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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殺豬到殺神

第十六章 著實(shí)殘忍

從殺豬到殺神 江海橫流 2976 2021-04-08 22:48:47

  對面的石云義頭戴一字逍遙巾,身穿白色刺繡寬袖長袍,腳踏白色長靴,周身上下一色白,相貌英俊,身材修長,站在張橫這些相貌或丑陋或兇惡之人的面前,當(dāng)真是說不出的瀟灑,道不盡的風(fēng)流。

  他對張橫微微彎腰,抱拳行禮:“張教頭,可否借一步說話?”

  張橫手持殺豬刀,腰間圍裙也不解開,嘴里叼著一根甘草棍,皺眉看了石云義一眼:“有什么話當(dāng)面說就是,還借一步?有什么好借的?”

  石云義微笑道:“既然如此,兄弟冒昧問一句,張教頭克曾經(jīng)見過我的一位師弟?”

  張橫奇道:“你的師弟?你們魔天宗這個宗門我都很少聽說過,我上哪去見你的師弟?你連你師弟姓甚名誰長什么樣子,我如何回答你?”

  石云義從袖內(nèi)抽出一塊折疊的方方正正的紙張,迎風(fēng)一抖,頓時(shí)變成了一張門芯般的大紙,隨后屈指輕彈,將這大紙彈的平平鋪開,旋轉(zhuǎn)著向張橫切去,紙張破空發(fā)出凄厲聲響:“我?guī)煹芫褪羌埳袭嫷臉幼樱 ?p>  這張大紙一看就是普通紙張,但被石云義這么一彈,破空而來,只看威勢,已經(jīng)與刀劍無異。

  張橫伸出手中殺豬刀,將飛來的紙張托住,瞪眼看向石云義:“他媽的,你想殺人啊?有真氣了不起啊?再敢給老子玩這一套,信不信我弄死你!”

  石云義臉上笑容一僵,干笑道:“是兄弟我莽撞了,不知道張教頭可曾見過我那師弟?”

  他見張橫只是用殺豬刀往上一托,便將自己灌足了真氣的紙張平平托住,而紙張上蘊(yùn)含的至真至純的魔道真氣絲毫不起半點(diǎn)作用,登時(shí)吃了一驚。

  他這是魔天宗十六代弟子中的佼佼者,這次來到四方城跟隨師門長輩前來爭奪一場機(jī)緣,來之前籌措滿志,勢必要爭奪屬于自己的一場造化。

  不成想前兩日真仙練法,天降異象,魔天宗幾位前輩受益匪淺,連爭奪機(jī)緣的心思都淡了。

  幾個長輩都說天仙練法,他們也得了一絲道氣兒,只要閉關(guān)苦修,將這道氣金線煉化,自能獲得無窮好處,說不定還能有望宗師境界,壽達(dá)千載。

  是以在籠罩整個四方城的祥瑞異象消失之后,這幾個長輩商議了一番,覺得即便是獲得龍珠,也未必有機(jī)緣享用,不如見好就收,既然在四方城內(nèi)已然所獲頗豐,須得及時(shí)收手才是。

  于是幾個人打道回府,不再考慮地龍的事情,就這么一走了之,只留下幾名弟子在這里大眼瞪小眼。

  本來走的幾名長老要帶他們一起離開,但這些弟子跟隨長輩萬里迢迢來此地尋寶,寶還未尋到就要離開,委實(shí)心有不甘。

  除了幾個弟子思量再三決定隨長輩一起離開之外,剩下的便聽從石云義的勸說,留在四方城內(nèi)不曾離去。

  前幾天他們驚訝于真仙練法的異象,都在潛心觀摩,無心他顧,直到今日異象消失,這才發(fā)現(xiàn)少了一名同伴。

  石云義作為這些人中的師兄,肩負(fù)看護(hù)之責(zé),吃驚之下滿城打探,這才知道四方城內(nèi)有一個土霸王喚作張橫,無論有什么事情,只要能找到張橫,定能如愿以償?shù)慕鉀Q。

  石云義這才來到南城尋找張橫,本以為張橫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坐地戶,了不起也就會一點(diǎn)普通拳腳,卻沒有想到此人竟然如此了得。

  自己在樹林內(nèi)與他相隔起碼三十丈的距離,期間又有風(fēng)吹草動,鳥兒振翅鳴叫,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

  卻沒有想到,他只是被一只螞蟻爬到手背輕輕將螞蟻吹落,就被殺豬的張橫聽到動靜,將自己喊了出來,此時(shí)更是展露了出了一手絕佳的內(nèi)功,完全不遜色于石云義。

  石云義本想以力壓人,逼迫張橫為自己辦事,此時(shí)頓時(shí)改變了主意,不想多生事端。

  張橫手中殺豬刀托著紙張,那紙張?jiān)诘睹嫔掀戒侀_來,如同硬紙板一般,便是在風(fēng)中也沒有絲毫抖動。

  紙上畫了一個人的頭像,正是上次對張橫出手,被張橫一腳踢傷,最后又被張橫親衛(wèi)殺死,又被金鐵匠焚燒的那一位。

  張橫看了這圖畫片刻,搖頭道:“你這師弟一臉戾氣,運(yùn)交華蓋,一看就是橫死的面相,估計(jì)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透了,你便是找到也沒什么用?!?p>  石云義一臉愕然:“張教頭還會算命?”

  他對張橫道:“我這師弟這兩日在城中走失,至今不知下落,都說張教頭在這四方城內(nèi)目攬十方,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小弟想要尋人別無他法,只能前來向張教頭請教。”

  他從腰間繡囊里取出一顆明珠和一塊碧玉:“小弟也知道不可使人白白出力,我這有明珠一顆,美玉一塊,足抵千金,只要張兄能為我提供我這位師弟的消息,這明珠和美玉,便是張兄的?!?p>  張橫奇道:“你師弟丟了,你去官府報(bào)案吶,找我作甚?這是知府老爺?shù)氖虑?,我一個民團(tuán)教頭能管什么用?”

  石云義臉上微微變色:“張教頭,誰不知道這四方城真正的主人是你?我若是找官府有用,何必要來找張教頭?”

  張橫搖頭道:“找人這是官府的事情,我不好多加摻和。再說你們這些江湖中人,一個個不守國法家規(guī),我看著也討厭,你們死的越多,我反而越開心?!?p>  他看了石云義一眼:“你是魔天宗的人,正好讓你帶個話。”

  石云義心中暗怒,深深吸了一口氣:“什么話?”

  張橫道:“在我四方城,就得守我四方城的規(guī)矩,誰敢破了規(guī)矩,老子跟他不客氣!”

  他對石云義擺了擺手:“好走,不送!”

  石云義站在原地呆立片刻,臉上神情不住變幻,渾身衣衫如同風(fēng)帆一般慢慢鼓起,輕聲道:“張教頭,真的一點(diǎn)都不能通融么?”

  張橫轉(zhuǎn)身就走:“我為什么要給你通融?你面子很大么?你以為你是誰?”

  石云義氣極而笑:“石某縱橫江湖,還真沒有誰敢這么不給我面子,像張教頭這么跟我說話的凡夫俗子,你還是第一個!”

  他后背微微拱起,如同餓虎一般凝視張橫的后背:“張教頭,我叫石云義,魔天宗的石云義,還請你記住了!”

  這“記住了”三個字剛剛從他口中說出,他整個人已經(jīng)化為一道流光殘影,向著張橫沖去,手中折扇點(diǎn)向張橫后背。

  旁觀眾人大驚失色,欲要提醒張橫已然來不及。

  “他媽的,就知道你要對老子出手!”

  張橫本來背對石云義的身子倏然變成了正面對他,手掌伸出,一把抓住石云義的折扇,另一只手中的殺豬刀對著石云義心口捅了過去。

  噗!

  石云義明明看見這一刀,卻無論如何躲不過去,只覺得心臟一涼,張橫的殺豬刀已經(jīng)全部插入了他的身體。

  “狗一般的東西,也敢對老子出手!”

  張橫將手中殺豬刀捅進(jìn)去又拔出來,隨后又重新插入,接連三四次后,右手覆蓋在石云義臉上推了一下:“魔天宗的弟子都特么這副臭德行,動不動就向人出手,你們怎么這么殘忍!”

  石云義身子原地僵直,雙目圓睜,口中“嗬嗬”有聲,嘴角血沫汩汩流出:“你……”

  他是魔天宗極有天賦,被師門極為看重的天才弟子,以后還要光大宗門,成為天下第一人,力壓儒道佛魔,成就圣人法體……可是現(xiàn)在,一切愿望理想都成為夢幻泡影,他竟然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城內(nèi),被一個不起眼的民團(tuán)教頭,一個粗豪的殺豬屠夫用殺豬刀捅死了!

  他被張橫推了一把之后,身子仰天摔倒,死不瞑目。

  “狗一般的殺才,竟然對老子偷襲!”

  張橫手指石云義的尸體破口大罵:“你甚至還想殺人!如此殘暴之徒,張某豈能容你!”

  從石云義出手到被張橫反殺,事情發(fā)生的實(shí)在太快,直到石云義倒地身亡之后,張橫身后的屠夫、兵士方才沖了過來。

  “太殘忍了!實(shí)在是太殘忍了!”

  張橫解開腰間染血的圍裙,收起殺豬刀,對眾人道:“此人實(shí)在太過兇殘,背后對我出手,灑家不得已出手反擊,哪知他不經(jīng)打,三四刀就捅死了!”

  眾人齊齊應(yīng)道:“是!此人實(shí)在殘忍,確實(shí)該殺!大帥為民除害,誅殺江湖匪類,實(shí)是咱們四方城之福?!?p>  張橫哈哈大笑:“來人,把他給我好好的搜一下身,看看他身上都有什么好東西?”

  眾人撲上前去,七手八腳的翻找了一陣子,片刻之后,將翻出的東西呈給張橫過目。

  計(jì)有折扇一把,金票十張,散碎銀兩十多塊,另有幾枚碧玉,十幾顆明珠。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獸皮小冊子,上寫《大魔天手》四個大字,翻開來看,只見書冊上寫著一行大字:若想情節(jié)寫得好,月票打賞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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