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麟士有恃無恐,他知道冥王絕對不敢在此地動手。
他們一旦打起來,必然是天崩地覆。那么藏在地底的劫灰將盡數(shù)涌出,提前完成古神的召喚儀式。
冥王瞇了一下眼睛,想到了周禮手中的金煙斗。那神秘黃袍人言之為破局利器,絕非虛言。
“呵,冥王?!毙祺胧恳娳ね醴畔聞幼鳎浜咭宦?,搖了搖頭,便準備離開。
誰知剛剛側(cè)身,他便踏入了黑暗之中,這時才驚覺自己已然離開了龕山!而周圍盡是漆黑一片,只聽得腳下腐葉沙沙作響。明月也在徐麟士身上,驚懼異常。
黑暗中,傳來冥王的聲音:“你入冥府要陰差帶路,可見你修為高深,卻也不通序法。此地為陰陽邊界的混沌地,汝自呆于此地吧!”
徐麟士剛剛踏入黑暗,便知道著了冥王的道,又聽到冥王出聲,才知此地為混沌地。不過既然將自己拖入此地,那么冥王自然也在其中。
“想困住我便走?手下敗將哪來的自信!”
徐麟士撫了一下玉衡劍格上的避水珠,大呵一聲:“我持此石歸,袖中有東海!”
瞬間,籠罩在黑暗中的混沌地傳來隆隆水聲,似乎整個空間的都變的粘稠了起來。更能聽到陣陣人聲哀怨從周圍傳來。
而冥王也重新自黑暗而出,站在徐麟士身前。
見冥王現(xiàn)身,徐麟士嘴角勾起微笑:“我雖不通序法,卻懂得翻轉(zhuǎn)護身法界……只進不出!”
……
卻說另一邊,徐麟士與冥王遁入混沌界,但是似乎并沒有離開龕山的地界,那滔天的洪水依舊被避水珠分開。
只不過水流被分開的位置開始搖曳不定,仿佛避水珠在快速的移動。
像是有一只隔絕了洪水的大球,在不停地在洪浪中游走沖擊,攪的周圍濤聲震天。
洪水被分流,地動亦平復。
百姓稍得喘息的機會,活著的人紛紛朝南奔逃。
然而骨肉莫能顧,朝夕不相保,悽悽慼
慼,無復人寰氣象矣。
龕山更是橋梁盡折,墳塋皆平,村莊道路,不復可辨。
頹垣之下,裂首破腹,折骨殘支,慘死的冤魂,化作一道道陰靈自地下而立,如同一座座石碑遠遠望著遠去的人們。
瘟神的儀仗緊跟著幸存的人們,晃響著肩輿上的鈴鐺,清脆悠揚,仿佛遠方的召喚。
至暮,人皆野處,依樹而棲。
張鐵牛也堪堪趕到,看著慘象,心中大慟,幫忙架席作廬,據(jù)地為灶,聊以食息。
然而張鐵牛卻看不到,在他來時,數(shù)千陰靈緊貼活人身后,瘟神坐在儀仗之上,口吐瘟氣,巡游其中。
張鐵牛一來,陰魂懼而散,瘟神亦退避三舍。
陰暗的山洞中,墨衣者陸判開口問曰:“此兇煞誰何?”
南江城隍回曰:“山中獵戶,不知其故?!?p> “罷,介休亦可為,過之?!?p> “喏!”
……
介休縣內(nèi),令行簡將城內(nèi)百姓與嫌犯皆帶至城南郊外,以防地震復動。
行兇殺人者近三千,皆面目呆滯,口中呢喃,頗怪異。
令行簡命衙役用繩索捆其手,復相連,嚴加看守。至暮,嫌犯竟皆倒地酣睡,鞋盡脫,一仰一覆,無一例外!
沒毛的橘子
“我持此石歸,袖中有東海?!背鲎蕴K軾:《文登蓬萊閣下石壁千丈為海浪所戰(zhàn)時有碎裂淘灑歲久皆圜熟可愛土人謂此彈子渦也取數(shù)百枚以養(yǎng)石菖蒲且作詩遺垂慈堂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