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意走后接連拜訪了村中他認(rèn)識的人。
最后,他來到最后一家,就是他的老村長家,雖然已退休了,但是安思意仍認(rèn)他為村長。
他帶著從賣貨郎那買了些水果,毫不忌憚地推開了某家的門。
一位七十多歲,須發(fā)如霜的老人仰著頭,閉著眼睛,百般聊賴地躺在凳子上。
聽見有人推門,老人緩緩睜開了眼,看到安思意,滄桑如煙的眼中充滿了慈祥。
“村長?”安思意笑著說道,沒了先前的嚴(yán)肅樣。
“思意呀,你不是去上大學(xué)了么,怎么還有空回村啊?”村長問到。
“學(xué)校放假,就來看看您老人家?!闭f著,他把水果放在桌上。
“還是思意懂事啊,你父母都不見得開看看我,我一個老爺子都快悶壞了,對咯,你父母可有委屈你,不怕,要是有就講。”
“是啊,村長,他們委屈我了!”安思意說道,話語中不像二十歲的人,倒像一個六,七歲小孩子告狀的樣子。
“真不想話,他們還做父母呢,放心,思意,到時候我替你教訓(xùn)他們?!贝彘L義正言辭道。
“嗯,嗯!”安思意乖巧地點點頭,畢竟在村長眼中,他永遠(yuǎn)是個孩子。
“思意,可有女朋友了?”村長沖安思意擠眉弄眼道。
“還沒有?!?p> “那咋行呢,你瞧,咱村那群小伙子,雖然沒上過什么學(xué),但二十歲孩子可有二,三歲了!”
“呃…”……
…………
林娜跑走后,就在村中各種打聽,各種詢問安思意在哪。
最終,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她得知了安思意應(yīng)該在村長家。
她便煮了壺茶,以給隊長倒茶為借口來靠近安思意。
正當(dāng)安思意和村長聊天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安思意不由得正經(jīng)起來。
“請進(jìn)?!贝彘L說道。
只見一個綁著馬尾辮子,臉頰上有些許紅暈的年輕女子走進(jìn)房子。
“村長爺爺好,安同學(xué)好,你們在聊天么?口渴了吧,我來,我來給你們倒茶?!绷帜日f完,就拿出杯子倒茶,舉手投足間帶著緊張。
村長看到那樣,心領(lǐng)神會,就低聲對安思意說:“思意,這女娃不錯,動禮貌,會持家,長得俊。”
安思意則滿臉尷尬,但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這位女人緊張的模樣,他自問還是覺得可愛的。
“來,孩子你坐”村長搬來一張椅子遞給林娜,林娜也接過椅子坐了下來。
“孩子,哪家的?叫什么名字?”村長說著,安思意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我?…我是林凡的妹妹,林娜?!绷帜燃t著臉?gòu)陕曊f,當(dāng)然,這句話是說給安思意聽的。
“林凡?不認(rèn)識,思意你知道罷?”
安思意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原來昨天見到的女人是面前這位啊,盡然還誤會她們了。”
“那好成啊,認(rèn)識就是一家人了,你們先聊,我去做午飯?!闭f完,村長先給安思意一個眼神,才走出了門,搞得這個年輕人暗自不解。
周圍的聲音似乎被冰雪吸走了般,變得寂靜無聲,氣氛陷入了一個很曖昧的局勢。
屋中二人只是淡淡地坐著,誰也不打擾誰,在這無形的默契中,二人時不時看向?qū)Ψ剑?dāng)他們相互對視時。
林娜那一小抹立即擴(kuò)散開,好似一朵綻放的紅花,紅彤彤的,仿佛一擠就出血。
安思意同樣看到對方的“異樣”,他非常驚愕她的臉為什么這么紅。
這樣的紅臉?biāo)叵肫饋砗孟裰挥心赣H在和父親在一起時臉上才看見過,他問母親為什么臉這么這么紅,母親只說,有點發(fā)燒了。
“她也發(fā)燒了?”他自己問自己,但不敢說出來。
“安,安隊長,請,請問一點鐘為什么還要集合?”林娜打破了寧靜,語無倫次地問道。
“因為。”安思意神色凝重道:“我們要打鬼子?!?p> “打鬼子?會死人嗎?”林娜問道,但很快發(fā)覺問錯了話,想換個話題,但沒成功。
“會,而且會死很多,你和我,都可能會死,這是毋庸置疑的?!卑菜家獠辉倏刺?,轉(zhuǎn)頭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看的林娜,看著林娜那可愛的眸子,他心跳有點加快,意味深長且?guī)е鴾厝岬恼Z氣說:“打了,可能會死,不打,精神上會死,那不朽的靈魂同樣會飽受摧殘,如果要我們這群人做個選擇,定然會選前者?!?p> 他說完話,目光依然停留在她身上,她則呆呆的,看著他,臉已然成了“火燒云”。
一秒,兩秒……
“孩子們!吃飯了!”門外村長叫喚道。
安思意最先過神,目光從林娜身上挪開,尷尬地說:“村長叫吃飯了,走罷?!?p> 林娜發(fā)現(xiàn)安思意不再看自己,有點失望,也極興奮,就從凳子上蹦下來笑著說:“好的!”
看到女子的笑容,安思意也毫無保留地是抬起嘴角。
…………
有一支隊伍,他們穿著極樸素的綠衣,邁著步子走在林間的羊腸小道上,他們個個背著一支步槍,目光中不乏堅韌,身子骨中徘徊著硬朗,他們不畏生死,只為他們的祖國,向著作戰(zhàn)地點進(jìn)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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