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孤營。
大皇子見柳笑沒有動靜。
本就色欲迷墻的心,徹底沉淪在南靈的美色之中,伸長脖子盯著她,從下到上,從上到下,不停的掃視,一眼掃到,南靈那沒有縫隙的雙腿。
奶奶的,這還是一個雛兒。
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尤物?
不說南靈的臉蛋,就看她的身段,就已是銷魂至極,而且,氣質也十分不俗啊。
長孫云龍的口水長流,嘖嘖道:
“小娘子,想不想做我的妃子,它日,我若繼承大統(tǒng),你就是后宮的太子妃,比跟著柳笑,強多了?!?p> 柳笑總算開口說道:
“長孫云龍,事先說好,我柳家的女人,個個都尊貴的很,想納妃子,可以,你先當上太子再說?!?p> 一提這個話茬,長孫云龍氣的七竅生煙,伸出手指,怒極笑道:
“小子!就算你是柳家的少爺,又如何,在敢囁嚅我,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柳笑冷笑:
“這句話,你不是第一個跟我說的?!?p> 長孫云龍哈哈笑道:
“姓柳的,你不信?”
柳笑跟著笑:
“別的不好說,我揍一只肥豬,倒是手到擒來?!?p> 長孫云龍嘖嘖道:
“就憑你?你以為,我遺孤營的鐵騎,是司馬府邸,你想鬧就能鬧的?刀劍無眼,若是我的手下,哪個把持不住,要了你的小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p> 柳笑對他嗤之以鼻,不在廢話。
他單刀直入冷聲問道:
“死胖子!我只問你一句話,遺孤營的孩子們,都在哪里?那些十八老字營的遺孤,都在何處?!告訴我!”
摳了摳鼻孔,囂張的斜眼瞥著柳笑,笑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災人禍,當然避免不了,他們病的病,逃的逃,遺孤營的孩童,早就的沒的差不多了!”
說至一半,余光掃到了炎歡,問道:
“小狗子!我說的對不對?!”
膽怯的炎歡,偷偷的瞧了瞧柳笑,扯著他的袖口,不敢出聲,直到柳笑給了他一個“有我在,沒事”的眼神,炎歡才吼道:
“不對??!他們不是被賣了,就是被你們殺了,這群太監(jiān),用他們當做活靶子,死了好多好多的人,還有想逃跑的,都被你們做成了壇童!!”
總算有柳笑的撐腰,炎歡的腰桿也算直了起來,眼含熱淚,咆哮般的喊了出來。
一句話,柳笑睚眥欲裂!
他能想象遺孤營的腐敗,可沒想到,十八老字營的遺孤,居然被禍害到如此的程度,如果炎歡不說,柳笑至今仍以為,他們只是日子過得苦了一些。
捏了捏懷里的信,想了想老仆的托付,柳笑的殺意暴漲,臉色逐漸冷冽,一步一步的朝著長孫云龍?zhí)とァ?p> 長孫云龍的嘴角,也是氣的不停抽搐,他沒想到,一個身份卑微的小太監(jiān),居然大庭廣眾之下,也敢說出遺孤營的機密,一揮手,怒道:
“把這個小太監(jiān)!給我剁成肉泥!”
一聲令下。
一名太監(jiān)踏出兩步,抽刀出鞘幾寸。
朝著炎歡走去。
柳笑繼續(xù)前行,太監(jiān)一步跨出。
刀,迅速出鞘。
眨眼間,柳笑閃到他面前,鬼魅般的奪過他手里的戰(zhàn)刀,一陣刀光乍現(xiàn)后,行云流水的將那柄戰(zhàn)刀,又插回他的刀鞘。
那名太監(jiān),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
只感到,脖頸一涼。
接著,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胸口,胯骨,雙腿,雙腳,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招,太監(jiān),身首異處。
柳笑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欠奉,仍然緩緩的朝著長孫云龍走去,那股磅礴的殺意,他簡直壓不住了。
“給我上!”
長孫云龍一揮手,十四名玄級修為的太監(jiān),紛紛抽刀,一躍半空,舉刀就朝著柳笑劈下。
這些太監(jiān),修為低下。
若是與葬劍山莊的弟子比起來。
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柳笑不躲不避,仍然朝著長孫云龍?zhí)と?,直到刀劍近在咫尺的時候,一袖揮去,那柄仙器如一道出洞的靈蛇,一瞬間,刺透了朝著自己砍來的十四名太監(jiān)。
一招過后。
觸目驚心,十四灘血跡,十四個尸體。
沒等那些太監(jiān)咽氣,柳笑身子躍起,凌空一腳,將那三百多斤的長孫云龍,一腳踹翻下馬,走上前,一腳踏到他的胸口,柳笑怒罵道:
“你長孫云龍,除了皇子的身份,拿什么跟我比?”
話落,踏在他胸口的腳,一陣用力,這個柳家少爺,竟是將大皇子踩的臉色青紫,喘不上氣。柳笑一字一字問出口:
“就算你是當今皇子,又如何?!”
“你以為,我不敢宰了你?。俊?p> 喘著粗氣,長孫云龍猙獰一笑:
“宰了我容易,可惜我死了,你柳家,就要拿幾百條,甚至千條人命來給我陪葬,你最好想清楚了,我是天罡帝國的大皇子!!”
踏在他胸口的腳,收了回來,長孫云龍喘了幾口粗氣后,艱難的爬起身子,他輕聲說道:
“柳少爺。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我也不說什么屁話了!我問你,太子之位,天下的人,誰不垂涎三尺,難道,你沒有動過心?可你知道,老子的太子之位,是如何丟的?!”
沒等柳笑回話,他近乎咆哮道:
“就因為十八老字營逼宮!那日,若不是破甲營的于一凡,用狗屁倒灶的一言九鼎來威脅父皇,我身為嫡長子,豈不是早就成了太子!你說說!我這么大的損失,用那些沒爹沒娘的遺孤,泄泄憤,我錯了嗎?!”
柳笑自言自語說道:
“老爺子說過,林家,柳家,朝廷雖是各有心思,可在他看來,那就像,一家人的恩怨,就算有恩怨,也不過是自立門戶,老死不相往來,可若是有外人介入,只要他柳青山在一天,就絕沒有開門揖盜的道理?!?p> 柳笑自顧自笑了笑:
“十年前,柳家滿門,戰(zhàn)死沙場,林家嫡系子孫,也僅剩一個林朱,憑林巨賢,柳青山的算計,我相信,背后的主謀是誰,他們也早猜的差不多了,我一直在想,他們?yōu)槭裁床豢蠄蟪??!?p> “直到那輩子,我跟一條野狗似的,游蕩在蠻荒的時候,我才明白,他們是怕!而且是發(fā)自內心的害怕!他們怕跟他們征戰(zhàn)一生的袍澤,為了此事,會丟掉性命,害怕天罡兵變,用一輩子打下的江山,拱手讓與離陽,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