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丹尊威名,不可辱!
下一刻,秦川幾乎下意識的將手掌搭在衛(wèi)清雅肩上,輕輕拍了拍!
如此親密舉動,饒是父親衛(wèi)無忌也從未有過。
不由自主的,衛(wèi)清雅嬌軀一顫,直覺大腦一片空白,當即怔在了原地。
俏臉更是緋紅一片,怔怔看著秦川半晌回不過神來。
反觀秦川,常年居于山中,通山民相處,熱情好客,顯有芥蒂。
只當衛(wèi)清雅如親友一般相處,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舉動有何不妥。
甚至更為激動的攔著衛(wèi)清雅的肩膀,不住夸贊:
“清雅姑娘果然厲害!”
說罷,笑著接過衛(wèi)清雅手中鑄脈花,自顧自的按照《天允丹典》所記在提取靈草汁液。
只剩衛(wèi)清雅如同木樁一般僵在原地,怔怔看著自己顫抖不止的雙手,半晌回不過神來。
就在剛剛那位秦前輩觸碰帶自己肩膀的瞬間,她分明感到一股至真至純的天地靈韻,一路化作暖流,涌向丹田。
沿途無數(shù)經(jīng)脈更是在這股暖流流經(jīng)之后變得無比堅韌,最終涌入丹田。
這一切,就好似……在故意引導自己一般!
幾乎下意識的,衛(wèi)清雅按照天地靈韻走過的經(jīng)脈,調(diào)動真氣。
下一瞬間,衛(wèi)清雅驚愕的發(fā)現(xiàn),這條經(jīng)脈運行的軌跡比之從前足足縮減了三分之一的真氣消耗,而威力卻是足足攀升了數(shù)倍!
陡然看向正自煉制丹藥的秦川,衛(wèi)清雅只覺五雷轟頂,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
果然,前輩看似讓自己動用真氣,滋潤鑄脈花!
實則是在觀察自己經(jīng)脈運行軌跡,幫助自己重新梳理經(jīng)脈,尋找更為精準的真氣運行路線!
這般眼力,饒是身為天允宗宗主的父親都望塵莫及!
這位前輩,分明是有意為之!
“多謝……多謝前輩教誨!”
衛(wèi)清雅激動地當即便要叩首行禮!
只是還沒等跪下,卻被秦川慌忙攔住。
“這怎么又提到謝字上來了,趕緊起來!”
眼見衛(wèi)清雅一臉熱切模樣,秦川只覺一陣牙疼,忍不住低喝道。
這些道士一個個腦子都怎么了,怎么動不動就要感謝,就要下跪!
自己只是讓這位衛(wèi)姑娘幫個忙而已,要說謝謝也該是自己才對啊!
“停停停,你們這些道士之間如何感謝我不管??稍谶@里我可受不得這個,從今以后再跟我這么客氣,衛(wèi)姑娘以后也不用來了。”
乖乖,這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一群道士動不動就要給你下跪行禮,這誰受得起?。?p>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說我是給你壓歲錢,還是不給你壓歲錢??!
“這……”
見秦川神情凝重,半點不想在開玩笑的模樣,衛(wèi)清雅頓時有些局促。
“晚輩……晚輩清楚了。”
“停停停,客套就免了。既然大家是朋友,就以姓名相稱即可,什么前輩晚輩的,我有那么老嗎?”
“可是……”
衛(wèi)清雅仍舊頗為緊張,要知道修行界一切以實力為尊,制度尤為嚴苛。如秦川這般的絕世強者,自然要尊稱一聲前輩。
可眼下,卻要讓衛(wèi)清雅直呼秦川性命,實在是說不出口。
許是看出了衛(wèi)清雅的顧慮,秦川也只得無奈妥協(xié):
“算了算了,隨你吧。不過事先說好,別動不動就感謝下跪的,我可受不起!”
話落,不等衛(wèi)清雅開口,邊自顧自繼續(xù)煉制丹藥。
直剩下衛(wèi)清雅獨自一人站在一旁,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愣著做什么,幫我研磨藥草!”
秦川眉頭微皺,不耐煩的催促道。
心中更是頗為無奈,這些道士修道修傻了,一個個怎么都這么憨呢!
在衛(wèi)清雅的幫襯之下,秦川的速度極快,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一爐凝氣丹便煉制而成。
如避毒丹一般,丹爐打開之際,伴隨著數(shù)聲巨響,
轟!
轟!
轟!
轟!
轟!
轟!
轟!
轟!
接連八道丹鳴炸響,又是一道璀璨金光沖霄而起。
這一次,同樣引起了道域無數(shù)丹途大師注意!
“又是他!”
一處山巔,正自研究著丹方的玄囂陡然放下手頭工作,眼眸洞穿千里,凝視著羅浮山方向,卻是目呲欲裂!
“此人,分明是在挑釁老子!”
怒罵一聲,玄囂周身殺意迸發(fā),如狂濤怒浪般洶涌四散,將面前丹爐炸的粉碎!
“徒兒,莫要沖動?!?p> 身旁閉目養(yǎng)神的三余沉吟一聲,神色淡然:
“世間能人異士無數(shù),丹途大能更是漫如星海,莫要因此影響心境!”
話音未落,卻被玄囂一聲怒罵所打斷:
“放屁!老子丹尊轉(zhuǎn)世,從未有人能在丹途上超越我,前一世不行,這一世同樣不行!”
說著,憤然起身便要向山下走起。
“你要去哪兒?”
三余詢問一聲,卻依舊紋絲不動,淡定自若。
“去找他,我要將那賤人徹底踩在腳下!這世上,沒人可以比老子強!”
丟下這話,玄囂化作一道長虹,驟然消失在茫茫山巔。
這些年來,無數(shù)被稱之為丹途大師的煉丹師皆擺在了玄囂手中,最終更是被其殘忍殺害!
本想著待到神品靈丹降世,將那便宜師父,這一代丹尊徹底踩在腳下,一舉成為新的丹尊。
卻不曾想,竟又有不怕死的蠢貨敢在自己面前叫囂!
神品靈丹,只有當時丹尊才能享有的榮耀,豈是什么人都能夠隨意煉制的?!
丹尊這一稱號早已成為玄囂執(zhí)念,又哪兒能允許旁人踩在自己頭上!
望著玄囂怒然遠去的背影,三余眼眸深邃,卻是長嘆一聲,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從始至終,并未勸阻!
一切,順其自然!
望向羅浮山方向,莫名的,三余蒼老心頭一沉,一向泰然自若,處變不驚的他,此刻卻莫名有些惴惴不安。
恍然間,一副詭異的畫面驟然浮現(xiàn)在三余腦海!
一向狂傲的玄囂披頭散發(fā),面色猙獰,瘋狂撕扯著頭發(fā),不斷吼著什么。
而后,雙目血紅,就在兩行血淚自眼眶中涌出的瞬間,一道天雷驟然降下,將玄囂徹底劈成焦炭!
轟!
登時,三余直覺腦中一陣巨響,直覺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