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囂張
對面還剩下四人,分別是肥仔豪哥、社會黃毛、腎虛瘦竹竿兒和傻眼的青年。
杜欽楠嘖了一聲兒,語氣略帶嫌棄。
剛才那幾個實在是太垃圾了,外強中干。他還沒有熱好身呢,對方的人就全趴下了。
真沒意思。
百無聊賴的轉了轉手腕,突然想起好像還有幾位沒上呢。
于是他挑眉看向對面,對著白花花的胖子客氣的開口,“這位,你是他們的大哥吧?”
大哥應該沒有那么菜雞吧,可是看著對方肥胖的身形,他也不敢那么言之鑿鑿的下結論。
還得聽聽這位“大哥”自己怎么說。
豪哥瞥見杜欽楠身后癱倒在一塊兒的小弟們,心里發(fā)虛,大夏天的額頭直冒冷汗。
可兄弟們都在這兒看著呢,他今兒個要是服了軟,以后誰還跟他豪哥混呀。
所以他只好硬著頭皮裝冷靜,趾高氣揚的道,“小,小子,你別得意,我的兄弟干不過你,那不代表我不能,不能干過你”。
杜欽楠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如此,那你肯定很厲害吧”。
不然說話都說不利索的人是怎么當上大哥的?靠噸位嗎?
豪哥心中一動,以為他是害怕了。語氣都輕快了不少,“好說好說,你識相點趕緊走,我還能放你一馬?!?p> 杜欽楠搖搖頭,一本正經(jīng)的拒絕了他的提議,“我不會算命,所以不太識相”。
豪哥一聽他這話,只覺得自己老臉都沒地方放了,“你…”。
黃毛趕緊把他拉住,好言相勸道,“豪哥,豪哥,咱別沖動,對付這種人咱們不可強攻,只能智取”。
豪哥仔細想想,覺得黃二狗說的有理,偏頭問他,“那你說怎么辦?”
黃毛看了對面休閑得像是來散步的人一眼,對著豪哥低聲耳語起來,“我們先……”。
杜欽楠也不著急,安靜的站在原地等他們商量出個結果來。
片刻之后,豪哥云開見月明,臉上的愁容消失殆盡,朝著他得意一笑,“小子你別狂,這里我是王”。
杜欽楠很給面子,大聲鼓起掌來,“一看大哥你就接受過義務教育,連說話都押韻”。
豪哥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還想繼續(xù)來兩句,可還沒說出口就被對方接下來的話搞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你能不能先把衣服褲子穿上,白花花的,我看著辣眼。哦,對了,另外兩位也是”。
豪哥被他懟得腦袋直冒汗,人又繃不住了,“你…”。
黃二狗見狀只得趕忙又拉住他,“豪哥,別沖動,想想咱們的計劃”。
杜欽楠無可奈何的撇撇嘴,他都提醒過他們了,是他們自己不把握住機會的。
眼看著對面又要長篇大論商討起來,他只好出聲打斷,“你們都商量這么久了,到底說好了嗎?”
“商量好了,商量好了”。
接話的瘦竹竿兒被豪哥和黃毛一人賞了一巴掌,腦袋瓜子被拍得砰砰響。
“瘦竹竿兒,你特么到底跟誰是一伙兒的”。
瘦竹竿兒捂著頭一臉無辜,不知所措的看向豪哥和黃毛,“怎么了豪哥,我說錯話了?”
黃毛白了他一眼,“錯你奶奶個腿兒”。
“好了,閉嘴”,杜欽楠不想聽他們兩個傻瓜唱雙簧,開門見山的道,“你們商量好了就開始吧”。
黃毛沖豪哥點點頭,上前一步道,“咱們車輪戰(zhàn)吧,要不然我們?nèi)齻€打你一個傳出去還說我豪哥的人以多欺少”。
這不還是三打一嗎?
杜欽楠雖然不聰明,但他也不傻。
車輪戰(zhàn)擺明了就是消耗對方的體力最終才得以取勝嘛。
不過他本來就手癢,也就不在意對方人多人少的事情了。爽快利落的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指了指黃毛,語氣不確定的問,“你上前一步干啥,你先上?”
黃毛聞言訕訕的后退了半米,把在旁邊看熱鬧的瘦竹竿兒往前一推,“他先來”。
瘦竹竿兒顯然沒在狀態(tài),被退出來了還在傻乎乎的問,“啊,咋就輪到我了?”
黃毛恨鐵不成鋼的道,“讓你去就去,哪來的那么多廢話,我看你腦子都長在下半身了”。
瘦竹竿兒不去拖著杜欽楠,他和豪哥哪兒來的機會逃跑呀。
沒辦法,在場的三個人只能犧牲掉一個了。
瘦竹竿兒哼哼唧唧的,梗著脖子道,“我…我不去”。
豪哥照著他屁股就是一腳,“滾犢子,你不去也得去”。
瘦竹竿兒被踢得一個踉蹌,直直跪倒在了杜欽楠前方七八米處的位置,掙扎著試圖爬起來。
豪哥黃毛紛紛側頭不忍直視,想不通這小子的身體究竟是有多么虛。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杜欽楠見狀直樂。緩步走向對面,眼睛滴溜溜的轉,不知道在打什么壞注意。
“豪哥,現(xiàn)在只能啟動計劃B了”,黃毛強裝鎮(zhèn)定,眼睛不敢離開杜欽楠半分,“我告訴你,我們的兄弟馬上就來了,你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
杜欽楠打了個哈欠,“是嗎?”
語氣悠閑得像是在問候對方吃飯了沒一樣。
他們這邊正說著話呢,豪哥突然發(fā)難。一把抓起了癱軟在地的小青年,用不直從哪兒摸出來的刀架在青年的脖子上。
對著杜欽楠兇神惡煞的道,“你敢過來,我就殺了他”。
語氣之中無不得意,自以為剛才偷偷摸摸從地上摸刀的動作帥氣無比。
那知杜欽楠卻只是語氣淡定的“哦”了一聲。
這年頭這么天真的人已經(jīng)少見了,他們真以為他啥也沒聽見、來不及阻止他們的動作嗎?
還有這刀,你說它鋒利吧,它也確實不鈍,蹭亮蹭亮的。但是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晚飯后削完水果順手揣進兜里的。
此刻他已經(jīng)慢條斯理走到瘦竹竿兒的旁邊。后者在地上像個毛毛蟲一樣不停扭動,不死心的想要爬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眼神中飽含憐憫,“兄弟,我要是你的話,就安安分分的躺在地上裝死了”。
緊接著抬腿輕輕一踹。
大家就聽見咚的一聲,空氣中就揚起嗆鼻的灰塵來。
瘦竹竿兒居然被他撞到墻上不知死活了。
幾人見此場景驚得下巴都合不攏。
杜欽楠無辜攤手,他剛才已經(jīng)注意力道了。而且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的腳丫子都沒覺得疼。
這人絕對是個瘋子,不知道是從哪個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豪哥心里發(fā)緊,雙股打顫。與黃毛一起挾持著青年往墻角退,“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真的殺了他”。
鋒利的刀刃已經(jīng)劃傷了青年的皮膚,靠的近了甚至還能隱隱約約嗅出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