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攝政
夏景言看過孩子,又叫人把慎兒送回了顧允的府上,回頭便去換華服。
如今這架勢真是不攝政都不行了,夏景言整頓衣冠,在大臣們的注視和驚訝之下,坐上了皇位。
“皇后攝政?這不應(yīng)該呀,這不合規(guī)矩呀。”
說什么的都有,大部分是議論紛紛,好歹還是小聲的,只有那個溫兆,只恨不得出來大罵。
“皇后娘娘,您不應(yīng)該坐在那個位置?!?p> 夏景言抬起頭來,如若是其他人說這話,劉將軍說,陳丞相說,她都會覺得這是對周染濯忠心,她說不定就真的聽了,但是這話是從溫兆的口中說出來的,夏景言便只覺得惡心。
“溫大人,這個位置本宮不坐,難不成要你坐嗎?”夏景言冷言道。
“皇后娘娘這話是什么意思?微臣并無此意呀,娘娘可莫要錯怪了微臣,只是后宮不得干政,微臣好意提醒娘娘罷了,免得日后陛下病好了,怪罪下來,娘娘,您吃得消嗎?”溫兆的話帶著戲謔。
知道夏景言在軍營里受的屈辱的人自然不少,只是敢像溫兆這樣在朝堂上大聲說的,可真是頭一個,其余的大臣臉都黑了,夏景言卻還是面不改色的,她當(dāng)然知道溫兆要侮辱她,最好的就是這件事情,所以夏景言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
“本宮怎會吃不消呢?就按照溫大人所想的,本宮這樣的人物,天生就是混世的,而本宮這樣混世的江湖中人,最是豪放灑脫,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但是某些事情,在溫大人這里是否也能過去呢?”夏景言撥了撥自己手上的念珠。
“皇后娘娘這話是什么意思?”
“哦,原來溫大人還不清楚啊,那本宮就來給溫大人好好的解釋解釋。”夏景言笑臉盈盈的說著。
下一秒,夏景言突然變了臉色,手一揮,一旁的琉璃盞已經(jīng)摔到地下去,里面是下人剛倒的開水,最是滾燙,而這盞子一倒,杯中的水也非常準(zhǔn)確的濺到了溫兆的臉上。
溫兆一個文官,哪能受得了這半點(diǎn)委屈?當(dāng)即疼的上躥下跳,臉上也立刻發(fā)了泡。
“不知道這樣的屈辱,在溫大人心中,可能過去呢?”夏景言只不緊不慢的說。
“放肆!本官位列一品,怎么說也算是為周國盡了這么多年的力!皇后娘娘怎可如此侮辱微臣?!微臣不過是說了幾句實(shí)話罷了!朝堂上侮辱大臣,皇后娘娘就不怕被治罪嗎!”溫兆一邊捂著臉一邊大吼。
夏景言的臉色再次冷了下來,“治罪?溫大人有怎樣的能耐,能治本宮的罪?溫大人怕不是忘了,陛下也是下過旨的,只要敢違抗本宮的人,亦或是見本宮不拜者,本宮都可以無詔直接治其死罪,而溫大人,你如今兩樣都犯,本宮就算是殺了你,陛下會多說什么嗎?”
“說的不過是宮女太監(jiān),小兵小卒罷了,皇后娘娘連陛下給明夏的臉面都分不清,難不成還能懲治一品官員?娘娘怕不是忘了,陛下曾經(jīng)有多恨你的夏家。”
“放肆。”夏景言的臉色依舊云淡風(fēng)情,但是那話卻冷的讓人害怕,“本宮是國母,位置遠(yuǎn)在你之上,你只是陛下的臣子,是陛下的奴隸,而本宮是陛下的妻子,就算再落魄,也輪不到你來多嘴,如今溫大人居然敢在朝堂上下本宮的面子,您還想走出這個殿嗎?”
“怎么著?皇后娘娘這是惱羞成怒了?”溫兆笑的肆意,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
其實(shí)若夏景言進(jìn)了這個殿,并沒有坐在皇位上,溫兆或許還真的不敢說這么多,但是皇后攝政就已經(jīng)是大罪,如今夏景言居然還坐在了皇位上,那更是死一百次都不為過,溫兆自然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他覺得夏景言必然是沒命活了,即使夏景言已經(jīng)有了皇嗣,但是終究還是改變不了她是明夏公主的事實(shí),而且自己權(quán)勢在手,就算是周染濯對夏景言尚有余情,自己也不怕,畢竟周染濯一時半會兒也是不敢動自己的,但是他真是高看了自己的能力,小看了夏景言了,夏景言要除掉他,根本無需經(jīng)過周染濯,他也根本不懂,夏景言從來不在乎什么局勢不局勢的。
“惱羞成怒,這個詞用在本宮的身上真是恰當(dāng),本宮確實(shí)惱羞成怒了,該給溫大人一點(diǎn)教訓(xùn)了?!?p> 溫兆就那么站在那里,絲毫沒有什么想要逃的意思。
滿朝文武也并沒有想要求情的意思,甚至還有一些人本就是溫兆的使徒,卻也沒有人求情,每一個人都覺得夏景言的手上不過是虛權(quán)罷了,在周國,夏景言只是一個女人,再高貴,再是國母,她也是女人,沒有辦法去干預(yù)政事,他們都實(shí)在太小看夏景言了。
夏景言自然是沒有辦法去調(diào)動周國的勢力,但是夏景言還有明夏。
趙且臣在此刻進(jìn)殿來,身后帶著大約二十名手下,個個手持配劍,武官們看了看,這明顯都是練過功夫的,并且功夫還都不淺,打起來,他們還真不一定會占優(yōu)勢,武官紛紛退后,然而并不通曉此事的文官們還打算看熱鬧,尤其是溫兆,他依然笑著,殊不知大難臨頭。
“皇后娘娘這是要處置了微臣嗎?那盡管來吧?!?p> “這話可是溫大人自己說的,到了下面,可萬萬不要怪本宮無情啊?!毕木把岳湫Γ瑩]了揮手。
趙且臣立刻不留情面的拔出配劍,揮劍斬斷了溫兆的手臂,整個朝堂瞬間變得血淋淋的,文官們也都慌了,可是剛要逃跑。卻都被趙且臣的人圍了起來。
朝堂之外圍滿是天竹閣的人!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饒命!臣等絕無接近溫兆之心!臣等必然忠心!皇后娘娘忠于陛下臣等都是知道的……臣等謹(jǐn)遵皇后娘娘懿旨!”
大概一小半的人都跪地求饒了,剩下的人雖還維護(hù)著自己作為臣子對皇帝的忠心站著,但眼神里也不免恐懼。
誰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