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馨別院并不是一間或者是一棟房子。
它代表的是一片高貴之地。
這里靈氣充足,環(huán)境優(yōu)美,有山,有水,有湖,還有那造價高昂的房子,典雅,幽靜,氣質非凡。
不知道云馨別院這個簡單而且與現(xiàn)實情況完全不相符的名字是來自哪里,在人們心中,這里是一個高檔別墅區(qū),是一個常人無法覬覦的地方。
云馨別院這幾個字,已經(jīng)被賦予了特殊的含義。
云馨別院有一個清澈的湖,日起日落,月升月降之間,美不勝收,在湖邊最幽靜,靈氣最充足的地方,有一棟同樣氣質的別墅,有鳥輕啼,似歌一般動聽。
別墅外面有一個漂亮的石碑,上面刻著“別院九號”幾個大字。
別墅外面湖邊的大路之上,兩年黑衣人腳步匆忙,一邊說著話,一邊向著別墅趕去。
“你說老三已經(jīng)到了?”走在前面的中年黑衣人皺著眉頭,眼中盡顯擔憂之色。
“已經(jīng)到一個多小時了,少爺呀,情況讓人有些擔憂?!甭税氩降暮谝吕先粟s緊說道,臉上的皺紋顯得有些滄桑。
“奶奶多少年沒有管這些事了,平時都不喜歡我們在她老人家面前提起這些俗事,這次怎么回事?”中年黑衣人疑惑道。
“老奴也不知道,不過還好的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傳出來老祖宗生氣的消息?!?p> “老三來這么久了,誰知道他說了些什么呢?!?p> “一會進去你看著點?!?p> “老奴知曉?!?p> 兩人說話之間,已經(jīng)到了別墅大門口。
陽光明媚,別墅顯得有些威嚴,整個云馨別院的別墅都沒有圍墻,別墅依湖而建,湖光天色一體,美輪美奐。
兩人大步走了進去,才發(fā)現(xiàn)諾大的大廳,已經(jīng)有了五六個人。
“喲,老三?你來的挺早?!焙谝轮心耆丝粗囊粋€灰衣中年人說道,兩人眉目之間,極為相似。
“你也不晚。”灰衣中年人看了一下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大哥你消息倒是挺靈通呀?!?p> “不說這些沒用的?!焙谝氯顺谅暤溃骸澳愫湍棠陶f了些什么?”
灰衣人聞言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你希望我對奶奶說什么?”
黑衣人眼神變了變。
“大哥,你好像很害怕?”灰衣人突然間露出好奇的神色:“你在害怕什么?”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黑衣人一字一句說道,在說話之間,他看到旁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著的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有些躲閃,有些疲倦的臉上留著汗,眼中卻閃著一絲堅決。
“錢仲?”黑衣人眼中閃著冷色。
“見過大少爺?!卞X仲弓著身體,聲音有些顫抖。
“你帶來的?”黑衣人目光轉向坐著的灰衣人身上。
灰衣人有些無奈:“我可沒那個閑心,帶人到這里來打擾奶奶?!?p> “那他如何能到這里的?”
“你去問婧兒。”灰衣人皺著眉頭,有些怨氣。
“婧兒?”黑衣人同樣皺了皺眉:“婧兒帶他來做什么?”
“哎。”灰衣人嘆了口氣:“之前婧兒是不是來找過你?”
黑衣人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后搖搖頭:“太忙了,不太記得了?!?p> “你看……大哥,不是我說你,奶奶都快把婧兒寵上天了,她去找你說事情,你竟然說都不記得了?!?p> 黑衣人一愣,臉色一變,感覺有些后悔:“那到底什么事情?”
“原本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和秦家有關……哦哦秦家就是你手下那個秦家,聽說現(xiàn)在分兩派,有一派靠你,慢慢崛起,有一派想要攀上張家,準備著聯(lián)姻呢。”
“那有什么問題?”黑衣人認真說道:“秦家這一派經(jīng)過幾番考察都沒有問題?!?p> “本來沒什么問題,就算是除了個別敗類,那也算是林子大了的緣故,關鍵是秦家這個少爺看上了一個姓錢的丫頭……哦哦……就是錢仲他孫女,也是婧兒的好朋友?!?p> “哪有如何?男歡女愛這還能是什么一等一的惡事?”
“你看,你這覺悟,你覺得但凡和婧兒有點關系的事情,它能算是小事?何況那個秦家少爺帶人把姓錢的這丫頭堵了,估計是喝酒喝多了,精神出了點問題,偷了家里幻石,給姓錢的丫頭求婚,不答應還不行,好家伙,這家伙挺大方,那幻石可是大哥你給秦家的東西,代表著大哥你呀,求婚不成,急了……不知道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動起手來了,這一動就出事,姓錢那丫頭可是三境巔峰呀,秦家那個少爺也是有高手保護,打碎了幻石,錢家那個丫頭估計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自己已經(jīng)無處可逃,拼死廢了秦家少爺經(jīng)脈……后來被抓住準備同歸于盡時,被婧兒救了……”
灰衣人沉吟了一下,繼續(xù)說道:“秦家當然知道打碎了幻石是個什么情況,所以肯定要抓這丫頭頂鍋,何況……那秦家少爺一下徹底變成了廢人……婧兒知道這件事情后,那是勃然大怒呀,加上這個錢仲又是下跪又是痛苦的……其實吧,面對現(xiàn)在的秦家,他錢仲自保之力還是有的,但是……這秦家后面可是你呀大哥?!?p> “少爺……救命呀……”灰衣人話還沒有說完,錢仲砰一聲跪到地上,啪啪啪磕了幾個響頭,一邊老淚縱橫:“大少爺……丫頭無知,打碎幻石是大罪,可是……老奴只有這么一個孫女,老奴這半生為婧小小姐打理生意,兢兢業(yè)業(yè),只求婧小姐救我孫女一命,大少爺……請您放我孫女一馬,老奴愿意聽憑處置……”
“你趕緊滾起來,吵到奶奶,我現(xiàn)在就廢了你。”黑衣人警惕的看了樓上一眼,然后冷冷的對著錢仲說。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婧兒陪奶奶釣魚去了,我都沒有見到,我派人偷偷去看了,回來了會提前通知我?!被乙氯嗣鏌o表情的說道。
“那這個你有什么關系?”黑衣人突然疑惑的問灰衣人。
灰衣人聽到這話,瞬間就氣了:“這話你好意思說?為了安秦家人的心,上次是誰把我拉進去的,那秦家少爺不是你塞給我當記名弟子的?我這忙倒是幫了,自己也搭進去了……”
黑衣人愣住。
“你說的秦家少爺就是………”
“你以為呢?上次為了張家的事情,奶奶發(fā)了多大的火……我這真是倒了大霉了……現(xiàn)在就祈禱婧兒能口下留情……但是……很明顯,她是被你氣到了,你還在這里說不記得?!被乙氯艘豢诒锴恼f道。
黑衣人嘆了口氣,他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就是因為這事,現(xiàn)在幾個人提心吊膽的在這里等。
“這算什么事?”黑衣人很煩躁。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全在奶奶身上。”灰衣人隨口說道:“輕微的可以說審查不嚴,重了就是與惡為伍,德行有虧……”
“我每天那么閑嗎……管這些小事?”黑衣人煩躁的在灰衣人旁邊坐下。
“上次奶奶為了張家,那是發(fā)了多大的火?她老人家現(xiàn)在最見不得這些,說到底還不是怕我們破了原則……再說說這秦家的混蛋,喜歡一個女生,他就不能正常一點?”灰衣人感覺自己不吐不快。
黑衣人煩躁的沒有說話。
看著黑衣人的樣子,灰衣人心情似乎相對好了一些,他突然湊近一點問:“你老實說,來之前,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奶奶面前說的那些破事?”
黑衣人更加煩躁了,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小人之心……”灰衣人說道,竟然笑了一下,笑完了又嘆了口氣,轉身對身后的人揮揮手:“其他人趕緊走吧……一會奶奶看見更加煩?!?p> 于是,大廳就剩下了黑衣人錢仲和灰衣人,現(xiàn)場安靜無比。
幾個像是廚娘的人有說有笑的進來,看見黑衣等人,趕緊收起了笑,行了一個禮,自顧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