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烏城附近一條大道上,正有兩男兩女互相對峙著。
“你是誰,對我陸師哥做了什么?為什么抱著他?”一位嬌憨少女看著面前那位國色天香的少女,一臉戒備的問著。
嬌憨少女旁邊的那位青年拉了拉少女的衣角,悄悄地對她說:“七妹,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位妙音仙子啊,你先幫哥哥看看我有沒有哪里失禮的地方。”
妙音嘴角帶笑,對著陳巧倩說:“小妹妹,我可沒有對他做什么,只是之前看這個少年昏倒在路邊,所以準(zhǔn)備帶他去城里找個大夫看看而已,既然你認(rèn)識此人,那我也就不勞煩了,你將此人帶走吧?!彪S后將陸云風(fēng)的肉身交給陳巧倩。
陳巧倩下意識接過,正要開口再問什么,妙音已經(jīng)朝遠(yuǎn)方離開了。那邊陳巧山還在“仙子請留步,仙子請留步”的叫著,妙音依然頭也不回,隨便將手往后揮了揮,鈴音響起,清脆空靈。
“哎,好不容易能和妙音仙子單獨(dú)相處,結(jié)果就被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攪和黃了!”陳巧山很是郁悶地揉著陳巧倩的腦袋說。
“啊,哥!不要揉我的頭發(fā)?!标惽少缓苁遣粷M,下意識的要去捂住自己的頭,結(jié)果被其扶在身邊的陸云風(fēng)一頭栽了過去,陳巧倩又是一身驚呼,“啊,陸師哥!”連忙伸手去接。
那邊陳巧山也連忙搭手,“哎,七妹,你說這陸小子是出了啥事了,怎么這樣死沉死沉的,該不會……”
“呸呸呸,不許胡說?!标惽少灰豢诖驍嗟?,“準(zhǔn)是那個妖女做了什么手腳,不然我陸師哥怎么會這樣,哥你還一口一個仙子,我看你也是中了人家的妖法了。”
“哪有什么妖法,人家只是一個普通人,又不是修仙者,還有你也不要叫人家妖女了,妙音仙子可是很厲害的,她的琴聲就連老祖聽了也是贊不絕口,稱贊是道妙之音?!标惽缮酱髶u其頭,一臉推崇的說著。
陳巧倩只是氣哼哼的不予回答,似乎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了對方不懷好意一般。
而那邊陳巧山也挪揄道:“而且什么叫‘我的陸師哥’,七妹你就這么急著要嫁到他陸家去了嗎?平日里在我面前那副兇蠻霸道的樣子怎么不在你那陸師哥面前使使,你要使了,指不定明天就嫁過去了呢!”
“哼,臭哥哥,壞哥哥,不理你了?!标惽少灰荒樞呒t,把陸云風(fēng)往陳巧山身邊一推,人就頭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陳巧山見此一笑,搖頭晃腦地哼著什么曲子,背著陸云風(fēng)往南烏城里走去。
而那邊妙音也已經(jīng)來到南烏城的瀟湘館里,喝著茶,手指在桌面上打著節(jié)拍。
本來若是沒有在城外遇到陳家兄妹,那她自然就直接換回陸云風(fēng)的身份回來了,但是因?yàn)橛龅搅岁惣倚置?,而她又不好大變活人,只能先自己回南烏城了?p> 準(zhǔn)備等回頭再找個機(jī)會溜進(jìn)陳家,把這個已經(jīng)祭煉了幾天的妙音重新收回畫軸上。
這時一位華服少年走到妙音身旁,施了一禮,隨后道:“沒想到妙音仙子今日有空來此,在下倒是來的正巧?!?p> 妙音抬首一看,“原來是歐陽公子,公子今日是又有什么曲譜送來了嗎?”
歐陽玉臉色一僵,隨后訕訕地說:“讓仙子失望了,在下今日并未有什么曲譜帶來,改日,改日一定再為仙子尋來一本曲譜?!?p> 妙音內(nèi)心吐槽了一下,然后道:“既然如此,那公子就請自便吧,小女子有事就先走了?!闭f罷起身離開。
這時,白大家突然走了出來,滿臉帶笑,“妹子怎么剛來就走,莫非是我這里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是姐姐哪里得罪了妹妹,竟讓妹妹如此不想見到姐姐?”
妙音見這位不再藏在后面了,自然接口回道:“哪里,明明是姐姐躲著我才對,若不然我也到了一會了,姐姐這位瀟湘館的頭牌會不知道我來了?”
白大家連忙道:“罪過罪過,是我剛得了一架古琴,正在樓上調(diào)音,一時入了迷,下面人自然不敢打擾我,還是剛才我問了妹妹今日是否來了,才有人告訴我,這不,一知道妹妹來了,姐姐這就來看你了?!?p> 妙音聽完,笑而未答。那邊歐陽玉卻是在妙音身后對著白大家使了一個眼色,白大家見此,故作神秘地說道:“早知妹妹對樂器了解頗深,不如和姐姐我去看看那架古琴,要知道那架古琴可是前朝皇室的東西,姐姐剛才試了一下,音色音準(zhǔn)都是絕佳,妹妹何不親自去試試?”
妙音乃是天女本質(zhì),最善感應(yīng),如今此二人內(nèi)心七情上涌,六欲熾盛,她便是隔著一堵墻也能察覺,自然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內(nèi)心一嘆,而后道:“既然姐姐如此盛情,妹妹就卻之不恭了?!?p> 身后歐陽玉聞言大喜,然后故作輕松地道:“既然在下恰逢其會,不知可否有幸隨二位仙子一同前去觀賞?”
白大家不等妙音回答,直接點(diǎn)頭同意道:“能得歐陽公子指點(diǎn),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p> 當(dāng)即三人一道,由白大家領(lǐng)著前去觀琴去了。
陳家府邸內(nèi),陳巧倩正一臉焦急地對著陳家主說:“爹爹,陸師哥到底怎么樣了,怎么老祖宗進(jìn)去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
陳家主抬頭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然后繼續(xù)低頭沉思,隨口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既然老祖還沒有出來,那就等老祖出來再說,你急什么?”
陳巧倩默然不語,只能焦燥地跑到一邊踢石子。一邊踢一邊望著那邊緊閉的房門。
而陳巧山則是走到父親身邊,將此行如何接到陸云風(fēng)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陳家主聽完后,隨口問道:“那個什么妙音真的沒有問題嗎?怎么就這么巧的正好碰到了?她有沒有說在哪里碰到的陸賢侄?”
陳巧山無言以對,只好訕訕地道:“爹,那位妙音仙子可是老祖也去聽過其彈琴的,怎么會有問題,至于你問的問題,這不是拿妙音仙子當(dāng)犯人了嗎?”
陳家主沒好氣地說:“哼,犯人不犯人的你爹我不知道,但是這位陸賢侄會不會被當(dāng)做犯人就不一定了?!?p> 那邊豎著耳朵聽著的陳巧倩當(dāng)即驚呼,“爹,陸師哥怎么了,為什么會被當(dāng)做犯人,你之前不是只叫我們出門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陸師哥嗎?”
陳家主聞言也只能嘆口氣道:“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之前府里來了一個神秘修士,拿著掩月宗的執(zhí)法令牌,問了我一些事情,提到了那位把陸賢侄帶走的十靈婆婆,如今陸賢侄昏迷不醒,而那個十靈婆婆又不見蹤影,所以到底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但是這事既然牽扯到了掩月宗,那么即使是小事也成了大事了?!?p> 陳家兄妹二人聞言自然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都是面露愁容。
這時,原本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名面露沉思的老者。
陳巧倩當(dāng)即圍了上去,討好的問道:“老祖宗,陸師哥怎么樣了?會不會有事???”
陳老祖嘆了口氣說:“倩丫頭,老祖也已經(jīng)盡力了,可是這小子身上著實(shí)古怪,內(nèi)傷外傷皆無,呼吸雖然弱了點(diǎn),但不是沒有,若說是被人施了魔道法術(shù)抽魂煉魄,那么此子現(xiàn)在的肉身絕不會如此安然無恙,也早就是一具死尸了,但是明明有活著的跡象卻又昏迷不醒,哎,老祖我也是束手無策??!”
陳巧倩聞言,還未說什么,豆大的眼淚就從眼眶里留了出來,隨后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把臉一抹,撒腿就往門外跑去。
陳家主見狀也未攔著,而是又問陳老祖道:“老祖,那位掩月宗的神秘修士現(xiàn)在要如何應(yīng)對?”
陳老祖開口道:“如今陸小子昏迷未醒,對方就算想知道什么也得等他醒了再說,你去把對方叫過來,看看她有沒有什么辦法,到底是七派大宗,指不定就有什么秘術(shù)呢。”
陳家主點(diǎn)頭應(yīng)是,而后出門去尋找那位神秘修士去了。
陳巧倩一路狂奔,直闖瀟湘館,到了館內(nèi),隨手拉過一個侍女,連聲問道:“那個妙音呢?她在哪里?你快告訴我!”
那名侍女見此也是嚇了一跳,只是嘴里支吾著欲言又止地樣子。
而陳巧倩也是急了,隨手使出一個火彈術(shù),打向廳內(nèi)空地上,厲聲道:“你說不說,再不說我把這瀟湘館全燒了!”
侍女見此臉色煞白,用手指了指樓上。
陳巧倩見此三步并做兩步?jīng)_到樓上,一個個門打開大喊:“妙音,你給我出來,你出來!”
此時,正坐在一個雅間里看著3D電影的妙音也聽到了陳巧倩的大喊,心里不由好奇,邊起身出門,邊揮了揮手,鈴音響起,那邊二人也停下了動作,昏倒過去。
“小丫頭,你找我做什么?”妙音臉帶笑意地問著。
陳巧倩一臉怒容,喝問道:“妖女,你對陸師哥做了什么,現(xiàn)在陸師哥昏迷不醒,你快點(diǎn)把法術(shù)解了,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說著手里已經(jīng)多出了一把藍(lán)色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