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開嘴巴說不出來話,他卻扣住我的手臂,像惡魔低語般沉吟著,“我的姐姐還愛慕著你,你要裝到怎什么時候?”
我不知道我還要“裝”到什么時候,但我知道我的手臂要斷了,他們金家的兄弟真是好狠,一個讓章遠(yuǎn)山斷手,一個讓章遠(yuǎn)山斷臂。
他看著我忍痛的樣子嗤笑起來,仰頭掃了一眼站在二樓關(guān)注院中情況的楚天驕,不屑地說:“我的姐姐是個情種,我以為你也會是個。她為了在父親面前保住你什么都做了,你呢,你什么都沒做,就像一個局外人站在燈下,看熱鬧?!?p> 說實話,我根本不知道要說什么,畢竟他說的這些事都是章遠(yuǎn)山的事,可章遠(yuǎn)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是一個叫章白鹿的人占據(jù)著身體?,F(xiàn)在除了聽他嘲笑,我竟然什么也說不了。
“章遠(yuǎn)山,你懦弱?!彼f,“你的手下罵我是小人,你才是?!?p> 我不明白為什么我會陷入這種狗血劇情里,就像大俠要提刀勇闖天涯,村子里有名的村花父親拉住大俠的腿說孩子難產(chǎn)快去請大夫,大俠不知道哪來的孩子,可還是花了銀子請大夫,因為是大俠。
我不知道章遠(yuǎn)山到底做過什么,可還要挨罵,因為是章遠(yuǎn)山。我想過很多種陰謀詭計的應(yīng)對辦法,可唯獨沒有想過這種情況要怎么辦,我從來沒想過我會有個兒子,這簡直比英年早婚還讓人窒息。
“孩子不是我的。”我低聲道,我甚至不能堂堂正正、理直氣壯地說一句“孩子不是我的!”因為我也不知道章遠(yuǎn)山曾經(jīng)做過什么。
我閉上了嘴,他卻激動了起來,揚起拳頭就給了我一下子,隨后他就騎在我身上左一拳右一拳,比不久前景鴻打我時疼多了。
金色的太陽破開云層,清亮的光鋪滿他的背,襯得他像個從天而降的正義天神,如果他不是一邊哭一邊揮拳那就更好了。
嗓子里涌現(xiàn)出血腥味,視野也模糊起來,驚呼聲乍起,其中楚天驕喊得最大聲,他在罵人,語氣快得像在說rap。
他來得比眾人都快,過來就扔飛了姚金陽,我是多么想昏迷借此躲調(diào)眼前的修羅場,可惜沒有,章遠(yuǎn)山的身體竟然堅持了下來。
楚天驕捂住我流鼻血的鼻子,申豹子扶起自家的公子急切詢問,鏢師奔下了樓,軍隊涌了進(jìn)來,佛貍卡在樹上是待著也不是下也不是,好一個鑼鼓喧天的熱鬧場面,讓我除了馬上地遁不想做任何掙扎。
某乎上總是問有哪些事尷尬得想讓你連夜坐火車離開這個城市的提問,我想這就是。
姚金陽氣勢洶洶地站了起來,他紅著臉,流著淚,玉面上全是委屈,讓人不懂受害者到底是誰,“章遠(yuǎn)山,你這輩子都不許再進(jìn)京都!”他喊道,“只要你不進(jìn),我便放你一命!”
我的嘴巴疼得要命,整張臉都在疼,要趕緊解決這件事情擺脫這個瘟神,別說不進(jìn)京都了,就是離京都千里遠(yuǎn)我都同意,于是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伸手比出一個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