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兒啊,這遲黎國都上陽城是格外的熱鬧啊。
“月初,最近可是有什么大事”矢舞坐在輪椅上,看著街道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不禁有些煩躁。
“回主子,今兒個是南竹將軍卸甲歸來的日子,主子可要出門看看熱鬧?”
“隨行的都有哪些?”正值新皇登基回來,可不是個好兆頭。
“聽說南將軍的女兒要在上陽挑一個夫婿。而且皇上答應(yīng)了南小姐,說是不管看中了誰都可以,這城內(nèi)的兒郎任她挑選”
矢舞揉了揉眉心,又是一個多事之秋啊。
正當(dāng)她還在為此頭疼的時(shí)候,管家遞過來一份請?zhí)?,說是邀請她參加南將軍的接風(fēng)宴。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推脫的時(shí)候,黎綰急匆匆的進(jìn)來稟報(bào)說“主子,小姐傳來口信說,宮里發(fā)帖宴請她參加接風(fēng)宴,小姐問去不去,不去就推脫了”
“去,怎么不去?剛好見見遲黎聞名不如見面的大美人”矢舞嘴角揚(yáng)起肆意的笑容。
“主,主子,您的名字也在南小姐挑選夫郎的名單里。。”月初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不敢抬頭看自家主子了。
“怎么回事?”面色不改,眼神幽深而又平靜,語氣微涼。
“是,是南小姐她自己添上去的,說是好奇”
“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黎綰,明天讓你主子和我一起去,記住讓她安分點(diǎn)?!?p> “是,屬下這就去?!?p> 矢琪,希望不是你搞的鬼。。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來昨天的那個簪子。
三天前一家院落里,一老一少不知在爭論著什么。
“老家伙,怎么回事?誰說了要招夫婿了??!”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女子暴躁的說著。
“我的小祖宗啊,你今年多大了呀,你不著急我著急啊,再不找就成老姑娘了?!币粋€身著藍(lán)色常服的中年男子氣急敗壞的說著。
“那也不行,你都沒有經(jīng)過我同意,都不問問我的意思,你就替我做主了”說著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那不是怕你不同意嗎?要是提前告訴你,你還不得把人家打一頓啊”想起來這事兒就來氣,這叫什么事兒啊,八字還沒一撇,二話不說就把人家打一頓。
“誰讓他那么不禁打啊,兩三下就慫了”南果不服氣的嘟囔著。
“你還有臉說,人家正兒八經(jīng)的讀書人,能和你這個從小在軍營里長大的比嗎?”南竹見她還不悔改,更是來氣。
“那也不行,以后我的夫君一點(diǎn)要能和我一起參軍打仗,馳騁沙場的”南果不服氣了,憑什么啊,一個大男人連我一個弱女子都打不過,還有臉了是吧。
“你,那你以后就做個老姑娘算了。”南竹氣的一下子把上好的茶具拍成了粉末。
南果立馬認(rèn)慫,低著頭不說話了。
南竹看著自家女兒這個樣子,恨不得一巴掌呼死,這生的什么玩意兒。
“算了,這上陽的男兒郎我也不大瞧得上,都是一些二世祖。不過嘛,倒是有一位名滿天下的,就是怕人家瞧不上你啊。?!蹦现褚馕恫幻鞯恼f著。
“什么!瞧不上我,我還懶得搭理他呢,告訴我哪一個,我非得好好教訓(xùn)一下他不可!”南果本來喜滋滋的覺得自己解脫了,聽到這話不樂意了,咋咋呼呼的。
“算了吧,閨女。咱們明天就和皇上說,盡早回清河吧?!蹦现衤冻鲆荒橛?jì)得逞的笑容,嘴上還是推脫著。小樣兒,老夫還治不了你。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那家伙是什么貨色,讓他看看馬王爺有幾只眼”惡狠狠的樣子仿佛對方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那個人吶,可了不得啊,幼時(shí)成名天下知,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見了不喚一聲好兒郎,他就是咱們遲黎國的國師之后,現(xiàn)如今的異性王潯陽王矢舞。。。?!蹦现癜屠屠恼f著,看著自家女兒的反應(yīng),不由得意味深長的笑了。
而我們的潯陽王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一時(shí)興起,讓月初和自己出來游湖,結(jié)果好好地被賴上了。
“主子,怎么辦?”月初看著眼前的鬧劇,有些擔(dān)心。
“無妨,看看她們想干什么?靜觀其變。”
“怎么?王爺不會不歡迎我們哥兒幾個吧?!被溉是嗖粦押靡獾目粗媲暗娜?。
“既然知道那為什么還要擋著呢,莫非做狗做久了,也學(xué)會擋道了”矢舞微涼的聲音一如既往。
“你。呵,本少爺不跟殘廢一般見識,想過去可以啊,來給爺鉆過去”桓仁青作死的本領(lǐng)一如既往的讓人不敢恭維。
矢舞攔住了想沖上去的月初,眼神微妙。
“聽說昨晚城西那邊的動靜有些大,不知身為銀武衛(wèi)的桓少爺調(diào)查清楚了嗎?要不要稟告圣上加派人手幫幫忙啊”看來昨晚的教訓(xùn)還不夠啊。
“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廢物就應(yīng)該有廢物的樣子,好好混吃等死不好嗎?”
“那也比你這個吃白食的貨色好。你說如果圣上知道自己臣下是這般貨色,會有如何感想呢?”或許該干點(diǎn)正事兒了,比如說讓某些人脫層皮。
“那又如何,本少爺還不是照樣好好的相安無事?!?p> “尚書大人,你也是這般想的嗎?”矢舞突然看向人群中的一個人。
“看來老夫要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桓大人的持家之道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目無王法啊”早就安耐不住的齊姜銘,終于出來主持公道了。
看著眼前爭論不休的場面,揉了揉發(fā)疼的眉心,只得讓月初帶著自己離開。
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被一個局外人盡收眼底,一覽無余。
剛回到府上,便有人匯報(bào)說矢琪回來了。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只能吩咐下人好生招待。
一直到下午都沒有發(fā)生什么,本以為她安分了不少,結(jié)果在矢舞準(zhǔn)備沐浴更衣時(shí),給了她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
看著面前的場景,繞是她心智遠(yuǎn)超同齡人也不禁有些頭疼。強(qiáng)忍著怒氣道“怎么回事?”
“和你一起。”清冷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