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同床異夢
手機電視電腦一類的電子產品,在梵伽星系已經(jīng)被淘汰很久了。
杜欽楠因為沒接觸過這些,也不大感興趣。洗漱過后,早早的就睡了。
半夢半醒之間,突然感覺自己的右邊好像凹陷了一塊兒。還沒等他順手一摸,一個濕漉漉的氣息就靠了過來。
杜欽楠一下就清醒了,摸著墻把壁燈打開,居然是郇樓。
他揉了揉眼睛,用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皺眉看他,“你要睡這兒?”
“不然呢?整個二樓就這么一間臥室”,郇樓覺得他大驚小怪的。
兩人開始大眼瞪小眼,對視良久。
杜欽楠有些迷惑,“不是還有一間房嗎?”,記得自己當時還感嘆來著,整個二樓那么大,但就只有兩間房。
就說自己現(xiàn)在睡的這間吧,加上浴室起碼得五十來平,一個人住著太空曠了。
“我改成雜物間了”,郇樓也撐掌坐起來,看著他。
靠,這有錢人的惡臭氣息。
十月份,天氣還有些悶熱。
杜欽楠嫌棄原主的那套睡衣有些厚,就沒穿,現(xiàn)在渾身上下只穿了個胖次。
剛剛開燈的時候被子恰巧滑到了他的腹部…
郇樓就這樣盯著他,視線像X光一樣不停掃射。
杜欽楠以前和大寶他們幾個一起洗澡,游泳,那才是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對方看完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卻感到格外別扭。
“別看了,沒見過買不起衣服的窮人嗎?要睡就早點睡?!闭f罷就關了燈,順勢滑下去用被子捂住頭。
郇樓見狀也躺下了,手卻向杜欽楠的腰間伸去。
郇樓的體溫偏低,手搭在杜欽楠腰上,杜欽楠一下有種被蛇纏上的錯覺。
他怎么能這么快速的側身伸手,他不是腿腳不便嗎?
杜欽楠正想把郇樓的手彈開,就聽見對方嗡聲嗡氣的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p> 靠,威脅我呢?
不過,仔細想想,對方也沒有說錯。
唉,自己現(xiàn)在前途一片渺茫,暫時只能靠著對方吃白食了。
摸就摸吧,反正又少不了一塊兒肉。
杜欽楠思量到最后,還夸贊自己真不愧是個漢子,能屈能伸。
…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太陽都曬屁股了。
旁邊的床單的'人味兒'早已經(jīng)散光了,不難想象郇樓是多早就起床離開。
杜欽楠打開原主的手機一看,已經(jīng)十點多了。
真不怪他懶。
因為他睡著的時候可能都快天亮了。
原因無他,全在郇樓。
杜欽楠想,那個郇樓不該叫什么郇二爺,他應該叫大爺?shù)摹?p> 對方睡著了以后一直呻吟個不停,杜欽楠想他可能是身體不舒服。想假裝關心一下他,可叫他吧,又一直叫不醒。
到最后他還說起了夢話,抱著杜欽楠嘴里不停的喊著,“白親、白親”。
杜欽楠起初還以為對方在夢里化身登徒子去女票女昌呢。心里暗罵對方是個衣冠禽獸。那啥就算了,還不給錢想白親。完全看不出來呀,衣冠楚楚與斯文敗類僅僅就是一夢之隔。
沒過一會兒,杜欽楠又聽到對方喊“白清,不要離開我。”說夢話就算了,還把自己的肚子越勒越緊,杜欽楠忍無可忍,往他臉上招呼了一巴掌。
這才總算是把對方給拍醒了。
郇樓吃疼醒過來,蹬了杜欽楠一眼以后,立馬松開了手,費力翻身朝向了門那邊睡,一句話都沒說。
杜欽楠這下也回過味來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郇大爺肯定是喜歡一個叫白清的人,結合白天他說的話,這原主大概是個替身。哦,不對,現(xiàn)在這個替身變成他自己了。
精彩?。?p> 啊,呸,貴圈真是亂呀。
這么一通解釋,多合情合理呀,杜欽楠心想自己真是個天才。
唉,還是有點困,再睡一會兒吧,于是杜欽楠又躺下了。
一個人睡覺就是爽,kingsize 的大床想怎么翻就怎么翻。
直到門被扣扣扣敲響,杜欽楠才從美夢中轉醒。
“杜少,你醒了嗎?”是昨天那個阿姨的聲音。
“醒了”杜欽楠隨便套了身衣服穿上,就去給他開門,“阿姨,你叫我名字就好。對了,有什么事嗎?”
“喔,好,是這樣的,欽楠?!卑⒁虃壬碇钢砗蟮谋gS說“二爺給你準備的衣服到了,我現(xiàn)在讓人給你放進去?”
阿姨算是跟著郇樓的老人了,郇樓都會給她幾分薄面的,所以杜欽楠讓她叫名字,她就叫了。
杜欽楠點了點頭,乖巧的說,“謝謝阿姨了”
“謝我干什么呀?記得回頭謝謝二爺”。
“嗯,一定的,一定的”,杜欽楠又點點頭。
他要感謝對方愿意為他花錢,做個冤大頭。
壯漢們推著一排排架子進屋,掛了好一會兒才掛完。
他們走后,杜欽楠打開衣柜一看,都是一套套搭配好了的。有休閑的,也有正式的。每一套做功都很精致,一看就不便宜。
這就是軟妹幣的力量嗎?愛了愛了。不知道郇樓死后能給我留多少錢。
唉,算了,他還是不死的好,我怎么能這么沒良心呢?他供我吃供我穿。我不能盼著他死。他最好是長命百歲,我愿意給他做一輩子替身。
杜欽楠心里腦補了白天,把人家黑白兩個小人都搞得暈頭轉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