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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臉怪談

第八章 面具下的罪惡

變臉怪談 果斷命血無 2576 2021-04-08 22:36:13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忍。

  新的發(fā)現(xiàn),在光怪陸離的順天皇朝,死者被一把匕首捅死在面具表演的現(xiàn)場。

  死狀猙獰可怖,凄凄慘慘戚戚。

  尸骨未寒,親人抱起痛苦,觀者落淚,聞者傷心。

  李福淺奉命趕赴現(xiàn)場,此時距兇案發(fā)生只有不到兩柱香的功夫。

  “巡查長,你也到了?!苯秩?,李福淺隨意稱呼。

  巡查長在順天皇朝屬于武官,官拜十品,在九龍邑都與捕快之首平級。

  一個代表邑司巡查負責后勤與逮捕,一個率領捕頭偵查破案。

  中途追捕兇手,兩方盡皆出力。

  “是啊,福淺兄你大顯身手的機會來了,”巡查長依舊是第一個趕到現(xiàn)場,做好自己分內(nèi)之事,表現(xiàn)中規(guī)中矩。

  “王玄兄,我看此案倒也簡單。”李福淺叫出了巡查長的名諱。

  “歐?如此,有勞了,請福淺兄明示?!蓖跣槐菊?jīng)的沖著李福淺做了個揖。

  “恭敬不如從命,在場的請速速退開,不要影響辦案?!毖膊樗恍?,偵推王玄不行,李福淺梳理了一下頭緒,似乎胸有成竹。

  環(huán)顧四周,死者生前并沒有反抗掙扎的痕跡,在距他兩尺遠的地方有一石凳,周圍的表演器具被打翻在地,巡查長為了保護現(xiàn)場,吩咐巡查先不要清理。

  這是一間道具室,門外是進行表演的場地。

  這是一個成名已久的民間表演團體,團員包括死者在內(nèi)共有四人,一人創(chuàng)辦,有三人參與表演。

  無意中拿起面具,李福淺自言自語的問道,“這是什么表演?”

  “回大人的話,這是每場必演的妖魔噴火,演出時參演者戴上面具,口中噴火,是民間雜耍中的常見表演,此前一直由死者表演這個絕活兒,沒想到這次還沒準備出演,就死的這般慘,我這買賣看來是做不下去了?!闭f完落下了傷心的淚水。

  “案發(fā)時你三人都在干什么?”李福淺繼續(xù)問道。

  “我?我在替死者準備噴火用的道具,他演出時需要用到面具和硫磺,每次都是我給他準備好,這次我還沒進道具室,我的隊友王元就先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不幸的消息?!钡谝粋€名叫陳虎的說道。

  “這么說來,死者還是你們表演團隊的主力嘍?”李福淺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是的,我們都是江湖賣藝的,小本生意,因為他噴火的技術一流,一直被當做表演的重頭戲,當時我發(fā)現(xiàn)時他已氣絕身亡,哎真是倒霉?!边@個叫王元的伙計唉聲嘆氣的說。

  “能把當時死者的詳細情況描述出來嗎?”李福淺也沒看他的表情,若有所思的問道。

  “和現(xiàn)在差不多,當時表演已經(jīng)進行到了一半,馬上就要戴上這個鬼神面具進行表演了,我和陳虎都不會,掌柜的叫我們給他打下手,這次輪到陳虎與他配合,不過等了半天也不見兩人從道具室出來,沒想到發(fā)生了這一幕,”這個叫王元的回答非常詳細,“捕快大哥你也看到了,面具沾滿了血跡,被我這個死去的同行隨手丟在了地上?!?p>  “嗯很好,”猶豫了一會兒,李福淺讓王元先去休息,自己則單獨詢問創(chuàng)辦這個表演團的掌柜的一些事,和陳虎說了幾句,就坐在一旁開始陷入了思考。

  “我到底要不要破案?太出名會不會暴露現(xiàn)在的身份?頂著一張嚴揚的臉,如果張貼出告示被認出來又該怎么解釋?”李福淺顯得左右為難。

  “怎么樣福淺,關于此案有些眉目了吧”。巡查長王玄耐心的詢問。

  “先顧當前吧,現(xiàn)在不破案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更別提養(yǎng)活老婆孩子了,以后的事誰知道呢?”兩下一合計,李福淺把心一橫,做出了決定,“嗯,請巡查長祝我一臂之力?!?p>  “沒問題,”

  “陳虎,王元,死者表演時要戴上面具出來,你兩個戴上面具在道具室走一趟,王元,你先來?!崩罡\有條不紊的梳理著線索。

  “好,”王元痛快的答應了,戴上這個面具,順利的在道具室走了三四遍。

  “還挺熟練啊,停下來,可以了,”李福淺面無表情的指示著。

  “那當然了,我們一共只有三個伙計,掌柜的又舍不得雇人,我只好一邊打下手一邊學習了?!闭f完,拍了拍旁邊陳虎的肩膀,“該你了?!?p>  陳虎也學著王元的模樣,坐在板凳上戴上了面具,走了起來。

  剛戴上面具,他五大三粗的身體開始左右搖晃,看來,被面具阻擋了視線,他還不太適應。

  按照吩咐,之前散落的道具都放回原地,此時隨著陳虎起身,表演用的碗、鼓錘和一些小物件都被碰倒在地。

  眾人似有所悟,李福淺解釋道,“各位親眼所見,這個面具并非量身定做,面具本身由鐵做成戴上之后會有些頭重腳輕,一般人不經(jīng)訓練也是這般模樣,案發(fā)現(xiàn)場就在這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們外人想進來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而王元剛才順利的走了多少下都沒事……”李福淺眼神堅毅的看著摘下面具的陳虎,“別裝了,你就是兇犯!”

  眾人一愣,也都看著陳虎,想知道他怎么解釋。

  “這……,想讓我承認,你還得有證據(jù)啊,”陳虎擦去額頭冷汗,已不向剛才那般氣定神閑。

  “證據(jù)?證據(jù)就是面具上的血跡?!?p>  “血跡?那不是死者留下的嗎?”陳虎顯得有些慌亂。

  “你真蠢啊陳虎,我可沒說面具上有血跡,你怎么知道死者在面具上留下了血跡?”李福淺質(zhì)問道。

  “是你干的?陳虎,真沒看出來呀,死者常請咱倆吃喝,沒想到你卻做出這種事來,”王元急忙與陳虎拉開了距離。

  “你聽我解釋,”陳虎還想狡辯。

  “不用解釋了,死者也沒有想到你會對他痛下殺手,死前沒有反抗根本毫無察覺,而且……”停了一會兒,李福淺補充道,“證據(jù)我確實有,陳虎,今天并沒有輪到你表演,你的胡子怎么沾到了面具上?”李福淺喝道,“面具在快表演時為了讓效果加倍會提前預熱,王元和死者生前都會刮胡子,這次沾到了你的胡子怎么解釋?”

  “這……剛才你讓我戴的面具啊,”陳虎回的支支吾吾。

  “哈哈哈,我可沒讓你戴鬼神的面具,”從手中拿著陳虎剛摘下來的虎紋面具,“這才是你剛才用的面具,而且我跟掌柜的問過,死者生前并不用你給他戴鬼神面具,還有陳虎你今天在準備噴火表演時去了哪里?還有你們表演要穿表演服你今天怎么沒穿?”一連串的發(fā)問,講到這,巡查長王玄已經(jīng)向李福淺表示祝賀,準備抓陳虎歸案了。

  “誰讓他說我笨,都是他不好,”陳虎已經(jīng)低下頭伏法,“戴著面具是怕他死前認出我是誰叫出我的名字,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他死前連聲音都沒發(fā)出來,至于我的表演服已經(jīng)扔掉了,因為上面沾滿了他的鮮血?!闭f完,陳虎被四名巡查押送回邑司,等候?qū)徲崱?p>  順利的破了案,李福淺和巡查長道聲告辭,順利回府。

  黃昏,烏鴉啼叫在老樹之上,白茫茫的霜覆蓋了豐糧縣的天。

  一間大茅草屋并沒有關門,豐糧縣縣官帶著一名隨從直接走了進去。

  這名隨從長的面容姣好,面部白皙如剛出生的嬰兒,似美婦一般的瓜子臉型讓人懷疑他的性別。

  這間茅屋里住著的是母子二人,聽見有人進來忙問“誰?”

  “是我,”隨從回了一聲,看著小孩畫著和自己一模一樣長相的畫,“李福淺,我回來了,媳婦你別急,我給你倒杯水壓壓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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