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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斗在南宋

第四章 語文、數(shù)學

奮斗在南宋 寶貝啊大寶貝 2316 2021-04-05 09:39:31

  江木進酒坊后不久,大門便被關了起來。

  “招聘會”開始了。

  連江木在內(nèi),擾共有二十一人。

  許忠許老掌柜的聲音在屋里悠悠回蕩著。

  “……今日所為何來,諸位都很清楚。這個伙計背后有何玄妙,諸位同樣很清楚。所以我老頭子不贅言了,這便正式開始?!?p>  ……

  “比試一共分為三輪。第一輪是看長相,這應該好理解吧?咱們是招待客人以及談生意的,長相雖說不需多出色,但起碼不能讓顧客反感乃至惡心對不對?”

  說完后,許忠便讓所有人起身,然后走出柜臺,一個一個地仔細打量。

  “你太矮了?!?p>  “你面相太兇了。”

  “你太胖了?!?p>  “你太瘦了?!?p>  “你頭太大了?!?p>  “你太猥瑣了?!?p>  “你前世一定是女人?!?p>  ……

  不時有人恨恨離開,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與先前的恭謹判若兩人。

  在轉(zhuǎn)到江木面前時,許忠的花白眉毛連跳,最終伸出手在江木的肩上按了按。

  “你坐下。”

  “不公平不公平,我等竟還不如這個臭乞丐?”有被淘汰但還未離開的人憤怒大嚷。

  許忠伸出手指,愜意地搖了搖。

  “第一,他是乞丐沒錯,但不臭,你們有人聞到臭味了嗎?光憑這一點就很讓我欣賞;第二,他雖算不上多好看,但肯定不難看。雖然瘦,但一個乞丐怎么可能不瘦?只要吃食跟上,過不了多久就會長肉,這與先前那瘦子可不一樣,那家人不缺吃穿,長成一根竹竿只能說明要么腦子有病要么身子有病?!?p>  頓了頓,許忠笑瞇瞇地繼續(xù)道:“第三,我老頭子看他順眼,行嗎?”

  噗嗤一聲,一道來自女性的極輕微的笑聲響起,來自柜臺后面的一個房間,江木聽得很清楚。

  那里有人?

  ……

  第一輪結(jié)束了,在許忠那極傷自尊心的毒舌下,有十一人“淚灑舞臺”。

  還剩十人。

  接著是第二輪。

  許忠坐回柜臺。

  “第二輪,寫字。”

  ……

  “對,就是寫字,身為一個伙計,能寫字會記賬是必須的吧?咱不要求您吟詩作賦,畢竟不管是伙計還是掌柜,要那玩意兒干啥呢?而且文無第一,也沒個評判的標準是不是……”

  ……

  “知道知道,我知道你們都會寫字,那咱就挑字寫得最好的,攏共十個人,每個人都寫同樣的字,前五名進入下一輪。被淘汰掉的五位便對不起了,您與先前十一人一樣,從哪來回哪去吧,咱這里不管飯?!?p>  ……

  “咱們是賣酒的,要寫的乃是前朝韋義博的簡盧陟,大家一個一個來,到我這里寫給我看。”

  ……

  自許忠開出考題后,江木便開始苦笑。

  平心而論,這個考題合情合理,但于他而言……

  關于毛筆字,自家事自家知,他從未正式練過,估計最后也就只能是“能”寫了。

  問題是,人家比得是誰寫得好。

  更重要的是,簡盧陟這首詩他記得,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風塵嘛,但這里哪些字是繁體?該怎么寫?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坐在最后,有充足的時間思考對策。

  終于,前面九人寫完了。

  來到柜臺前,他先是瞄了一眼攤在一旁的九張“競品”,頓時便感覺心頭哇涼哇涼的。

  大部分都挺不賴,反正肯定比他的毛筆字好得多。

  如果用毛筆,可能直接放棄比較合適?

  于是按照先前想好的對策,他“慚愧”地向許忠道:“掌柜爺爺,這首詩小子不會背。”

  話才說完,身后便傳來哄堂的恥笑,各種恥笑,直到許忠狠狠瞪了一眼,笑聲才漸漸停止。

  “沒事?!鞭D(zhuǎn)頭看向江木的許忠變得挺溫和,“又不是比背詩寫詩,只看字,隨便拿一張抄就是了?!?p>  江木這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這首詩里的繁體字不算太多,但你若連字都寫錯,可就沒資格談什么寫得好不好了.

  “既有人嘲笑小子呢……”在許忠的鼓勵目光中,他頭也不回地放聲道:“……呵,便輕狂一次吧,人不輕狂枉少年?!?p>  “嗯,對,就是人不輕狂枉少年?!彼謴娬{(diào)了一句。

  說完后他將右手食指放在硯中攪了攪。

  可沒說不允許用手指頭寫。

  “可憐白雪曲,未遇知音人。

  恓惶戎旅下,蹉跎淮海濱。

  澗樹含朝雨,山鳥哢馀春。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風塵。

  江木。”

  一氣呵成。

  寫完后覺得,自己的字雖然算不上多么好,但其他人也不是啥書法大家,且在看慣了毛筆字的人眼里,他的字應該是別有一番韻味,未見得便比其他人差什么。

  尤其是最后的簽名,由于寫了二十多年的緣故,更是龍飛鳳舞極具美感。

  ……

  很快,最后的結(jié)果出來了。

  十人只取五人,江木僥幸排在第五。

  排第一的是一位名叫劉安的男子,老掌柜稱呼其為劉秀才,三十來歲的模樣,臉頰瘦削,看衣著挺寒酸,且愁眉不展的,似乎還有些緊張。不過那字寫得是真好,江木是打心眼里服氣,他拿來抄的便是此人的作品。

  排第四的則許老二的王貴,這是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長相一般,字寫得更是一般,反正他認為被淘汰的人里有比其寫得好的。

  黑幕?

  第三輪會是什么?

  ……

  “……恭喜五位,”許忠笑瞇瞇地搖著五根手指,道:“第三輪呢,與算學有關,雖然在世人眼中,算學乃旁門左道,但做咱們這一行,不會算學可不行,畢竟有那么多賬目要算。我這里有兩道題,請五位幫忙解一解。

  規(guī)矩很簡單,大家同時答,嚴禁偷看以及交談,若有便直接判負。以答案和所耗時間為評判標準,即先看答案,都對的情況下,所耗時間較少者勝出。

  第一題,淘汰兩人。”

  許忠在講,江木卻樂開了花。

  做題?

  哈哈,在中國的歷史上,大宋朝的數(shù)學成就確實挺高。但再怎么高,也只是極少部分人的推動而已,畢竟這是一個數(shù)學完全不受重視的時代,就連科舉都不考,哪有什么人會專門學這個。

  且就算面對那極少部分人,排除天賦只論水平,他的數(shù)學水平也未見得就差多少,畢竟他踩在無數(shù)前人的肩膀上。

  用來對付這四個人,還不是牛刀小試?

  第一道題來了。

  “我許氏酒坊的珍珠泉酒,便是……那款,這酒啊,每斗賣一千八百錢;另有散稱的劣質(zhì)酒,那缸里的,每斗賣三百六十錢。今有客將錢一千零八十,得酒二斗,問二酒各得幾何?”

  珍珠泉酒劣質(zhì)酒?

  江木心道,管你啥酒,在我眼里只是XY。

  這種題,九年義務教育都用不完,前世才上初中的大侄女都能順利搞定。

  唰唰唰,繼續(xù)手指寫字。

  X+Y=2

  1800X+360Y=1080

  得二升五珍珠泉和一斗七升五劣質(zhì)酒。

  搞定,連驗算都不用,我就是這么自信的男子。

  可在“交卷”時,他卻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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