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神秘人擄走顧音書
君鳴鳳看著昏死過去的顧音書勾起一抹冷笑,“當(dāng)然,我的目的也只是你手上的這一串珠子罷了!”
倒在桌上的女子露出一截瑩白的腕,腕間一串珠子浸了血似的,好像一個有生命的活物一般,他悠閑地向后一靠,整個人便窩在太師椅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神情十分舒暢,“銀魚,出來吧!”
“殿下,有何吩咐?”
勁裝束袖的紅衣女子悄然出現(xiàn),此女子橫眉冷目,全身透漏著一股詭異的氣場,腰間別著一把烏黑發(fā)亮的笛子,笛子頂端系一個銀制小魚兒,除了那條小銀魚,全身只有黑紅兩種顏色。
君鳴鳳猛地起身,將自己從椅子里拔出來,“動手吧!拿了珠子咱們就回晉國吧,他一定等不及了。”
銀魚頷首,腰間笛子像利刃出鞘,纖手翻轉(zhuǎn)間那條小魚兒競像是活過來一般,不同于平常笛子清亮脆耳,此笛音低沉異常,伴隨著一曲詭異的曲調(diào)想起,顧音書手上的朱顏漸漸被一股黑煙籠罩,直至通體烏黑。
君鳴鳳接過那串珠子眼神里盡是瘋狂之色,而銀魚則悄無聲息地立在一邊,仿佛剛剛那一切同她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一樣。
“走吧!他們應(yīng)該都準(zhǔn)備好了,戲臺已經(jīng)搭好,角兒怎么能不上場呢?這個女人不必留著了?!本Q鳳收起了珠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銀魚垂下的頭顱慢慢抬起,君鳴鳳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連個背影都沒讓她瞧見,他似乎很興奮。
轉(zhuǎn)身看著昏迷的顧音書她掏出了匕首,刺了下去。
姚文稷早已清點(diǎn)好了兵將,殿下派人來說不日就會抵達(dá)晉朝,通知他暫且按兵不動。誰知,他沒動,有人卻先動了,永嘉帝派禁衛(wèi)軍將他的府上團(tuán)團(tuán)圍住,所有人只準(zhǔn)進(jìn)不準(zhǔn)出,一時間,他十分后悔沒有立即行動,真不知道,殿下還要等什么,人家都欺負(fù)到家門口了。
顧音書做了個夢,夢里她變成了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無所不能的女俠,親手將君鳴鳳揍成了一個豬頭,然后乘風(fēng)而去。這個夢很真實(shí),真實(shí)到她此時甚至能感覺到耳邊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
不對!這不是夢,她猛地睜開眼睛,夜色中一個圓潤的后腦勺出現(xiàn)在眼前,而她則真的在半空,只不過不是飛而是被一個飛起來的人背在半空疾行中,往下望去是萬家燈火。
方才昏迷間尚不覺得,此時一抬頭迎面而來的夜風(fēng)吹得她眼睛都險些睜不開,只好低下頭去將自己藏在眼前這個還算寬闊的后背后面。
這一串細(xì)微的動作被前面的人察覺了,他略微一回頭便笑噴了。很多年前,他還在民間流落時,常常見到一種鳥,生性膽小,一旦遇到捕食者,跑不過,或者受了驚嚇就會一頭扎進(jìn)雪窩里,只余大半個身子在外,不多時就會被當(dāng)作蘿卜給拔了。
此時此刻,這兩者何其相似。
悶笑聲在胸腔間震蕩,顧音書因?yàn)閭?cè)耳爬伏在他背上,所以聽的十分清楚,也是在此時,她才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此前遭遇的情形,立時警覺起來,強(qiáng)裝鎮(zhèn)定,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是你救了我?”
身體猛地下墜,她嚇得大叫一聲緊緊抱住了對方的脖子,隨后便感受到了雙腳著地的踏實(shí)感。
耳邊響起一道溫潤柔和的聲音,“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顧音書聞言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竟是君鳴鳳那張臉,只不過,他此時的臉色與先前簡直是判若兩人,這算是什么?逗她好玩兒嗎?下意識地摸了把腕間,果然朱顏已經(jīng)不在了,于是沒好氣道,“攝政王殿下已經(jīng)拿到想要的了,為何還要抓著我這么一個無用之人不放?”
對面的君鳴鳳頓了頓,然后笑開了,他前行幾步意欲伸手觸碰顧音書,卻被她可以避開,“你這是何意?”
對方無奈道,“王妃,我并不是那個對你下藥意欲搶奪手串的君鳴鳳,而是即將與你成親,陪你回國看望母親的你未來的夫婿君鳴鳳。哎!此事有些復(fù)雜,一時說不清楚,你且隨我來見一個人。”
被人拉著穿梭在縱橫交錯的小巷子里,顧音書還有些懵,什么叫不是那個君鳴鳳,不是那個又是哪個,難不成這世上還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不成?
“你站住!”她猛地站住甩開了對方,雙眼充滿懷疑審視,“你究竟是誰?你想帶我去哪兒?”
君鳴鳳皺了皺眉頭,四下望了望,然后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葫蘆塞給她,不無感嘆到,“那個人說的還真是準(zhǔn),她說了,你見到這個就會跟我走的,否則,我絕對帶不走你?!?p> 顧音書雙眼急劇收縮,一雙手顫抖的幾乎要抓不住那個小小的白玉葫蘆,這個葫蘆在她剛回辰國時就交由母親保管的,如今沒有見到母親,卻能再見到這個葫蘆,她用盡全身力氣壓制自己的激動,假作十分平常的語氣道,“這個,這個是誰給你的?她在哪兒?”
君鳴鳳忽然有些后悔沒有早早講這些事告知于她,一把牽起她的手,“是一個女子告訴我的,我?guī)闳フ宜?。原本打算讓你在此歇息一晚的,不過,若是你能堅(jiān)持堅(jiān)持咱們連夜去怎么樣?”
顧音書迫不及待點(diǎn)頭表示現(xiàn)在就去,立刻就去,一刻她都不想再耽擱,二人趁著夜色一路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另一個君鳴鳳和銀魚已經(jīng)到了晉朝,只不過,在他們不在的日子里,王府早已被貼上了重重封條,成為了僅供路過的逆犯舊居。然而讓他生氣的是關(guān)在密室的那個人居然憑空消失不見了,他這個計(jì)劃重中之重,最關(guān)鍵的一個人物不見了,找回他又得花上不少的時間。
“看守他的人呢?”玄鐵石打造的鐵索就那么斷裂了,君鳴鳳看著絲毫沒有打斗痕跡的密室憂心忡忡地蹲下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番竟然像是被什么利器齊齊切割開一樣,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