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莊身體再次晃了一下。
旁邊的流櫻微微詫異了一下。趕緊過去扶他。
周莊笑了笑:“造孽呀,才剛剛養(yǎng)好的身體,一天天的不知道圖什么,來來……幫個忙,抱一下?!?p> 流櫻心中有一絲內(nèi)疚,趕緊伸手將唐詩接過來。
唐詩睡得非常沉,沒有折騰醒來。
“你沒事吧?”流櫻有些擔憂的看著周莊。
“當然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敝芮f說道。
“你不用冰蓮嗎?”
周莊笑了笑:“用個錘子,暫時不行,我的時機沒到,不然我費那么大的力氣養(yǎng)著冰蓮做什么。”
“時機沒到?”流櫻愣了一下,兩個人開始慢悠悠的往山下走。
“是的?!敝芮f看了一眼蜿蜒下山的小路,嘆口氣道:“原來下山的路這么長?!?p> “那……時機什么時候才能到?”
“既然是時機,那就是沒有規(guī)律性和可預(yù)見性,等著吧,看緣分。”
“冰蓮可以活多久呢?”
“半年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吧?!敝芮f笑道。
“希望你的時機快快到來,我想看看你強到什么地步?!绷鳈颜J真的說道。
周莊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著流櫻:“你覺得我很強嗎?”
“不強嗎?”
周莊想了想:“不是很強,只是我修煉的東西有些特別,真正強的人太多了?!?p> “比如有哪些?”
“這個嗎,隨便給你說兩個,讓你見識一下?!敝芮f說道:“蜀中唐鐸,不知道多強,但是絕不會比一般域者差,神廟后面還有一個老不死的,也不知道強到什么地步,上京有個也很強……比慕容北強,還有……天擎有兩個,應(yīng)該很恐怖。”
流櫻點點頭。
她突然間笑了一下:“那你師父呢?”
周莊笑了笑:“還行吧?!?p> “……”
兩個人說這話,慢慢消失在林蔭小道上。
遠處那石峰的后面,商離靠在一個石頭上,仿佛已經(jīng)睡著了。
只是他身旁飄下的落葉,在靠近他身體的時候,突然間碎裂成無數(shù)片。
………
唐詩靈虛境巔峰了。
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一下子讓所有人都無法接受。
不敢相信。
這天底一下,不可能有這種事情。
沈婧硬是愣住了好久才回神。
楚夜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樣。
只有新來的寧追,在徹底了解了事情之后,說了一句我擦。
這是奇跡。
幾個人一瞬間后悔之極,這種奇跡的時刻,他們竟然沒有在場。
寧追修煉去了,自從母親的事情解決了以后,被接受了周莊的懲罰,現(xiàn)在一心一意的開始修煉。
功法是周莊親自給的。
很難想象,他竟然喜歡用劍。
他說劍是君子,是正義。
被周莊鄙視了一番,毫不留情的給他說,劍是器,不管有沒有器靈之說,君子正義與否,全在用劍的人。
但是寧追對于用劍的追求,已經(jīng)到了癡迷的地步。
這其實不是一件壞事。
一件事,只有專心和興趣才能做的好。
周莊送了他一柄劍,黑色的劍柄,劍身有一股幽暗的顏色,可以看見一些優(yōu)美的紋絡(luò)。
這不是一般的劍。
哪怕是寧追這種了解不深的人都知道這病劍的不凡。
這讓楚夜羨慕得要死。
他的匕首就很普通。
這讓周莊無奈,說是過一段時間給他搞一把,這一下,羨慕又變成了期待。
隱門,現(xiàn)在全員上下,已經(jīng)被唐詩刺激到了,修煉的狂潮已經(jīng)無法掩飾。
慕容北消失第十日。
秦于修沒有消息。
項逍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李寒澈已經(jīng)可以下地。
寧圭徹底恢復(fù)。
隱閣的名氣越來越大,生意越來越好。
鴻陽市等多處政府部門被襲擊,零處傷亡慘重,政府傷亡慘重。
上京,大皇子號召天下有志之士,絞殺圣靈社,這一舉動,別有深意。
慕容北消失第十五日。
秦于修依舊沒有消息。
李寒澈已經(jīng)好了大半。
項逍已經(jīng)回了零處。
寧圭宣布加入零處,一時間天下震動。
零處強大的反撲讓圣靈社傷亡慘重,外國勢力已有少部分被揪出來。
慕容北消失一個月。
秦于修仿佛也徹底消失。
項逍破鏡入靈虛。
上京,二皇子下獄,罪名是刺殺他的皇父。
大皇子徹底占據(jù)上風(fēng)。
城市有狂獸出沒,人民安全已經(jīng)到了一個緊張的地步。
馭獸宗高調(diào)進入世間,幫助馭獸殺獸。
一時間,馭獸宗名聲大噪,擁的天下人名的一眾擁護。
可是狂獸出沒越來越平凡,無盡森林外面,似乎有狂獸奔出。
第一道防御仿佛有些松懈了。
天下,徹底亂了起來,每天被襲擊的數(shù)字瘋狂攀升,各大宗門分分派出弟子,幫助市民殺獸,也殺人。
圣靈社趁火打劫,勢力悄然壯大。
慕容北消失一個半月。
臨江,隱閣。
隱閣大廳有很多人。
這半個月來,許多江湖的人已經(jīng)變成了這里的???,很早就占了一個位置,坐著喝些茶,看看自己需要些什么。
他們可以用物換物,也可以用錢。
對于江湖人來說,用藥材換導(dǎo)演,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習(xí)慣。
隱閣的丹藥已經(jīng)名震天下。
這些江湖人聚集在這里,當然也不只是隱閣這里有他們需要的東西,更重要的是,在這里可以肆無忌憚的聊天,不擔心安全問題。
是的,包括隱閣外面的一條街,都安全的讓人羨慕。
曾有一只高階狂獸沖到這里,被人一刀斬成了兩半。
從那以后,很少有狂獸過來。
仿佛這里成為了一個禁區(qū)。
這和那些宗門不一樣,這里是在臨江街邊,更加貼近人們的生活。
那些街上的人,從心里上對隱門感恩戴德,至少……隱門的人出來買東西給錢是不要的,誰要,就會被其他鄰居說死,打死。
今日。
鄭懷秋入七境。
沒有想象的那么困難,打拳的時候,打著打著就破鏡了。
他打拳永遠那么仔細,每一個動作都做到了極致,這方面,連周莊都有些感嘆。
強大的意念之下,他轟出去的每一拳都像是有一股恐怖的威壓。
單純的氣勢,就有一種無與倫比的穩(wěn)重和威視。
破境了他還在打拳,在哪個奇妙的世界中,拳頭震的空氣嗡嗡直響。
境界就在這種拳勢中攀登,直到七境巔峰后,才停下來。
鄭懷秋停下來的時候,唐詩完成了這一個半月的第三幅畫。
剛剛停筆,就被流櫻收走了,這是周莊吩咐。
畫閣終于有了規(guī)模。
天氣更冷了。
那后山之上,有鳥飛起,悠閑得讓人羨慕。
何幽看著那只飛上天空的鳥,就那樣進入一個奇妙的狀態(tài)。
她要入七境了。
七境是第一個大坎。
流櫻看的有些感嘆,至少……她現(xiàn)在還卡住,沒有松動的意思。
她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