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明朝的朝鮮是不一樣哈?”朱瞻基看著滿臉激動的李蕙玉,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現(xiàn)在的朝鮮國合后來的宇宙國在心態(tài)上可謂是天差地別,若是按照后世宇宙國民的思維,你說兩句朝鮮話那是應(yīng)該應(yīng)分的。畢竟大宇宙國的文化“源遠流長”,任誰都要學(xué)上那么一學(xué)的。
不過現(xiàn)在的朝鮮嘛......大明父親最厲害,大明朝的天家會說朝鮮話那是看得起朝鮮。
誠然,大明這個朝代自然有其歷史局限性,許多明朝的制度、政策也被后世所議論。不過該說不說,朱棣時代的大明朝還真是令人感到爽快。
朱棣所建立的東亞封貢體系,讓周邊的阿貓阿狗們?nèi)祭侠蠈崒嵉牟桓曳潘痢?p> 朱棣跺跺腳,這東亞都要抖三抖的。
“蕙玉過贊了,要知道大父鎮(zhèn)守北平多年,負(fù)責(zé)溝通遼東、朝鮮與河北內(nèi)地的交通。平日來沒少跟你們朝鮮打交道,時日久了自然也會了不少朝鮮話。
我受大父的影響多些,當(dāng)然也是會一些的。
對了,大父宮中還有幾個你們朝鮮來的妃子,有時間帶你見一見。
還有啊,你會腌泡菜吧?”
朱瞻基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突然冒出來一句不知所謂的話。
一方面是好奇這個泡菜國女孩會不會她們國家的傳統(tǒng)手藝,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討好朱棣(朱棣喜食泡菜是出了名的)。
“自然是會一些的,不過沒有阿母腌的好罷了?!?p> “會就行,過幾日待你熟悉了這邊了,有空閑的時間就腌幾壇。
畢竟大父愛吃那些東西,我再去大父那里也好有東西可以送。不過注意別弄太多,我和父親母親都不愛吃,弄多了就浪費了。”
朱瞻基特意囑咐自己吃不慣,可別弄太多了浪費了。畢竟朱瞻基讓李蕙玉做這些吃的,只是為了當(dāng)朱棣的舔狗而已,他可沒打算長吃這些東西。
“還有啊,你若是在這宮中感到寂寞無聊了,我就找個差事派你出宮采購。
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街市、買買東西啥的,都是不錯的消遣。
蕙玉你既然已經(jīng)是我的女官了,那我朱瞻基就沒有虧待自己人的道理。你這種小丫頭背井離鄉(xiāng)的來大明,心中的念想我都理解。若是你真得感到久居深宮而不自在,喔當(dāng)然可以找個理由讓你,出宮玩玩,這都是沒問題的?!?p> 朱瞻基看著小丫頭略微羞紅的臉頰,便開始不斷深入的收買人心。
“你出去的時候拿著我的腰牌,打著給太孫辦事的旗號。宮中上下就沒人敢為難你......胡尚儀除外啊,善圍姐兒那是大父當(dāng)年的貼身女官,那可是個連我都怕的角色呢。
出去看上什么了買回來,到時候就說是我要的,內(nèi)務(wù)府一概報銷,你看這多劃算。當(dāng)然了,這也是不能被胡尚儀知道的,要不然又該跟大父告狀說我亂花錢了。
就這么跟你說吧,這后宮里的女人。我祖母皇后娘娘排第一,我娘太子妃排第二,那胡尚儀就排第三。
六局一司、各殿各府的女官門,就沒有不怕胡尚儀的!”
朱瞻基一邊說著胡善圍,一邊下意識的抽了個冷子。
那胡善圍得到朱棣與徐皇后的雙重授權(quán),負(fù)責(zé)管教他朱瞻基平日的生活。朱瞻基但凡有一點不聽話的地方,那胡善圍是真拿戒尺抽他啊。
要說女官抽當(dāng)朝太孫像是個不可思議的事情,不過那也得看這女官是誰的人。
別看胡善圍也就三十上下的年紀(jì),不過她可是在李蕙玉這么大的年紀(jì)就在燕王府里服侍徐皇后了。
朱瞻基好幾次都聽見徐皇后說“要不是礙于善圍女官的身份,本宮早就認(rèn)她為義女了!”,朱棣對胡善圍也是信任有加,特意賜她戒尺讓她看著朱瞻基。
就連朱高熾三兄弟,平日里看見了胡善圍都要客客氣氣的說一句胡尚儀好,他朱瞻基還能如何放肆?
更離譜的是,那戒尺是朱棣閑來無事自己做的。正面刻著賜胡尚儀,背面刻著授太孫禮儀所用。
這朱瞻基還敢反抗?反了天了!
“主子......胡尚儀真的有那么可怕?”
李蕙玉聞言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一臉茫然的看著朱瞻基。
這小丫頭想象不到,在這大明朝的后宮當(dāng)中,居然還有女官敢抽當(dāng)朝皇太孫的板子。
“反正蕙玉你記住了,你就算是得罪了父親的女官、太監(jiān),我都能保你無憂。不過你若是得罪了胡尚儀,那任誰也是不敢保你的。
我父親為人寬厚、母親也待人為善,平日里總有些放縱自己身邊的宮女、宦官。這些人有時便會失了禮節(jié),父親母親不會說什么,可一旦被胡尚儀看見了那絕對是一頓板子抽上去沒商量。
有一回母親讓身邊的紅秀姐兒在用餐的時候,在旁邊擺了個小桌子吃一樣的飯菜。
紅秀姐兒得到了恩寵,出去跟其他宮里的女官們炫耀。結(jié)果被有心人給捅到了胡尚儀的耳朵里,胡尚儀二話沒說就打了紅秀姐兒的板子,我可是親眼看見了呢。
胡尚儀這人最注重尊卑禮節(jié),女官和主子同時用餐、吃一樣的飯菜這種這種事情在她眼里就是大不敬。
你來我身邊服侍也一樣,到時候吃飯你就多做一些,在旁邊擺個小桌子一起吃就好。不過可千萬記得,不要出去亂說這些事情。要是像紅秀姐兒一樣被胡尚儀知道了,非打你的板子不可。”
朱瞻基話語中看似在吐槽胡善圍,實際上也是旁敲側(cè)擊的在收買人心。
對不住了善圍姐兒,就用你兇狠的名聲幫老子收買這小丫頭吧!
朱瞻基說道興頭上,起身跑到一旁的箱子里掏出來一個馬扎還有一個小桌子。
“快點的,蕙玉你趕緊來搭把手!”
李蕙玉聞言連忙跑過去將朱瞻基手中的小桌子和馬扎搬了過來,放在地上的時候李蕙玉還在疑惑這桌子和馬扎為何如此的樸素。
簡約的實木小桌子與粗布縫制的馬扎,怎么看都是不符合朱瞻基的身份的。
“這個是給你的,當(dāng)年我看弟弟們都分到了自己的女官、太監(jiān)之時,我就差人做了這些。不過當(dāng)時大父讓胡尚儀親自照顧我,我就沒用的上這些。
現(xiàn)在你來了就把這些送你,到時候我看書、吃飯的時候,你就拿這兩樣?xùn)|西在一旁陪著就行?!?p> “妾多謝主子大恩,妾生當(dāng)隕首、死當(dāng)結(jié)草,以報主子之恩!”
李蕙玉聽見朱瞻基關(guān)切的話語,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
“我去!這生當(dāng)隕首都整出來了,不至于吧?
而且......陳情表都會背,這小丫頭漢語學(xué)的當(dāng)真是不賴嘛!”
朱瞻基看著李蕙玉表忠心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好笑。
于是乎朱瞻基開始繼續(xù)使用糖衣炮彈加強攻勢,朱瞻基從桌子上拿起一塊糕點來遞給李蕙玉說道“以后你就跟著本太孫混,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半口。
不過前提是你不要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我可以許諾保你無憂。”
李蕙玉見狀連忙接小朱瞻基遞來的糕點,狼吞虎咽的就給塞入了口中。
這小丫頭一邊吃,一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妾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今后妾定要為主子盡心盡力、忠貞不二!”
李蕙玉這小丫頭邊吃邊表忠心,結(jié)果就噎到了。
“我說你這丫頭,真是不懂事。這要是被外人看見了,就要治你個失儀之罪了!
趕緊喝口茶,把氣兒順過來再說話?!?p> 朱瞻基翻了個白眼,看著小丫頭滿臉慌張的模樣也不忍心繼續(xù)訓(xùn)斥她。
“還有啊,以后在府內(nèi)就不要主子長、主子短的叫了,喔這個人不習(xí)慣聽這些稱呼。
以后只有咱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就叫我......”
朱瞻基畢竟還是接受過人人平等教育洗禮的人,對于這些階級形態(tài)明顯的稱呼從內(nèi)心當(dāng)中還是有些抗拒的。
“就叫郎君吧!我們中原在唐宋之前,都是這么稱呼主子的?!?p> 其實按照更久以前的稱謂,李蕙玉應(yīng)該管朱瞻基叫大郎君(畢竟家中平輩排行老大)......簡稱大郎。
朱瞻基是不可能讓人管他叫大郎的,絕對不可以的。
“媽的,這一看排行老大有時也不全是好事啊?!?p> 朱瞻基在心中吐槽了一句,然后看著李蕙玉得俏臉就開始聯(lián)想了起來。
“要不給著小丫頭起個小字,就叫金蓮,反正水滸傳現(xiàn)在不火,這么叫也沒人知道是啥意思。
不行誒,這名字多少沾點不正常。這那天真端一碗藥過來,這誰敢喝呀?!?p> 朱瞻基想到這里,情不自禁的砸吧砸吧嘴,發(fā)出一陣嘖嘖的聲音。
李蕙玉看著朱瞻基癡漢一般的眼神,還有嘴里發(fā)出來的“色瞇瞇”的聲音。
小丫頭立馬就聯(lián)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于是乎李蕙玉尷尬的開口說道“郎君這是在想些什么?莫不是要妾......”
李蕙玉到底是沒敢繼續(xù)往下說,因為他看見朱瞻基的臉變黑了。
“你這小丫頭片子,想些什么呢?
老子八歲,你十歲,能干的了那檔子事情?”
其實朱瞻基他自己八歲不八歲的倒是無所謂,不過李蕙玉才十歲這很重要。
還是那句話,穿越貨自帶的價值觀是這個時代改變不了的。朱瞻基從價值觀上是絕對不可以接受跟未成年的就連大明朝小姑娘發(fā)生關(guān)系的,就連大明朝十五歲成親朱瞻基都感覺不符合他的價值觀呢。
“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子都在想些什么!
罷了,罷了。以后記住了,你家郎君我雖然是個好色之人,但是也是有底線的!”
朱瞻基小脖子一梗,等待著李蕙玉得夸獎。
郎君英明!
不過朱瞻基這小子倒是失算了,李蕙玉聞言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底線?什么底線?”
朱瞻基:......
“怎么跟你說呢?這男人和女人做那種事情,必須要在身體發(fā)育成熟之后才可以。
如果女子年紀(jì)太小,就跟男人做了那檔子事情對身體是很不好的!
你家郎君我可是個體面人,一向是最尊重女子的。這種對女子身體不好的事情,我是萬萬不會干的!
十五歲,這是我能接受的最低年齡限度。其實跟你說吧,十五歲我都嫌小哪,十八歲才是正正好好的哦~”
“噢噢?!?p> 朱瞻基:?
“你家郎君我大費口舌的跟你解釋這么半天,你就噢噢兩聲?
小丫頭片子,你這是太不尊重你家郎君我了?”
朱瞻基本來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李蕙玉聞言立馬就跪了下來。
“郎君饒命??!妾剛才只是聽了郎君的花有些分身了,請郎君千萬不要把妾送回掖庭??!”
李蕙玉一邊叩頭,一邊梨花帶雨的哭泣上了。
朱瞻基這是又懵圈了,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不能隨便跟李蕙玉開玩笑的。
在這深宮之中,一旦主子發(fā)話說那個婢子得不是,那就是打入掖庭、發(fā)配尚衣局的干活。
“趕緊起來,我這都是些混賬話而,可別多想??!
給你發(fā)配回掖庭,到時候胡尚儀再挑個黃臉婆子來我可受不了。
實話實話,你家郎君我對你還是很滿意的。就是以后別動不動就跪下磕頭,我受不了這些?!?p> 朱瞻基連哄帶騙,可算是讓小丫頭止住了哭泣。
“不許再哭了,明天你早點起來,告訴胡尚儀不用來了。該交代你的我都交代好了,不需要胡尚儀再來了。
看胡尚儀來這,我也害怕。
跟胡尚儀說完之后,你就去后廚安排一下明日的早飯。咱們太子府上有自己的廚子,不歸宮內(nèi)的尚食局管。安排些什么樣的早飯歸你做主,就是注意讓廚子多做出來一份就行。
一般來講煮一碗粥,蒸一籠包子,再拿些醬菜就可以了。
咱倆吃完之后,就立馬去城外的雞鳴寺。明日我要跟著師傅學(xué)習(xí),你就在那邊找個地方好好待著不許亂跑。”
朱瞻基皺著眉頭說完之后,抬眼看了看一臉認(rèn)真的李蕙玉,這丫頭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水。
朱瞻基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手來替李蕙玉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說道“記住了嗎?”
“嗯嗯!妾牢記在心,明日一定會安排妥當(dāng)?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