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點了只煙，走過去。
她還沒說話，那幾人就自動放開了衛(wèi)柒，見她直直朝衛(wèi)柒走，又讓開了道。
林歡直接把衛(wèi)柒嘴上的膠帶撕了，把她拉起來。
衛(wèi)柒有些顛簸，好像腳踝有扭到的樣子。
林歡抽了口煙，遞給她:“幫我拿著。”
隨后蹲在了她面前:“上來?！?p> 這時為首的那人才覺不對勁，她以為林歡是來參與樂子的。
她說:“誒，歡姐，你干嘛呢？”
林歡見衛(wèi)柒不動，自己扯了她手臂，再又背起了她，說:“煙給我抽一口?！?p> 衛(wèi)柒趴在她身上，生疏地把煙遞在她嘴里，等她抽了又拿開，林歡才對那女生說:“果凍，有人付錢讓我罩著她，我接了?！?p> 為首的女孩兒外號就叫果凍，人長得人模狗樣的，臉?gòu)雰悍?，她擋在林歡面前:“這么巧，也有人給了我好處的，讓我把她趕出學(xué)校?！?p> 林歡把衛(wèi)柒往背上抬了一下，特看智障地笑她:“你開心就好，讓開?！?p> 果凍虛林歡，不僅因為她爸吸毒這背景，讓她覺得林歡可能也什么都干得出來那種，還因林歡在校外跟兩三個比她大的太妹干過架，聽說她只是被扇了一巴掌，那三個直接被她打進(jìn)醫(yī)院的傳說，當(dāng)時，不僅人好端端地從派出所出來，還是警察親自送回的學(xué)校，然后她什么事兒沒有，照常好端端上學(xué)。
這事兒，也是后來余笙跟方策西說過，是那三個太妹是他爸的毒友，本來他爸都戒毒出來了，她們拉著他爸復(fù)吸，她打了人，也是言鶴次這個局長公子出面擺平的。
宿舍大門馬上要關(guān)閉，踩點回宿舍的人很多，衛(wèi)柒就是在眾目睽睽下被林歡背著走在回去的路上。
衛(wèi)柒幾次要林歡放她下來，林歡沒答應(yīng)，說扶她走，太慢。
快到時，衛(wèi)柒才說:“謝謝你?！?p> 林歡只“嗯”了一句回應(yīng)。
衛(wèi)柒又問:“你叫什么名字？”
“林歡?！?p> “......你是幾班的??？”
“美術(shù)班?！?p> “......我也喜歡畫畫?！?p> 林歡這才有了興趣跟她聊:“那為什么不讀美術(shù)班？”
“......沒錢，讀美術(shù)很燒錢?！?p> “所以放棄了？”
“......是。”
“那你不配說喜歡畫畫，因為錢放棄熱愛，是最沒種的?！?p> “......”
到大門前，林歡放下她，她沒力氣背她上三樓:“我煙呢？”
“這里。”衛(wèi)柒是拇指和食指捏著的，她拿著它，一直沒敢動，煙頭一長節(jié)煙灰都沒落下，燒到了海綿處。
林歡拿過來看了看:“干嘛一直捏著，都要燒到手了。”
“你沒讓我丟?！?p> “嗤～你這蠢蠢款的，倒是克言鶴次。”她微嘆了口氣，將煙蒂彈了出去，又去扶她。
衛(wèi)柒借著她的力一挪一挪地上樓梯，聽她突然提起言鶴次，又想到早上那一出，便說:“林歡，早上的事，我替言鶴次向你道歉，對......”
她還沒說完，林歡站定腳，舌尖頂了頂牙齒:“誒，妹妹，你有什么資格替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