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一串串淚水從陸語和小胡臉頰滑落,兩人心中皆是一痛,似有某位重要的人物離開了人世。
蘇紅依看著兩人突然落淚,心中奇怪便開口問道:“你倆怎么了?”
“不知道啊……”
陸語和小胡皆是茫然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隨后搖了搖頭。
蘇紅依將神識探出,檢查了一遍陸語的身體,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最后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筑基期的傘居然這么厲害?”陸語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震驚的問道。
“不是傘厲害,是嫂子本身厲害?!甭窙銮镌谝慌钥粗車鸁o形的屏障說道。
“這暴雨中融入了地脈之氣,所以威力極大,一會兒等雨停了,這傘也就廢了,畢竟只是筑基期法寶?!?p> “這是一座山的力量吧?”
陸語說完,看到蘇紅依的玉足上沾了些泥土,便走到了她身邊將其橫抱而起。
“那些弟子怎么辦?”陸語指了指屏障外的一片模糊問道,他剛用神識探查過,卻發(fā)現(xiàn)自己薄弱的神識,被地脈之氣所阻根本伸不出去。
“我也沒辦法了,主要我并沒有專門防御的法寶,若不是碰巧有這把傘,光是保護你們就費勁呢?!?p> 勾著陸語的脖子說完話,蘇紅依環(huán)視了一番周圍還活著的弟子,又看了眼一旁憂心忡忡的路仁賈。
“路仁賈的父親倒是沒事,畢竟元嬰期修士,抵擋這種攻擊時雖然沒法保住別人,但是讓自己不受傷還是游刃有余的。”
“謝謝!”路仁賈臉上的憂慮淡了許多,也明白蘇紅依的意思是讓他不要擔(dān)心。
蘇紅依淡淡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了路涼秋,不同于路仁賈臉上的憂慮,路涼秋的臉色反而是悲傷更多一些。
“涼秋?”蘇紅依試探性的問道。
“嗯?”
“你怎么了?”
路涼秋輕輕搖了搖頭。
“只是想到外面那些死傷慘重的弟子,心中有些悲傷,雖然和他們不是非常熟絡(luò),但到底是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
路涼秋又嘆了會兒氣,不說被妖雨害死的,就是之前山塌時,恐怕就已經(jīng)死了一大批弟子了,畢竟無法御空的修士還是蠻多的。
“哎~”陸馨兒也嘆了口氣,走過來撫了撫她的背。
“這雨還要多長時間啊?”陸語向屏障旁走去,腳下的大塊碎石一晃一晃,不時還會坍塌一下。
“再有一會兒就差不多了,地脈之氣也經(jīng)不起他們這樣消耗。”
“那些偷地脈之氣的人還活著嗎?”說話間陸語腳下的碎石突然坍塌,差點把他埋進去,嚇得他趕緊溜回了剛才站的地方。
“那些修士中,元嬰以下的都死完了,還有一名練氣期的修士沒死,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被兩名元嬰修士保護的挺好?!?p> “莫非是二少爺?”路涼秋在一旁說道,手中還把玩著陸馨兒腰間掛著的葫蘆。
“確實有可能是他。”路仁賈點點頭說道,焦躁之下還拔了自己兩根胡子。
“那倒是奇怪了……”陸語小聲嘀咕著。
一個練氣期的修士,還是敵人的兒子,這些修士為什么要保護他呢?
蘇紅依看著他沉思的模樣有趣,伸出食指去挑逗,卻不想被他一口咬住。
“壞家伙,居然咬我?!?p> 陸語眼神充斥著笑意,看了她一眼,卻并沒有說話,心中依舊思考著。
他們是想用路父的兒子威脅換寶物?
陸語覺得自己并不聰明,想了半天也只想到這一個理由,但又覺得這個理由太簡單,如果這群人是為了靈石靈寶,那直接殺完再搶走不就行了,或者直接威脅路父都可以。
又想了一會兒,陸語還是沒想明白。
一群不怕死的瘋子要辦的事,常人根本想不通。
接著他又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推了推。
“……小陸兒!”
“嗯?”
陸語趕緊搖了搖頭回過神來,他隱約聽到蘇紅依在叫自己。
“松口!”蘇紅依指了指自己的手指說道,還專門呲著牙,一副我很兇的模樣。
“嗯~”
陸語叼著手指沒有猶豫,左右搖搖頭,牙齒輕輕的咬了咬,舌尖還舔了下她的指尖。
“你還咬,也不怕把你的門牙崩了?!碧K紅依捂著嘴笑著說道。
兩人又鬧了一會兒,陸語感覺自己口水要流出來了,這才把嘴松開,使勁吸溜了一下。
陸語想著自己的衣服可以除塵,倒也不怕臟,找了塊稍微干凈的石頭坐了下去,周圍的幾人見狀也都找了石頭坐了下去。
路涼秋看著地上的石頭想了想,最后還是準(zhǔn)備站著,卻不想被蘇紅依拉到了身邊坐下。
“等會兒你將靈力注入其中就干凈了?!碧K紅依耐心的解釋完,繼續(xù)和陸語玩去了。
“哦?!甭窙銮锫犃怂脑?,又見自己已經(jīng)坐下了,也就不再多想,繼續(xù)把玩起陸馨兒腰間的葫蘆,臉上依舊透著絲絲悲傷。
“小陸兒?”
蘇紅依將自己的身子緊緊的貼在陸語的身上,時不時還蹭一下。
“怎……怎么了?”陸語咽了咽口水,無論被蘇紅依勾引多少次,面對這一招的時候,他都會變得很緊張,也會變得口干舌燥。
“別想那么多了,多陪我說說話,本來是想讓你陪我一晚上的,結(jié)果被那些臭魚爛蝦打擾了。”
蘇紅依嘟著小嘴,一臉的不高興,他們二人調(diào)情的時間可太緊張了,平時陸語要忙著修煉根本沒時間陪她。
好不容易擠出了時間,卻被不速之客打擾了,可以說蘇紅依現(xiàn)在心里火大極了,心里還暗暗發(fā)誓,等會兒見面就殺了那兩名元嬰修士出氣。
倒是陸語,聽到蘇紅依只是想讓他陪,暗自松了一大口氣,畢竟一個人斗志昂揚起來,卻什么都做不了的話,是非常折磨人的。
這幾日,一到晚上陸語就被蘇傾瑤姐妹倆抱著溫養(yǎng)經(jīng)脈,這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蘇紅依感覺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頓時明白了什么,將鼻尖靠近了陸語的下巴,仰著頭一臉?gòu)尚Φ恼f道:“你每天都貼身帶把匕首,是對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嗎?”
“你這只狐貍,等我到了金丹期,一定好好治一治你!”陸語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鼻尖,瞇著眼睛威脅道。
蘇紅依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右手抱住了自己的左肩膀,左手則遮住了自己的下巴,眼中有春波蕩漾,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說道:“人家好怕啊~”
“你不會拿匕首刺死人家吧?”
“咳咳咳!”陸語聽了后一句,不爭氣的咳嗽起來,腦海中慌忙對蘇紅依開始傳音。
“你不要亂說啊,我妹妹還在旁邊呢,你可不要帶壞她!”
“沒事的,你不要害怕,我剛聽了她的心聲,她根本不懂咱倆說的什么?!?p> “那也不行啊,她聽不懂,別人聽的懂??!”
陸語氣急敗壞,雙手輕輕的捏了下蘇紅依的腰,卻沒想到被嗔怪的看了一下,嬌滴滴的眼神嚇得他趕緊松了手。
“我在周圍設(shè)了隔音結(jié)界,那些路仁賈和他的那些人聽不見的,你就放心吧,哪怕我叫破喉嚨他們也聽不見?!?p> “他們聽不見,馨兒姐他們不是還能聽見嗎,我的祖宗誒,你可別折騰了,等咱們一會兒完事了,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玩,這會兒咱們干什么他們都能看見的?!?p> “就等你這句話呢,前幾天晚上你都閉著眼睛不說話,可氣死我了。”蘇紅依一邊說著,還伸出了香舌舔了舔唇。
陸語現(xiàn)在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心說自己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