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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當(dāng)神醫(yī),極品一家親

16竹林鬧鬼

  肥頭大耳白了他一眼,“老子家都沒肉了,整個村子都得餓死?!彼峭婪颍依镒疃嗟木褪侨?,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事,最討厭別人問他家有沒有肉,這事還需要問嗎?“虎子,你家今天獵到兔子沒有?”

  虎子,叫李虎,尖嘴猴腮那個,他爹是打獵的,“今天有沒有獵到不知道,不過頭幾天抓了一窩,我爹說先養(yǎng)著,等下次趕集去賣,兔子家里還有。我覺得吧,最該操心的是金蛋家的刀,那玩意都是有數(shù)的,還有金蛋他娘,那家伙要是知道了,天都得掀翻?!?p>  王金蛋,鐵匠王鐵柱的兒子,王金蛋他娘就是陳荷香,在外人面前說要給自家男人面子,不嚷嚷。那是沒到那份上,真撒起潑來,胖大嬸完全排不上號。

  村子里有個手欠,喜歡順手牽點的小媳婦,去她家串門的時候,牽了一根針。

  好家伙,站在小媳婦門前足足罵了一天一夜,罵得從小臉皮比城墻厚的小媳婦差點去跳河,從此一戰(zhàn)成名。哪怕平時和和氣氣的,也沒人敢去招惹她。

  一根針就這樣了,換成一把刀,三人縮縮脖子,背脊生寒。

  王金蛋摸著后腦勺很苦惱,他雖然是村子里的惡霸,但也不敢招惹他娘。老娘們唬起來,六親不認。“要不,我們?nèi)フl家順一把?”

  李旺財,就是肥頭大耳,一巴掌拍過去,“惡霸要新的,你敢拿舊的去不要命了?”

  王金蛋齜齜牙,大哥下手越來越狠了,一定是豬肉吃太多了,哎,他好久沒吃豬肉了,饞得慌。

  李虎小眼睛滴溜溜轉(zhuǎn),“金蛋,你家有沒有新的?”

  “有啊。”王金蛋挺起胸膛,昨晚上他爹才打好的,忒鋒利了,他爹的手藝可是十里八鄉(xiāng)最好的。

  “那行,咱就去你家偷,到時候你爹娘找了,咱們就往惡霸身上推,反正刀在惡霸家,他想抵賴都不行,還能順便狠狠的修理修理秦直抒那個狗。日的?!?p>  王金蛋、李旺財、李虎,這三個臭皮匠,王金蛋是個憨的,李旺財是個橫的,李虎是個奸的,鬼主意一般都是李虎出,其他兩人跟著做。

  所以提議很順利的通過,三貨暗搓搓的先去李旺財家拿肉,再去李虎家拿兔子,最后再去王金蛋家拿菜刀。

  都說家賊難防,過程不要太順利。

  天堪堪暗下來時,三貨就把東西送到了山腳的破院子前。

  山腳下竹林密布,比別處暗得早,黑黝黝的山腳,陰森森的,五月的天也涼颼颼的,三人抱作一團,看什么都像鬼。“大大大……哥,就,放放放這里吧。”王金蛋牙齒敲得綁綁響,嚇?biāo)纻€人。黑黑壯壯的身板,縮成了嬌弱的小媳婦。

  風(fēng)聲呼嘯而過,帶著竹林沙沙作響,隨風(fēng)飄搖的竹尖跟鬼影似得晃動。

  “哥,快,快走,這里太邪門了?!崩罨⒁才拢亲永锏幕ɑc子不少,但膽子是真不大,平時也就能?;M踅鸬?。

  李旺財一身橫肉直哆嗦,他也怕,把裝著東西的籃子往破院子方向狠狠一扔,“快走。”

  “啊……”

  三人一陣慘叫,呼嘯跑遠。

  院子里看完全程的一家四口……他們什么都沒做。

  小破院子晚上又吃上肉了,還多了一項家產(chǎn),左翎美得很,決定明早起個大早,剖兔子。

  對兔子,左翎沒有兔兔這么可愛,為什么要吃兔兔的小情結(jié),她只有兔兔這么這么配合,她可以慢慢剖的小喜悅。

  曾幾何時,左翎剛剛會走路那會吧,她親愛的爺爺,塞了把薄薄的,鋒利的手術(shù)刀給她做周歲禮物,老頭笑瞇瞇的說,小翎翎啊,隨意發(fā)揮啊。

  老頭的笑太具有欺騙性,小小一只的左翎啥也不懂,就真的隨意發(fā)揮了。

  隔壁,小玩伴的奶奶給她買了只又萌又軟的小兔兔當(dāng)寵物。

  小玩伴是個好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左翎,邀請她一起玩。

  左翎很高興,拿著手術(shù)刀,穿著開襠褲,邁著小短腿就去了。

  小玩伴顫巍巍拿著小青菜喂兔兔的時候,左翎伸出了魔抓,對著小兔兔白白嫩嫩的肚子劃了一刀。

  她人小,力氣不大,手也不穩(wěn),劃的傷口七扭八扭的,有的地方深,有的地方淺,有的地方連毛都沒掉一根。

  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鮮血當(dāng)時就嘩嘩的流,小玩伴嚇得嗷嗷哭。小玩伴的奶奶沖出來看到這一幕,差點沒就地升仙。

  左翎懵懂無知,小兔兔跑了,她拔腿去追。

  然后,整個巷子都是她化身成魔的身影,鮮血染紅了整條巷子,從此以后,左翎就失去了玩伴和童年。

  不過沒關(guān)系,她有兔兔。

  兔兔們……瑟瑟發(fā)抖中。

  左翎在回憶曾經(jīng)的美好中,美滋滋的睡著了。

  秦直抒掃了眼橫在自己身上的小娘們,大巴掌挑軟的地方捏,可以助眠。

  翌日,一早,左翎早起的想法沒有達成,倒是被一陣嘈雜吵醒了。

  秦榮氏又在抑揚頓挫的哭,“我可憐的兒啊,從小沒吃過一頓飽飯,沒穿過一件好衣裳,連床都沒睡過啊?!?p>  剛剛從床上下來的左翎……和她一起睡的是鬼嗎?

  哦,不,他們睡的可能是茅坑。

  “爹娘沒本事,給不了我兒好的生活,從小到大吃盡了苦頭啊,好不容易長到十七歲,剛剛?cè)⒘讼眿D,盼著有好日子過??赡切┖谛母蔚囊姴坏梦覂汉冒?,什么臟水都往我兒頭上潑,這日子可怎么過啊,我兒清清白白的小伙子,將來怎么做人啊,這是要我們一家人的命啊,活不了了,活不了了啊……”秦榮氏哭天搶地,老秦頭又縮在墻角,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的天真無邪。

  左翎的長辮子沒亂,抹了兩下,妥妥的。

  秦直抒晃晃悠悠的下床,目睹左翎從一臉不屑變得楚楚可憐,跟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似得,一瘸一拐出房門。

  秦直抒就……感覺自家爹娘得退位讓賢。

  “娘,您怎么了,可別嚇兒媳啊,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跟相公和爹怎么活啊?!辈坏绞椎木嚯x,生生讓左翎走出了天長地久的時間,陰風(fēng)陣陣的山腳,硬是把自己弄得滿頭是汗。

  她腿瘸啊親,這么嬌弱的小身板,能直著出來,都是她意志堅定了。

  秦榮氏……大清早的,小翎翎就不能換個好點的詞,三長兩短多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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