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指認(rèn)未來丈母娘是兇手
柯南面露疑惑,不明白為什么在他指認(rèn)女律師也可能是嫌疑人后,目暮警官看他的眼神就一直很古怪,難道這個女的身份很高嗎?
口供錄取的過程很短,幾人的說法大相徑庭,除了發(fā)現(xiàn)尸體的若王子士郎,其余幾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并且在廁所逗留的時候,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在場。
這讓目暮警官頭疼不已,廁所當(dāng)然是沒有監(jiān)控的,在沒有目擊證人的情況下,只能依靠現(xiàn)場的證據(jù)來破案,但搜尋了這么久,除了那把沾滿血液的匕首,其余沒有任何有用的證據(jù)。
“兇手會不會是從窗戶逃走了?”目暮警官望著廁所里面的窗戶,出聲思考,這家咖啡館廁所是能夠通到外面的一個小巷里。
“不會,以尸體身上流出的血跡來看,兇手很大概率會沾染上一點的,但這個窗戶上卻沒有沾染任何的血跡,還有就是那把殘留的兇器,如果是從窗戶逃走的,怎么可能會不拿走兇器?!?p> “既然沒有拿走,那么原因就只有一個,他無法攜帶在身上離開,這也說明兇手是當(dāng)時在咖啡館內(nèi)的眾人?!?p> 柯南驚訝的看著女律師,這個人的推斷和他相差無幾,著實有點厲害,難怪目暮警官會說她不是兇手,因為假設(shè)對方犯案的話,肯定會比這完美很多,這起案件很明顯是興起殺人。
女律師停頓了一下,緊接著說道:“尸體在隔間內(nèi)抵著門,兇手在里面殺人后,想要出來就只能從門與房頂之間的空隙爬出來,目暮警官你可以試著讓人爬一下,究竟都有誰能夠通過那個縫隙。
“對??!”
目暮警官恍然大悟道,他太過注重證據(jù),竟然忘了這點,轉(zhuǎn)頭把目光對準(zhǔn)三人,說道:“那就麻煩你們?nèi)慌郎先ピ囈辉嚢??!?p> 三名嫌疑人沒有反駁,一個一個的嘗試攀爬,但剛試了兩個人,結(jié)果就出來了。
最瘦的皇裕一很容易就翻了出來,身材稍微壯實一點的若王子士郎卡在了縫隙里,就更別說身材更壯的殿山十三了。
目暮警官頓時把審視的目光放在了皇裕一身上,現(xiàn)在看來,這個人是最有嫌疑的,至于妃律師則是直接被他忽略掉了。
“不……不是我,我沒有殺人?!?p> 皇裕一看到所有的人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急忙開口辯駁,臉色煞白,異常驚慌。
“但在場之人只有你能夠翻越這個空隙。”
目暮警官神情不為所動,依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皇裕一。
“目暮警官,他的確不是兇手,別威嚇人家了。”
正在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木銘一突然開口說道,打斷了目暮警官想要扭送對方去警視廳接受審查的舉動。
“銘一,你怎么知道的?”目暮警官疑惑的問道。
……我當(dāng)然是通過查看靈魂記憶知道的。
木銘一當(dāng)然不敢這么說,否則指定被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整理了一下思路,面露笑意的說道:
“其實想要達(dá)成這樣的案發(fā)現(xiàn)場,除了兇手自己爬出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尸體爬進(jìn)去?!?p> 目暮警官的臉色瞬間就黑了,這說的不都是廢話,尸體能自己動嗎?
剛想開口訓(xùn)斥,看到女律師臉上的沉思后,又把話咽了回去,難不成還有什么自己遺漏的信息嗎?
“你的意思是,兇手先是在廁所隔間外殺人,然后再把尸體扔進(jìn)去?”女律師領(lǐng)悟了木銘一話中隱含的深意,出聲說道。
“沒錯,并不排除這種可能。”木銘一點了點頭。
“那他怎么做到隔間外沒有血跡殘留的?”目暮警官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這同時也是柯南和女律師的疑惑。
依照地上血跡蔓延的痕跡,很明顯是從廁所里面開始的,而鑒識人員說了死者致命的原因應(yīng)該是身上的刀傷,這顯然是自相矛盾的。
“很簡單,兇手肯定是趁死者不備,將其勒暈了過去,然后再用繩子綁在刀柄上刺進(jìn)死者身體內(nèi),在不把匕首拔出來前,肯定不會有太多血跡滲漏的,就算是滲漏也會在衣服上,在那之前把尸體扔進(jìn)去就行了。”
“最后再把刀利用繩子抽出來,讓死者快速出血死亡?!?p> 木銘一闡述完作案的過程后,柯南等人的臉上出現(xiàn)了些許的明悟,這種假設(shè)的確是有可能實現(xiàn)的,而且很符合。
他們原先猜測的人從里面爬出來,其實也有一些疑點存在,在那種出血情況下,兇手不可能不沾上血,但他們又沒有從門上發(fā)現(xiàn)血跡殘留,現(xiàn)在想想,木銘一說的這種更準(zhǔn)確。
“那這么說來,這三個人又重新具有了嫌疑?”目暮警官再度把視線放在三人身上,并且著重看向壯漢。
案發(fā)現(xiàn)場兇手的種種布置很明顯是在誤導(dǎo)他們,那么原先最不可能是兇手的,反倒是會擁有最大的嫌疑性。
“不用懷疑了,兇手的確是他,目暮警官?!?p> 木銘一出言肯定了目暮警官的猜想,壯漢名叫殿山十三,這個女人是他的情人,威逼他離婚娶自己,被惱羞成怒的殿山十三興起殺人。
“不……不是我,你們沒有證據(jù)?!钡钌绞牡谝环磻?yīng)自然是否認(rèn),內(nèi)心惶恐不安。
“別強撐了,你手上的繃帶就是勒暈姬勒彌生的工具吧,我想上面應(yīng)該還有指紋和血跡殘留,或許你衣服上也有她在暈倒前掙扎留下的痕跡?!?p> 聽到木銘一說的這幾樣證據(jù),目暮警官立刻示意周圍的警察上前取證,然而仗著自己身體強壯的殿山十三竟然直接撞到了警察,猛然沖向女律師,挾持在手上,吼道:
“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這場驚變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這也是木銘一見到的第一個殊死反抗的歹徒,目暮警官臉色沉重,這是他的失職,沒有在第一時間制服歹徒。
但接下來的一幕,驚掉了所有的下巴,女律師在被挾持后,沒有驚慌失措,而是扔掉了手里的文件袋,臂肘猛擊殿山十三的腹部,讓他的臉色瞬間變成了青紫色。
隨后兩手抓住殿山十三的胳膊,腰部下沉,用力一甩,殿山十三居然直接被甩飛了出去,完成反殺。
“好漂亮的過肩摔!”
木銘一出言贊嘆了一聲,他這些天一直都在研究各種格斗技巧,柔道的過肩摔自然也在其中,但他遠(yuǎn)沒有眼前這個女人用的熟練。
“謝謝夸獎?!迸蓭熋媛缎σ?,淡淡的回應(yīng)道,神色自然的撿起灑落的文件,似乎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案件結(jié)束,木銘一和柯南配合目暮警官做了口供后方才走出咖啡館。
“銘一哥!柯南!”
剛走出門外,兩人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小蘭在揮手示意,讓兩人沒想到的是,剛才在咖啡館看到的那個女律師也在小蘭的身邊,靜靜的看著他們。
“小蘭姐姐,你怎么去了那么長時間?!笨履弦苫蟮膯柕馈?p> “不好意思啊,柯南,那家蛋糕店的收銀機突然壞了,我等了好久才修好,結(jié)果回來的時候,咖啡館被封鎖了,我沒法進(jìn)去,只好在門外等你?!毙√m面含歉意的說道。
“對了,我怎么沒有看到新一哥哥,你不是說來和他約會的嗎?”柯南道出自己真正的目的,眼睛不斷地打量周圍可疑人物。
“沒有啦,我今天不是和新一約會,而是和我媽。”小蘭微笑的解釋道,指著身旁的女律師說道:
“這位就是我媽媽,妃英理,她可是個很厲害的律師喔。”
小蘭話音剛落,柯南嘴角微微顫抖,緩緩石化掉,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驚恐的看著女律師,自己剛才干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伯母,你好,見到你真開心,我叫木銘一。”
木銘一輕笑出聲,想起柯南指認(rèn)自己未來丈母娘是嫌疑犯的那一幕,他就感到開心。
好家伙,這不是給自己罪受嗎,以后見家長的難度系數(shù)倍增啊。
“我以前聽小蘭提起過你,你剛才的表現(xiàn)很出色,那個家伙能找到你這樣的助手還真是有夠幸運的。”妃英理扯出一抹笑容,出聲夸贊道。
“您過獎了。”
木銘一急忙謙虛的說道,心里卻在想,難怪小蘭的武力值這么高,原來是有遺傳因素在里面啊。
夸獎完木銘一后,妃英理便將目光放在了柯南的身上,眼睛里帶有一絲好奇,一絲疑惑。
“媽,你怎么了?”
良久之后,小蘭看到自己老媽還在打量柯南,忍不住出聲打斷。
妃英理回過神后說道:“這孩子的長相,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人?!?p> “誰啊?”小蘭的疑惑的問道。
“就是你那個青梅竹馬,工藤新一,他小時候長得和這孩子特別像?!?p> 柯南額頭開始浮現(xiàn)出冷汗,內(nèi)心疑惑叢生,這是什么情況,難道小蘭媽媽見到過我小時候的模樣?
有疑惑的不僅是柯南,小蘭同樣也有點疑惑,說道:“媽,你什么時候見到過新一小時候,我怎么不記得?!?p>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你還小,不記事,你難道忘記我和新一媽媽是好朋友了嗎,見到新一很奇怪?”
妃英理笑了笑,把目光從柯南的身上收了回來,轉(zhuǎn)頭看向小蘭解釋道。
“喔,我記得你好像是說過,不過這孩子是新一的親戚,長得像也正常。”小蘭向自己老媽解釋了一個柯南的身份由來。
“那倒也是?!?p> 妃英理點頭應(yīng)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臉色微變,語氣急切的說道:“小蘭,媽媽還有事,就不陪你了,下次有機會我再去找你?!?p> “好吧。”
聞言,小蘭略顯的有些失望,她好不容易才和自己媽媽有個獨處的時間,結(jié)果還被搞砸了,不過她也理解自己媽媽作為律師,工作任務(wù)繁忙。
而柯南因緊張?zhí)崞鸬膬?nèi)心,猛然放松了下來,他感覺再讓這兩人說下去,自己或許就要暴露了。
“那我先走啦,你們好好玩?!?p> 妃英理親昵的揉了揉自己女兒的頭發(fā),內(nèi)心微微泛酸,她明白小蘭非常想念自己,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可是作為一個律師所的主事人,她有太多的工作要去安排。
望著自己老媽離去的背影,小蘭突然想到了什么,大聲喊到:“媽,下周末你一定要去啊,我在那里等你!”
妃英理扭過頭向小蘭比劃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后,繼續(xù)步伐快速的往遠(yuǎn)處走去,留下三道注目而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