳缙涿?,除了皮膚有點黑。整體看起來確實挺帥。
白大壯介紹完,四人同時抱拳,異口同聲,相當默契:“陸師兄好!升官宗四大護法請陸師兄多多關照?!?p> “這師兄弟四人年紀明顯比我大了不少。算了,師兄便師兄吧。”陸秋魚不再堅持。
白胖胖和白小帥頗為健談,幾人坐在屋頂聊了起來,
白大壯等人最小的白小帥都一百零三歲了,最大的白大壯一百七十六歲。陸秋魚剛聽到也嚇了一大跳。他說出自己才十六歲,眾人一陣尷尬。
他們四人從來沒有出過故事世界,對外面非常好奇。陸秋魚給他們介紹外面的世界。聽得師兄弟四人興奮、驚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