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鄭荀醒來時(shí),他已經(jīng)在自己的住處了。
“醒了,下山后,自己要小心些,我不可能每次都能救你?!编嵭湔驹卩嵻鞯拇策呎f道。
“師父,弟子可不可以不下山?”鄭荀語帶不舍之情。
“不可以!”鄭袖那如山間清泉般動(dòng)聽的聲音,此刻說出的話,卻異常的冷漠。
“那弟子日后可以自稱門下弟子嘛?”鄭荀忍著哭泣,又開口問道。
“你可以自稱門下弟子?!编嵭渫nD了兩三個(gè)呼吸,才說出這句話。
原本下山的弟子,是沒有資格自稱水云門的門下弟子的。
可鄭袖感受到了鄭荀話里的那絲渴望,想到鄭荀畢竟是她帶大的。
因此便格外開恩,允許鄭荀下山后,以水云門的門下弟子自稱。
這點(diǎn)違規(guī)之處,鄭袖知道旁人會(huì)給她面子的,畢竟她是金丹期的太上長老。
再者說了,鄭荀又不能修煉,最多再活幾十年,對(duì)修煉中人來說,也許閉個(gè)關(guān)便過去了。
“師父,弟子修為低下,想請(qǐng)師父賜下一兩件防身的法寶?!?p> 鄭荀雖然此刻因?yàn)榱餮^多,有些臉色發(fā)白,頭昏目眩,可還是想起了要兩件寶貝。
“這是一張符咒,你只需要用火點(diǎn)燃即可,可以發(fā)出練氣后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這枚玉石,你帶在身上,里面有我的一層功力,金丹之下,無人可以傷你。
這兩樣?xùn)|西都只能使用一次,日后,你就好自為之吧?!编嵭鋵⒎陀袷f給鄭荀后,便飄然離去了。
很明顯,符和玉石是鄭袖早就為鄭荀準(zhǔn)備好的,此刻隨手便拿了出來。
“師父,弟子還有要求沒提呢,你怎么就走了?”鄭荀看著眼前的空氣嘟囔道。
隨后鄭荀從床上坐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了幾本他抄錄的武功秘籍。
鄭荀在被砸暈之前,做的唯一的事,便是將這幾本武功秘籍收好。
畢竟這是他老鄭家日后的傳家寶,由不得他不好好的對(duì)待。
“唉,這是什么東西?”鄭荀看著一張似金又似玉的紙張自語道。
可鄭荀正想看個(gè)究竟時(shí),那紙張突然向著他的腦袋飛去。
“喝!何方妖孽!”鄭荀伸出雙手擋在額前呵斥道。
只是那紙張卻無視鄭荀的雙手,直接沒入他的腦袋不見了。
“哈哈!哈哈!”鄭荀遭遇了這一番變化,非但不慌亂,反而大聲的笑了起來。
“小爺?shù)南删壗K于是到了?!编嵻髯匝宰哉Z道。
這樣的事情,他在藏書閣第一層看過很多次。
基本上遭遇了這樣事情的人,最后都成為了一方大佬。
如今鄭荀遇到了傳說中的事情,他怎么能不興奮,怎么能不放聲大笑。
由于水云門都是女弟子,所以鄭荀的住處,自然是偏僻得人跡罕至。
若不是這樣,被他的笑聲打斷修煉的師姐們,一定會(huì)用劍給他刺八個(gè)窟窿。
又笑了好一陣,鄭荀才停了下來,然后感受著跑到腦袋中的書頁。
“飲霞神功!”
“練之可強(qiáng)身健體,練至大成,或可改善修煉資質(zhì)?!?p> 鄭荀看完那神秘書頁后,直接都呆了,什么叫強(qiáng)身健體,他抄錄的幾本武功秘籍,那個(gè)又做不到了。
什么叫或可改變修煉資質(zhì),可改變就可改變,加個(gè)或字,這到底是幾個(gè)意思。
“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
鄭荀不明白,明明已經(jīng)打算做個(gè)普通人了,卻要給他來個(gè)奇遇。
他更不明白,給了他奇遇后,為什么又給他這么普通的功法,連記錄功法的人都不能確定效果。
這一刻,鄭荀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得罪過老天爺,不然上天不會(huì)如此折磨他的。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沒有希望,而是給了你希望,卻又將希望給生生的磨滅。
冷靜下來的鄭荀,看著自家?guī)煾噶粝碌膬杉毼?,自言自語道:“果然奇遇都是騙人的!”
第二天,鄭荀背著行李,手提子口在凡間削鐵如泥的寶劍,走到了水云門的山門處。
“別了,生我養(yǎng)我的水云門,別了,各位美麗的師姐!”鄭荀揮手與守衛(wèi)山門的師姐做別。
只是師姐們并沒有回應(yīng)鄭荀,在她們眼里,鄭荀是個(gè)偷看師姐洗澡的小賊。
沒有用她們的寶劍刺鄭荀八個(gè)窟窿,就很給鄭袖的面子了,至于告別,那是萬早不會(huì)做的事情。
師姐們沒有回應(yīng),鄭荀并不介意,反而道:“水云門,我鄭荀還會(huì)回來的!”
此刻,鄭袖正與一個(gè)素衣女子站在云層中,將鄭荀的一舉一動(dòng)都看在了眼里。
“荀兒這孩子,向道之心還是堅(jiān)定的,可惜沒有天分!”鄭袖滿臉的惋惜。
一旁的素衣女子,聽了鄭袖的話,只能在心里苦笑。
鄭荀在山上做的事,那里就只有一件偷看師姐們洗澡。
這些年,水云門里不知道,有多少弟子養(yǎng)的靈寵進(jìn)了鄭荀的肚子,又不知道有多少靈藥,被鄭荀給偷摘了。
可能如今的水云門,也只有眼前的這位師尊覺得,鄭荀的缺點(diǎn)只是天分不夠吧!
“素心,由你暗中保護(hù)你師弟,等他在水云郡安定之后,你再回山吧!”正袖對(duì)素衣女子說道。
“師父放心,弟子一定保證師弟安全到達(dá)水云郡。”素心俯首聽命。
水云郡乃是水云門控制的六郡之地中,最為富庶,最為繁華之地。
且說鄭荀離了山門后,晝行夜宿,終于趕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水云郡。
鄭荀看著高大的城墻,以及城墻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身的疲憊頓消。
入了城后,鄭荀直奔水云城的郡守府。
鄭袖有過交代,會(huì)給他一份后半生錦衣玉食的富貴。
“快去叫人,就說水云門鄭荀前來拜見!”鄭荀對(duì)郡守府的差人說道。
“不知閣下可是鄭荀鄭仙師?”那差人反問道。
“哈哈,不錯(cuò)正是小爺我,不過你怎么知道小爺?shù)拿M?!编嵻鲗?duì)于差人見他找?guī)?,他很是高興。
“啊,真是鄭仙師當(dāng)面,快,里面請(qǐng),小人這就為仙師引路?!蹦遣钊苏f完,便引著鄭荀往郡守府里去了。
鄭荀跟著差人,在郡守府里七拐八彎,終于在一處院子前停了下來。
鄭荀一到這院子前,便覺察到了這里到與眾不同。
此處有靈氣涌動(dòng),雖然不比水云門,可與其他地方相比,卻是好了百倍不止。
“外面可是鄭荀鄭師弟?”鄭荀還沒推門,院子里便傳出了一個(gè)醇厚的男聲。
“在下水云門門下弟子鄭荀!”鄭荀大聲到回道。
“師弟,到了門前位何不進(jìn)呢?”院子里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我這不是在跟你說話,還沒來得及進(jìn)嘛,裝神弄鬼,鄭荀心里吐槽道。
鄭荀推門進(jìn)入院子后,便看一白衣男子站在那里,容貌甚是俊俏。
“鄭師弟請(qǐng)坐,師兄乃是水云郡鎮(zhèn)守仙師羅剛?!卑滓履凶有χf道。
“鄭荀見過羅師兄!”鄭荀與羅剛打著招呼。
“鄭師弟,這是地契,地在郡城之西,五百畝都是上好的水田。
這是房契,一處在郡城之內(nèi),還有一座莊園,也在郡城之西,與你的地挨著的。
此外還有郡城內(nèi)十家店鋪的契約,這些店鋪都租出去了,師弟只需負(fù)責(zé)收租即可?!绷_剛將鄭袖許諾嘿鄭荀一生錦衣玉食,全都一一兌現(xiàn)了。
好不夸張的說,只要鄭荀好好經(jīng)營,些份家產(chǎn),足夠保他三世富貴了。
“哈哈,鄭荀這就多謝師兄費(fèi)心了?!编嵻髡f要,受起羅剛拿出的東西便要走。
鄭荀有自知之明,雖然他與羅剛以師兄弟相稱,樂畢竟仙凡有別。
“師弟,莫急,還有一事沒辦?”羅剛立刻喊住鄭荀。
“哦,不知還有何事?”鄭荀看了自己手上的地契和房契,他覺得沒有事情了。
難不成這位師兄還想吃回扣,這種事情,鄭荀在藏書閣一層的書里看過很多,沒想到修仙之人也不能免俗,鄭荀心里暗自嘆息著。
只見羅剛伸出雙手,用力的拍了拍。
啊,這是要明搶,人心不古呀,鄭荀心里還在感嘆。
突然見羅剛身后的屋里,走出幾四個(gè)妙齡女子,個(gè)個(gè)都是容顏絕美,身材曼渺。
“師弟呀,你在山上的事情,師兄都聽說了?!绷_剛笑著說道。
“師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gè)樣子?!编嵻髁⒖剔q解道。
“嗯,師弟不要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人,對(duì)山上的師姐們,咱們想的都一樣。
你的苦,師兄我就都懂,只能看不能吃,辛苦師弟了!”羅剛立刻說道。
“師兄,師弟年齡還小,這是不氣………”鄭荀似乎有難言之隱。
“師弟,怎么了?”羅剛問道。
“師兄,這是不是太多了?”鄭荀不確定的問道。
“哈哈,師弟呀,師作為是過來人,不得不批評(píng)你兩句了,你的格局,小了!小了!”羅剛邊說邊搖頭。
“師兄你如此盛情,師弟只好卻之不恭了!”鄭荀說完這話,對(duì)著羅剛嘿嘿笑道。
羅剛見鄭荀笑,然后他也笑了,兩個(gè)人都露出了只有男人才懂的表情。
“師弟,這是師兄的侄女,叫羅婉兒,就讓他作個(gè)正妻吧!”羅剛指著一個(gè)綠衣女子說道。
“既然是師兄的侄女,正妻自然沒問題。
可是師弟日后,該怎么稱呼師兄呢?”鄭荀問道。
“自然是各論各的了!”羅剛大氣的說道。
“哈哈,羅師兄,師弟這就多謝了!”鄭荀笑著說道。
“哈哈,師弟,你放心,我會(huì)讓人宋他們到你的宅子的!”羅剛笑著說道。
“師兄,師弟打算住到城外!”鄭荀又補(bǔ)充了一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