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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zhàn)緣起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小天魔之死

大戰(zhàn)緣起 穿紫河畔 2847 2021-09-23 23:04:10

  夏耕尸此刻雙眼放光,看著對面的精神小伙,越看是越親切,只不過他是用雙乳看的,又沒有嘴,腹部發(fā)出的汩汩聲,總有讓人聽不清楚的時候。但是從他腹部的起伏來看,似乎還挺歡愉的。

  “你等等!”元膺制止了夏耕的腹語,左手往遙遠的天空召喚,一只火紅的朱雀長唳,雙翅駕風而來,飛到了元膺的頭頂,似乎有些畏懼的看了看夏耕,又伸長了五色的長頸,咕嚕一聲,吐出一顆黑乎乎的人頭。

  元膺把人頭接到手里,對著夏耕拋了過去,“你還是帶上吧,我看著舒服!”

  夏耕尸看了看手中的人頭,真是好大的一顆頭顱,濃密的短須保養(yǎng)得烏黑發(fā)亮,他用手掂量了幾下,又是一陣怪異的腹語,“也就是你,否則,沒有人能在我面前有任何不敬!”

  說完之后,夏耕把頭顱往天空的朱雀一拋,“給你吃了吧!”沒想到朱雀竟然歡喜異常,當時就一口吞下,估計元膺再要也要不回來了。

  元膺眼神還看向朱雀的那一剎那,一只碩大的鐵拳從一旁呼嘯而來,如被火車相撞一樣,把元膺從天上狠狠的錘在地面,濃濃的煙塵四處飛揚,砸出一個深深的大坑。

  夏耕尸也如炮彈一般沖向深坑,在半空中雙手一抄,一大團的泥沙被攜至空中,接著又四散開來,可惜里面沒有辦絲生命跡象。夏耕尸飛入無量的黃沙中四處尋找,四周均是灰塵一片,撲簌簌的往下直落。

  夏耕尸還在疑惑,難道還在更深的泥坑里面嗎?不過他也絲毫不敢大意,竟然沒有空閑去拍一下身上的泥土,雙肩之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直到灰塵即將落盡,他心里突然間一陣慌亂,感覺到左肩之上忽然重如山岳,身軀抵擋不住,也從空中直接掉落到深坑里面。

  不過這一股奇異的力量他原本熟悉,仿佛就是自身的荒神力量,不過精純得只有破壞之力。力量開始直接腐蝕他的肩膀,鉆入他的骨髓和神識的深處。

  從地坑的深處傳來長久的痛呼,夏耕尸不得不躲藏在千米之下的地殼之內,全力催動體內的荒力運轉,不斷消耗自己的氣血來化解這股大荒的力量。

  “呯!”元膺在半空中現(xiàn)出身形,饒有趣味的看著地面的深坑,仿佛剛才被揍的事情一點也不在意。

  地面戰(zhàn)場雖然發(fā)生了一些變化,但是依然處于膠著狀態(tài)。六耳率領的叛軍已經(jīng)拼死沖上了湖岸,他們在岸邊上飛躍,雖然施展的是各類低級法術,卻也是飛沙走石,昏天黑地,打得防守的人員看不清眼前。六耳白猿被綠色老魔和烏牛攔在湖邊,不能上前一步,昆侖令牌已經(jīng)脫手飛向六耳的頭頂,化為一片烏云,隨時迸發(fā)出幾道強大的紫色電流,不斷的劈在六耳的頭頂和身上,每一道閃電,都燒掉六耳的一塊肌膚。六耳仿佛毫不在意襲擊,只是手持黃金棍,咬緊牙關一心一意對戰(zhàn)烏牛,身體剛剛被雷電損壞的地方,竟然在戰(zhàn)斗中開始愈合。

  烏牛舍棄了常用的飛劍,反而束緊了衣袖,取出兩柄寒鐵錘,這是他修行以來煉制的本命兵器,由兩顆龍珠千錘百煉而成,近身和六耳斗戰(zhàn)在一起。一錘接連一錘,重如萬噸水壓,聲聲有音爆,蕩清四周一切凡塵。六耳邁開金絲履,腳踏七星步,施展出靈活步伐,只用棍頭反復點在錘柄之處,化解正面的壓力,絕不在力量上對抗。一時間在兩人在雷電之下你來我往,昆侖牌之下電閃雷鳴,黑水湖上濁浪滔天,像是放電影一般光怪陸離。

  可惜沖上了湖邊的叛軍始終沾不上便宜,為了鍛煉第九大隊的兇性殺氣,小天魔和魔獸軍團從容指揮九隊開展規(guī)模戰(zhàn)斗,鶴先生顯出真身,張開丈許長的鐵翅,只輕輕一扇,即刻掃除眼前的一切妖氛,鬼首要求各小隊不得隨意出擊,要求以軍隊三人聯(lián)防和五人軍陣的方式展開拉鋸戰(zhàn),不求速勝,但求有效抵御,從戰(zhàn)斗中積累經(jīng)驗。

  眼下熱武器已經(jīng)失去用處,只留下幾挺馬克沁重機槍壓陣。第九隊全部采用統(tǒng)一的大馬士革長刀,配上繳獲的符文盾牌,進退有度,刀刀見血。

  地府叛軍仍然由兩名小隊長負責指揮,可惜對方的魔獸軍團勢力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壓根就沒有把這幾個小毛賊放在眼里。眼看好容易登上湖岸的叛軍一層層的倒下,雖然背后的黑水湖依然不斷的有人馬出來,但是第九隊和黑袍執(zhí)法隊趁其半渡而擊,完全不用考慮什么武德,以全殲作為此次戰(zhàn)斗的目標。

  沒有了白猿領隊的叛軍眼看又被包圍屠殺,地上湖水鮮血染紅一大片,濃濃的血腥味就留不散。金庭一也終于喘了一口氣,看著逐漸退在后面的黑袍執(zhí)法隊,心里想保存實力了也好,今天幸虧有一個精神病號牽制了夏耕尸,也虧了環(huán)球貿易公司的保安能夠有效阻擊,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會拼殺到什么程度。

  小天魔剛開始還比較興奮,但是發(fā)現(xiàn)來了的對手除了一個無頭的人是自己不敢招惹的人物,就算面對白猿或者是綠魔,也并沒有產(chǎn)生多大的壓力。他一心想替換烏牛來和那一只白猿斗上一斗,但是好像插手不上,正在百無聊賴之際,耳邊聽到一絲異響,并非來自湖邊,也不是來自白猿之處,再細聽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當他抬頭看向天空的時候,就看見藍白條紋的元膺急速遁向山后,又從山那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小天魔心頭突然一陣收縮,眼前突然頭暈眼花,什么也看不見了。不過持續(xù)了一秒鐘的時間,小天魔恢復了勢力,萬分緊張的飛向山后。

  當他趕到山后的時候,只見夏耕尸已經(jīng)突圍而出,飛往黑水湖邊而來,后面一人緊追其后,匆匆一瞥,就看見元膺面如金色,口角留出一絲鮮血,手中仿佛拿著宙光盤。

  小天魔再往地下一看,只見少女陳麗跪在一大堆的花瓣中失聲痛哭,一邊手足無措的扒開重重花瓣。小天魔急速下降,只看見花瓣被扒拉開之后,恢復成人形的陳勇七竅流血,全身如同瓷器被擊碎一樣,全身布滿了傷痕,趴在在地面上顫抖不已。

  小天魔此刻也著急萬分,但是他也沒有了法寶,當初從善卷寺離開的時候,老和尚也只說伽藍金葉能夠就陳勇一次,當時也沒有仔細思考,誰會想到他會第二次被夏耕尸偷襲,這一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小天魔的血脈來自于陳勇,只不過他沒有肉體,當初所變化的鐵球,其實不過是一個意識團,正所謂一脈相傳,如同陳勇親身一般。

  眼看著陳麗抱著陳勇的殘軀哭得死去活來,一口氣沒有透過,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小天魔發(fā)出痛苦的廝喊,眼前是陳勇在飛機上遇襲之后,鮮血流到了鐵球上的一幕,自從那時候有了形體,便跟隨著一起上天入地,嬉笑怒罵。痛苦無果的時候,腦子猛然想到那幾日,到善卷寺尋求自身本來秘密的歸宿,老和尚總說不到時候,告訴他你本不應該是這般模樣,怎么能和凡人一樣東找西尋,在送他出山門的時候,老和尚講了佛祖割肉飼鷹的故事,慢慢的告訴他,四大皆空,一切放下舍得,到最后才是你自己!

  阿彌陀佛!

  小天魔口中默念著不知道哪里聽來的幾句話,緩緩的盤腿坐下,輕輕的把手放在陳勇的額頭上,小聲的念誦到:“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行。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滄溟?!?p>  只見一旁殘留的風雷幡像飛蟲一樣飄忽過來,聚集在小天魔的頭頂之上,忽上忽下,慢慢拼湊在一起。小天魔毅然的一把插在自己的頭頂,頓時如紅花開遍,一絲血紅從頭頂出,慢慢糾纏全身,如血人一樣,又分出一絲脈絡,從低垂的手中無聲無息的流到陳勇的頭頂上。仿佛涓涓溪流匯向江河,又似長龍奔向大海,搖頭擺尾不再回來。

  剔骨還父,割肉還母,小天魔終于摸到了自身阻礙的邊緣,那是一切的情感,是一切的執(zhí)著。

  待到元膺趕來的時候,地上只留下兩個粉妝玉琢的少男少女,女娃胖乎乎的是陳麗,男孩子穿著一條紅短褲,包裹著渾圓的屁股。

  

穿紫河畔

生死是一條長河,終究有歸宿,終究還有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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