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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教書匠

第260章 特崗生

不嫁教書匠 姝娟 3050 2021-08-24 09:30:51

  他在教職工大會上講話的時候,放學后他在球場獨自投籃的時候,他走在回宿舍的走廊的時候,有一雙眼睛追隨著他。

  那雙眼睛來自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她是這學期新來的特崗生。

  師范大學畢業(yè)的學生們需要參加考試進行再選拔,才能走上講臺,三年內(nèi)叫特崗,三年后考核合格落編。

  為了就業(yè),為了穩(wěn)定,兔子不拉屎的江東中學分來五個特崗。

  三女兩男。

  他們就是江東考出去的娃,屬于回鄉(xiāng)扎根。

  “能把他們留住,咱校就有年輕力量了,要不都是爺爺奶奶級別的老師,學生太倒霉了”。

  “三女兩男,這明顯不夠分”!

  爺爺奶奶級別的老師們操心不怕爛肺子。

  特崗女生中有個女孩叫雨桐,聽名字就是新生代,年輕就是資本,在江東暗舊的校園,她像棵嬌艷的玫瑰,奪人眼球。

  雨桐家在村里住,她理所當然住校。

  宿舍兩頭都有空房間,雨桐對小旗說:“我要住南邊,挨著林姨,太遠了我害怕”。

  小旗就把母親隔壁拾掇出來,雨桐歡天喜地地搬了進去。

  她與布萊克隔著母親,成為了鄰居,他只要回宿舍,必須經(jīng)過她的門口。

  女孩子嘛獨居一屋,她在自由的同時把宿舍裝扮得特別溫馨。

  走過她的門前,里面往外飄香氣,酥香軟玉似的飄飄緲緲。

  有一天,他剛路過她門口,門突然一開,雨桐笑吟吟地說:“校長,你參觀一下我的宿舍”!

  突然開門他嚇一跳,突然被邀請參觀女生宿舍,他嚇一跳。

  他下意識地往里瞥一眼,說:“挺好”,趕緊往前走,回他宿舍里了。

  在那一瞥中,他看見床上飄著紅紗帷幔,香氣幽幽不絕。

  雨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笑著把門一關,她報道第一天就對這個男人感興趣。

  他做事一板一眼,他身材挺拔不走形,他沉默的時候,眼里有一絲憂傷,最主要的是他是校長,而且他是單身。

  校長的光環(huán)令初來乍到的女孩心生崇拜。

  單身的校長令女孩想入非非。

  而他因為單身,他與異性接觸時極其講究分寸。

  而他這個樣子看上去不解風情,不解風情的他激起女孩的征服欲。

  江東學校,女老師都人老珠黃,同來的特崗女生不及她漂亮。

  她認為,能令校長動心的非她莫屬。

  老話說:女追男隔層紗,只要她主動,校長不愛她沒理由。

  她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這江東地偏人少,可供選擇結(jié)婚的對象少的可憐。

  校長是她的首選,她覺得自己何嘗不是校長的寵兒?

  校長的心早就要生吸活吞她吧,只不過在矜持。

  她要搶在那兩傻瓜前面出擊。

  剛來幾天,她的伙食都是在外面解決的,她發(fā)現(xiàn)校長在食堂做飯,在他又做飯時,她走進了食堂。

  她犯愁地說:“校長,沒有我做飯的爐灶,我還沒吃飯呢,你帶出我的飯吧”。

  對這個請求,他一時語塞。

  他把和母親的飯分出一份,“吃吧,就這些”。

  “我吃的不多,在減肥,夠啦”,女孩眉開眼笑地接了過去。

  他剛把門帶上,門又開了,雨桐端著飯碗,坐在母親對面,大方地吃起來。

  “校長,你做飯?zhí)贸岳?!做你的女人一定很幸福!林姨,是不是”?p>  他只得坐在母親旁邊,和雨桐對面,提醒她,“你應該叫林奶奶,不能叫林姨”。

  雨桐狡黠一笑,“不!我還要叫你大哥,在咱們宿舍叫,在同事們面前叫你校長”。

  他不知怎么回答。

  很快吃完飯,他回自己房間去了。

  第二天他馬上組織小旗,“在食堂安個爐灶,買個電飯鍋,給雨桐使,這是學校應該準備的”。

  小旗很快置辦齊了,雨桐無奈,只得玉手且沾陽春水。

  與他摻和吃飯一事算是解決。

  很快,開學的第一個周末到了,周六早晨,他起的比平時晚些,睡眼惺忪地打開門,突然縮回去。

  只見雨桐正走出宿舍,睡衣帶著夜晚的褶皺,端著臉盆往食堂去,去洗漱。

  他以為她周末回家了,她不回去嗎?

  他覺得再不像以前那么隨便了,有個女孩做鄰居,處處需要小心。

  秋高氣爽,天氣極好,雨桐把房門敞開著,手機播放著流行歌,她頭沖里躺在帳里,穿著睡褲的兩腿沖著門。

  他若出去,必經(jīng)她門外。

  他盼著她快點回家,但她沒有走的意思。

  他只得悶在自己房間,關門閉戶。

  咚咚咚,有人敲他的門,他整理好衣裳,把房門打開。

  不等他說什么,雨桐依然穿著睡衣,從他腋下鉆進來。

  隨意地東瞧瞧西看看,他的屋里除了床就是那個箱子,再就是臉盆架,一張課桌上擺幾樣洗漱用品。

  雨桐很自然地轉(zhuǎn)到那個箱子旁,她伸手拿過那個相框。

  “大哥,這個女人是誰?不是唐老師啊”?

  他走過去奪下來,用袖頭擦了擦玻璃面。

  蹙著眉頭說:“回你屋去,以后不許來”。

  突然翻臉,驅(qū)逐她的語氣不容商量。

  雨桐露出另一種眼神,不是生猛硬撲,是一個女孩勝券在握時被挫傷后的不甘。

  她沒說什么,訕訕地出去了。

  初試受挫,她內(nèi)斂不少,那個周末都很消停。

  她好奇的是相片中的女人,神秘女人,她覺得遇到對手了。

  就像小孩子奪玩具,為了搶而搶,她要和相片中那個女人斗。

  她用女人的想象力猜測相片背后的故事,嫉妒暗自生長。

  近水樓臺先得月,她與大哥為鄰,有的是親近機會。

  一天晚上,他已經(jīng)脫衣躺下,咚咚咚,又敲門。

  外面女孩無助的聲音,“大哥,我要上廁所,蹲大號,我不敢耶,你陪我去嘛”!

  宿舍里沒有室內(nèi)衛(wèi)生間,統(tǒng)統(tǒng)去操場東側(cè)那個公廁,黑燈瞎火,一個女孩去公廁確實不安全。

  他只得起身。

  衣裳穿整齊了走出來,一驚,走廊棚頂?shù)跸聛淼牧葻襞菹?,雨桐衣袂飄飄地亭亭玉立著,這是跑肚拉稀?

  雨桐往他身后躲了躲,面對前頭的黑暗,小兔般膽小。

  他沒說什么往前走去。

  出了宿舍,空蕩蕩的操場只有孤男寡女,往公廁方向去,去的地方聽著就匪夷所思。

  他止步了,站在女廁門外一個點。

  雨桐依然不敢往前去,更不敢往里走。

  他轉(zhuǎn)過身,不再理會。

  難不成讓他端著她屁股拉屎?

  不大一會兒,她出來了,也沒嚇死里頭。

  從公廁出來后她走在他身邊,他覺得特別嫌棄。

  雨桐當然不清楚大哥心里已經(jīng)惡心了,因為害怕,依偎著他,徐徐而行。

  中年男人表面裝正經(jīng),一旦突破外表偽裝,趴床上時都原形畢露,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她只需要突破外殼!

  小丫頭在外闖蕩過,經(jīng)驗不容小覷。

  他大步流星往回走,她只得快步跟上,苦心營造的那種月色不撩人,佳人動人心的曖昧蕩然無存。

  進了宿舍門洞,他繼續(xù)大步往里走,就在到她宿舍門口時,她跳了一下,往下落時,嘴唇戳到他的腮幫,留下一條紅痕。

  他一驚,回頭時,暗淡燈光下,雨桐滿面緋紅,手指按壓著自己勇敢的嘴唇,迎視著他,不再回避。

  有多少男人會抵住這種誘惑?多少人會撲完了再說。

  “明天到我辦公室說”!

  他低沉地扔下這句,往前又走,開了自己宿舍門,哐當關上了。

  那決然的腳步證明,他的意志戰(zhàn)勝了褲襠。

  雨桐氣急敗壞地坐在床邊,這張床她精心鋪設得很那個。

  她很受辱,廉恥心誰都有,她覺得自己一直用身體做餌,敗給了占據(jù)他心的神秘女人!

  他什么也沒做比做了什么,令她蒙羞。

  他回到房間,一時無睡意,這個鄰居女孩,他必須要處理一下了,否則冒出流言蜚語,又是一個說不清。

  這不是艷遇,這是屎盆子。

  認不清這點,他枉活四十一歲。

  第二天,第三節(jié)剛上課,校長室的門貓撓似的抓了幾下,門開了,雨桐飄進來。

  他放下筆,指指對面沙發(fā),雨桐坐下。

  在這個地方,氣氛不同于宿舍,他更威嚴肅穆,而且在她面前沒有一絲把柄的磊落,令她很尷尬。

  “雨桐,特崗三年是需要考核的,多方面考核,考核不過關,我不會簽字同意落編。

  我給你聯(lián)系了一個住處,是唐老師的出租屋,你今天就搬那里去住吧,你在宿舍住不方便,關于出租屋房租,不用你負擔,出去吧”。

  他低頭繼續(xù)寫著。

  雨桐站起來,默默地出去了。

  她聽懂了,再不要臉,就滾蛋。

  當晚,小旗幫她搬到了老唐出租房。

  自從林洋不和老唐同住,老唐甚是孤單,安排來個鄰居,還分擔一半房租,她面子上很歡迎。

  雨桐和老唐一個人一屋,住了下來。

  被驅(qū)逐出去的雨桐走起了另一個極端,冷若冰霜的端起了高冷。

  他終于松了口氣,不管你啥態(tài)度,規(guī)矩地做你本職工作就行。

  都說中年男人面對女孩沒抵抗力,那是荷爾蒙作祟。

  只要想想樂極一時后的無盡后患,厄爾蒙就能隨馬桶沖走,只要清醒,何來無法抗拒一說?

  女孩如何生撲,你不給他機會,她也是白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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