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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為奴

落地為奴

詩人木燃 著

  • 浪漫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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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4-0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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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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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霧城別離

落地為奴 詩人木燃 2773 2021-03-31 22:48:34

  秋季的最后一抹太陽,已經沒有什么溫度。田野里的向日葵已被人削去了頭,悲慘地站在那里,高粱地里的高粱卻高傲的笑著,看看吧!我是豐收的征兆。

  早晨,漫山的霧。太陽還沒有越出山頂,山頂之上的烽火臺矗立在霧中,有些撲朔迷離。曾經的烽火煙霧已成久遠的一抹塵埃。于是,霧便沒有了約束,成為歷史云煙的替代品,便肆無忌憚地征服了整個縣城??h城都被濃霧籠罩,空氣清新,讓人心曠神怡。

  這是西北,一座小小的縣城,名叫嚴山縣。它仿佛是夾雜在厚重歷史中的一只跳蚤,并被歷史洶涌的洪流卷入嘈雜的聲響之中,顯得生命岌岌可危。而岌岌可危中卻是構筑起歷史長河的必不可少。此地自古以來屬北方游牧民族同中原農耕文化的交融碰撞之地,也是北方游牧民族入侵中原的重要通道之一,是歷朝歷代的兵家必爭之地。隨處可見山頂修筑的古代軍事遺跡,如烽火臺、堡壘、土城等,大多依山而建,易守難攻。因年代久遠而被淹沒于荒草叢林之中,顯得落寞孤寂。

  林楓就站在嚴山縣城長途汽車站的大門前,看西夏從客車車窗內向自己招手。自己的西要走了,明年才可以相見了,明年!

  林的愛情,來的莫名奇妙,就在送西夏上車的一瞬間。仿佛被西揪住了心一樣,一陣緊緊的捆綁感,夾雜著刺痛。林還在堅持,“不,我沒有愛,我的愛情已經死掉好多年了,又怎么會有呢?”林自言自語。

  西夏,一個普通女孩子??傁矚g用手去動林的嘴,她將食指和中指拼在一起,然后將指頭的背部輕輕地放在林嘴唇上說:“閉上眼睛啊,試試看吧,我在親你了呢,像不像一張嘴呢,咯咯?!?p>  手指有些微涼,卻溫暖了林冷漠的心。

  林楓,喜歡穿黑色的短袖和寬寬的休閑運動褲,留寸頭,白凈的瓜子臉,不太整齊的牙齒,卻跟他的嘴唇非常和諧而相配。

  林出生在一個并不富裕的家庭,父親是政府的一名職員,說是什么領導,卻沒有真正的什么權力。林大學畢業(yè),就在一所山村的派出所任職,收入平平,但卻快樂,能夠入鄉(xiāng)隨俗。林是個沉默的人,他一直想過那種漂泊的生活,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去做自己喜歡的文字工作。隨意流浪,去任何想去也可以去的地方,累了,就在某座湖邊、叢林、草原、小巷、某處城市的燈火下靜坐,抱著自己心愛的吉他,夜夜唱歌。那也應該是自己寫的歌詞和曲子,內容簡單明了,敘述真情樸實。

  林經常做著這樣的夢,有時候,連自己的心情也隨著不能實現的夢想而失落起來。

  那時是高中。林還是個喜歡說話的男孩子,打籃球,卻沒有很好的技術。踢足球,卻從不關心誰是足壇的頂級明星,他對什么都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

  一次,林上學遲到。奔跑著上高中的樓梯,和一個女生碰了一個滿面,那就是改變林命運的一個人,遠冰。

  遠冰是高一年級一個姑娘,有著較好的面容。文靜,總是抱著自己要看的書,安靜地走在校園的角落。就因為這次意外,他們認識了,林約她在星期天的早上去東山公園的林子內看書,還有那滿山的霧,她笑著看了看林,沒有拒絕。

  “遠,你有這么好的氣質,為什么要安靜的不讓我早點發(fā)現你呢?”林一邊上東山公園的臺階一邊看著遠說。

  “這不是遇見了嗎?”遠調皮地笑。

  “我們可以交往下去嗎?”林紅了臉說。

  “我們不是已經認識了嗎?”遠有些好奇的反問。

  “我是說....我們應該進一步了解?!绷植恢?。

  “了解到什么程度?”

  “起碼,我要知道你對我的態(tài)度如何?”林追問。

  “態(tài)度?就像現在這樣不好嗎?”遠笑,“你還要我怎樣呢?”

  “每件事情都有最終的結果,我們現在算是.......朋友嗎?”林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

  “是啊,只要可以一起到公園里看書的同學,而且認識的,都是朋友?!?p>  “你的范圍太大,不夠明了。”林說。

  “你指的是什么?”遠紅了臉,有點不自然。

  “我是說,我們可以每個周末都在一起嗎?”林聲音小的可憐。

  “這要問我媽媽同意不同意了?!边h笑,“你看林子里好多的鳥哦!”

  “是啊,他們?yōu)闅g迎我們而來呢!”林感覺他問的遠有些為難,所以跟著遠談起了鳥。

  “遠,別忘了我們是來讀書的。”林一副大哥哥的樣子,故意攤開了書,遠笑了一下,“那就從現在起,我們不許說話?!?p>  林子里除過鳥兒的叫聲,是安靜的,他們已經溫習完課程。

  “你不是說有霧看嗎?”遠笑。

  “這個周末看了,那我們下個周末看什么呢?”林壞笑。

  就是這樣很多個周末,林和遠都去看山上的鳥兒,偶爾有霧。遠,已經是林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他們形影不離,無話不談。

  林的思想開始活躍,去尋找種種和遠相處的借口,那是個暑假,他們去一座山上拜佛,林拉著遠,這已經是他們可以做的一件事情,例如牽手之類。

  “遠,你聽說過一件事情嗎?”

  “什么事情?”遠好奇地抬頭問林。

  是的,林應該給遠說說那一件離奇的故事。

  傳說,在很久以前,我們這里還是一片汪洋,有一個叫做月子牙的小島。小島上,住著一個靠打魚為生的漁夫,那個漁夫早出晚歸,靠打魚維持生計。有一天,風雨大做,海上的浪足以掀翻任何一條魚船。就在這時候,那漁夫看見離小島不遠處,有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子正從天而降,掉入水中。漁夫不顧眾人的阻攔,駕著自己的小船去救那位姑娘,漁夫的船是肯定被海水掀翻了,過了很久人們都沒有再看見那位漁夫。人們知道那傻漁夫是不會再回來了,就此忘記了他。

  “然后呢?”遠忍不住問林。

  林沒有看遠,繼續(xù)講述。人們就是這樣冷漠的忘記了他。8年過去了,在第9年的同一天,是同樣的天氣,海上突然涌起了一股旋渦,人們驚奇的發(fā)現,那漁夫帶著一位美麗絕色的女子從海中升起!

  林激動起來,抓緊了遠的手,仿佛他自己就是那個漁夫似的。

  那漁夫和女子身上披著金子般的光芒,從海洋中向天空飛去。他們已經成為神了,是他們彼此協(xié)助、共同患難的精神感動了上天,使他們飛升了。他們在黑暗的海底生活了8年啊,那是怎樣的心靈困惑?即使肉體已經腐爛,即使深潛海底永無飛升之日,即使被冷漠的人們已經淡忘出人間的生活。而上天不會遺忘他們,他們飛升了!當他們成為神之后,人們才想起應該給他們建一座廟,讓他們保佑自己風調雨順。我們現在就要去他們那里,月牙廟。

  “看看,人們是多么的可笑?”林說。

  “我們應該回去,你不覺的我們應該為人類羞愧嗎?”遠停住腳步。

  “不!我們應該去,我們要為他們跪拜,要為人們贖罪!”林堅定地說。

  遠想想,理解似的看看林說:“走吧”。

  “遠,你覺得我應該做那樣的漁夫嗎?”林從廟里出來淡淡地問遠。

  “那算是沒有理由的冒險嗎?”遠說。

  “怎么會是沒有理由的冒險?”林追問。

  “我相信那漁夫也和我們同樣年輕,不過,他還是死了!”遠向前走去,開始下臺階。

  “遠!你為什么遇到我這樣的問題老是回避!”林有點生氣。

  遠轉過頭,定定的看著林,“只因為我們年輕,一切還沒有定數?!边h徑直走了。

  林氣急敗壞,就地在臺階上坐了下來。天正一點一點黑去,林心中暗想,真是因為年輕嗎?所以,只能做朋友,只能,因為一切都還沒有定數,誰又能將自己明天的事情說得那樣清楚呢?如果一切均可預測,那些算命的先生還要靠什么手段謀生呢?

  人生真不是天氣預報,人生或許就是充滿未知的方程式,我們都是其中的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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