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劫獄(四)【求收藏推薦】
第73章劫獄(四)
郭鳴仁從家中帶來了一套玻璃杯,沒有過多解釋他便直接上手。
讓人解開無情的衣服,在他胸口涂上酒精,然后又讓人架起他坐直身體。蒙華藏等人也不多問,時間緊迫先救人要緊。
只見他在炭盤夾起一塊燒旺的炭塊放入杯中,然后看準位置把杯口貼在無情的胸膛。
如此一番操作下來,就放了七個,正好蓋滿掌印。
讓人驚訝的是,杯子緊緊的吸住了無情的皮肉,慢慢的還隆起一個包。
“這樣就能把毒吸出來了嗎?”杜如晦和房玄齡小聲的在一旁議論。
第一階段完成,郭鳴仁就開始給他們講解原理。
可他們聽得也是一頭霧水,什么氧氣、二氧化炭、真空這些詞匯可是從來沒聽說過的。
蒙華藏雖然也是聽不懂這些詞,可他畢竟閱歷豐富。他仔細觀察了整個過程,很快便明白了郭鳴仁的意思。
“快看,那些毒聚到一起了!”袁天剛一直觀察著變化。
“道長,我需要你幫忙把那毒包刺破,多扎些針口,但一定要注意,淺淺地扎破就好,別扎太深了!”
郭鳴仁先拔開一個,蒙華藏就開始扎針。換了一塊火炭,又重新給合上。
如此一番下來,最后一個杯子合上時,第一個杯子黑血流出。
過了一會兒,血液變回紅色!眾人驚喜地望著郭鳴仁!
“這是成功了嗎?”
“穩(wěn)妥起見,讓血多流一會兒!”郭鳴仁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成功了,只是死馬當活馬醫(yī)而已,他還是第一次幫人拔火罐呢!
時間一點點過去,胸口隆起的黑色肉包慢慢轉淡了,直至轉呈血色,郭鳴仁才拔出火罐。
“好了!”郭鳴仁長長舒了一口氣。
蒙華藏搭著無情的脈門,又仔細觀察他的氣息,“呼吸平順了許多,脈搏也有力了起來!”
“穩(wěn)妥起見,明日再拔一次清清余毒!就有勞道長了!”郭鳴仁擦了擦額角的細汗,便向蒙華藏拱手一禮。
接下來的治療他是幫不上忙,只能拜托蒙華藏了。
“貧道自當盡力!”
當郭鳴仁再走入軍帳時,就見郡守李大人、水師提督趙全、巡城司衙門馬都尉等人都來了。
郭鳴仁見過各位大人,便走到郭德江身后。大人們在地圖上指手劃腳,商量著布防宵禁的事宜。
一番討論之后,幾位大人找位置坐下,人人面色都不好看。
守備營出了這檔子事,雖然分屬不同衙門,并非一榮俱榮,但也是一損俱損的。
建康一而再,再而三的妖人作亂,身為郡守的李淳羽肯定要擔責。
巡城司負責巡視治安,三教九流接觸最多,眼線最廣,事前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收到,算失責也不過份。
而水師是不用擔責的,事情本與他們無甚關系。可同是軍隊系統(tǒng),賊子挑釁的可不只是守備營,是大晉軍人的尊嚴!
這次雖然是發(fā)生在守備營,可誰知道哪天輪到水師衙門?他趙全可不是來看人家笑話的,而是要通力配合!
安西亂了,江左不能亂!
“唉!這次是守備營替我郡守府擔負了看押犯人之責,才惹來了這檔子事!”
“誒!”郭德江一擺手:“都是守土安民,何來分得這么清楚?!”
馬通一拍大拍,一臉的羞愧,“事前居然一點風聲也沒打聽到,巡城司失職??!”
“老馬,這可不能怪巡城司的兄弟!”郭德江嘆了口氣,“這賊子敢一個人來救人,就是以防走漏消息!況且他只想救一人而已,人多反而是累贅!”
郭鳴仁看著這幾位建康官面上的實權人物,雖然說同心同德,可實際上是沒有什么好主意的。
“幾位叔叔,說句實在話,偌大一個建康城要找一個人可說是大海撈針!賊子學聰明了,摸透了咱們守備營的習慣,但也正是如此也給了咱們一個檢討自省的機會!”郭鳴仁沒有表現(xiàn)出氣餒的情緒,反而積極去檢討。
“賢侄這話怎么說?”趙全問道。
“和平的日子過得久了,老舊的規(guī)程一成不變,有些弊習是時候改一改了!”
郭鳴仁話中有話,趙全和馬通只裝作聽懂了字面意思,李大人卻是深以為然地嘆了口氣。
這幫彌勒妖人抓捕歸案已經(jīng)快半年了,朝廷遲遲沒有做出個章程來。到底是就地審判還是押往京城審,朝廷諸公就爭吵不休。
李淳羽也不明白,一件簡單的事情為何要弄得這么復雜。
因為守備營主動出擊掃平了光正寺,魏國公認為應借著此事彰顯國法森嚴!而崔公一派卻認為無須大費周章,本地審判便可。
其實內里又是一場斗爭,新貴一派想借機炫耀并爭取來年的軍費支出。舊貴一派當然不會無動于衷,所以這事情一直在拖著。
這下好了,適逢安西失守,這爛攤子如何收拾還是沒有個準信。
“這回兩個主犯死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其他的犯人好處理!”李大人看向郭德江,還是一臉愧疚,“只是難為了德江,恐怕要受些責難了!”
守舊派一定會抓住機會踩上兩腳的。
“哼,倒也沒那么容易!”郭德江冷笑一聲,“安西已經(jīng)夠讓朝中諸公頭疼了,此時穩(wěn)定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趙全和馬通點了點頭,也是一樣的看法。
郭鳴仁冷笑一聲,“我覺著事情是這樣的,輔清光握有彌勒教重要的秘密,他是被滅口的,下殺手者正是其徒毒手余環(huán)!果真不負毒手之名??!彌勒妖人有悖倫常,弒師殺父也下得去手??!”
眾人一聽,都哈哈大笑!
“對,彌勒教全都是無法無天的賊子!干出這等事也是正常!”馬通大笑著咐和。
李淳羽也豎起拇指稱贊,“賢侄說得好,我郡守府就以此說法批捕賊子!”
等幾位大人離開后,帳中只剩下父子二人。郭德江眉頭皺成個川字,可見他是一肚子怒火。
守備營在他手里居然出了這檔子事,雖然郭鳴仁這一手堵住了悠悠眾口,可這始終只是塊遮羞布!
“爹!生氣也是無益,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郭鳴仁開解道:“經(jīng)過這一回,希望將兵們知恥而后勇吧!全軍大比武,得選者寥寥無幾,兒子制定的訓練,士兵們也叫苦連天,是該下些猛藥了!”
郭德江狠狠地一拍桌子,“以前是我太仁慈了!老兄弟們跑來給我抱怨訓練太苦,士兵多有損傷,我就稍減了一些!你說得沒錯,是該整肅軍紀了。”
“爹,我以后會多花些時間在守備營的!”郭鳴仁神情嚴肅起來,“作為武勛世家,軍隊才是咱們立身之本!以前是我想得有些簡單了,忽略了手中的利劍!”
“嗯!”郭德江心里總算有些安慰,“你明白就最好!其實為父一直想你來接班,可惜你自小體弱,你娘又……咳!”
“嘿,爹,趁年輕多生幾個兒子,好歹多幾個備選呀!”
“哼,多嘴!”
兩父子嘴上說著玩笑話,可其實兩人都避開一些現(xiàn)實的問題。
先不說郭鳴仁的體質適不適合做個統(tǒng)兵將,性格上就不適合。
現(xiàn)在人人都說他將來必定是個治國良才,郭德江也是信的。如果將他放在軍隊,確是大材小用。
如果他還是當初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孽畜,郭德江現(xiàn)在也不那么糾結。與康王結親,讓兒子做個安樂富貴的郡馬也是個不錯選擇。
大不了就不做這丹陽縣伯,讓侄子繼承也就罷了。偏偏這侄子心機深沉,還想要謀害自己一家子,這對郭德江來說也是一記打擊!
事情發(fā)展到如今,郭鳴仁已然卷入了爭斗當中,郭家也綁上了康王的船上。
既然如此,干脆放開手腳全力一搏!
“爹!彌勒妖人交給我來處理,現(xiàn)在那賊子是不敢露頭的。宵禁戒嚴根本沒啥作用,等將兵們發(fā)泄過怒火,過兩天就撤了吧!”郭鳴仁認真的說道:“這事沒有這么簡單!敢直接越塔偷家,時間掐得這么準,計劃這么周詳,真是余環(huán)的手筆嗎?”
“你是說,他有高人指點?”
“直到發(fā)動前才解決掉跟蹤的人,說明他肯定早已知道有人監(jiān)視!但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呢?反跟蹤?”郭鳴仁摸著下巴,食指不停的刮著下唇。
“哼,這些妖人一直以來狗鼻子都很靈!”
“狗鼻子!”郭鳴仁突然靈光一閃,一拍大腿:“這辦法可以試試!那是誰家的狗呢?”
“啥辦法?什么狗?”郭德江被搞懵了。
“獵犬!對,傲雪姐姐那三頭獵犬!”郭鳴仁見父親不明白,便解釋道:“爹不是說狗鼻子很靈嗎?!余環(huán)那賊子身上有絳神香,說不定狗子就能追蹤到他的藏身之所!就算找不準也收窄了范圍,總好過漫無目的地找!”
郭德江雖然說半信半疑,可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郭鳴仁試一試也無妨。
郭鳴仁走出軍帳,“走!咱們去國公府!”
魔道圣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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