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風(fēng)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哎呀,師妹早說啊,其實這不是師妹的問題,是我這個人有點臉盲,根本分不清漂不漂亮,師妹對我使用魅惑,那不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嗎?!?p> 董萱兒眼角略微抽搐一下,隨后不在意地道:“恕小妹孤陋寡聞了,竟然不知道使用法術(shù)還要對方能分清美丑才行。
師妹此來其實另有要事,日前家祖給我傳信要我開始準備挑選一位自己喜歡的修士做雙修道侶,小妹左思右想,覺得谷內(nèi)師兄們唯有陸師兄是小妹的心上人,特此前來詢問師兄是否有意和我一起雙修。
要知道,我那位家祖可是谷內(nèi)的紅拂師叔祖哦,師兄若能和我一起雙修,不僅能抱得美人歸,更能在大道之上一帆風(fēng)順,豈不是美事?”說著一臉媚意地看著陸云風(fēng),似乎非君莫屬的架勢。
陸云風(fēng)聽完一臉慚愧地說道:“哎呀,師妹說的哪里話,你能看上師兄自是師兄的榮幸,可惜師兄早已心有所屬,卻是只能婉拒了。
谷內(nèi)師兄們比我優(yōu)秀的不在少數(shù),就算是剛才那位韓師弟也不差我多少,師妹既然有意尋找道侶,我看那位師弟就很好,若是師妹真要選擇道侶,他可是不可多得的良配啊?!?p> 董萱兒聽完臉上笑意再也裝不下去,陰沉著臉道:“陸師兄,你不愿就算了,何必特意侮辱人,今日師兄所賜師妹記下來,來日當(dāng)有后報?!闭f完神色不善地轉(zhuǎn)身離開。
陸云風(fēng)也只能搖頭嘆氣道:“我指給你一條金大腿你不抱,還說我侮辱你,真是好人難做啊!”說完也不在原地逗留,轉(zhuǎn)身去往坊市方向飛去。
距離血禁試煉還有半年時間,陸云風(fēng)準備先去坊市看看能不能買到一件好點的防御法器,若能順利買到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無傷大雅,畢竟在他的計劃里,自己也不會真的用上防御法器。
飛了大半日功夫,陸云風(fēng)來到了黃楓谷坊市,此處位于太岳山脈東北,其內(nèi)還有一些是元武國修士開辦的店鋪,有不少元武國的特產(chǎn),到也吸引了不少修士來此購買。
此時正值正午,陸云風(fēng)穿著黃楓谷的執(zhí)事衣衫,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一路看到不少散修擺的小攤,其上三三兩兩的賣著一些東西,大都是些尋常物品。
陸云風(fēng)隨便看了幾下就不在意的走過去了,其他人看到他身上的執(zhí)事衣衫,大都不敢主動招攬。
此處坊市既然敢在太岳山脈經(jīng)營,背后自然有黃楓谷作為靠山,這些散修自然會認識黃楓谷的服飾,知道什么人是他們這些散修不能招惹的存在。
陸云風(fēng)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在一個賣玉簡的攤位前停了下來,隨口問道,“這里都是些什么玉簡?”
攤主見來了生意,連忙開口道:“一些修仙雜記、尋常妖獸圖鑒、基礎(chǔ)五行法術(shù)、修真五藝的一些知識等等,都是些小玩意,讓執(zhí)事大人見笑了?!闭f著一臉賠笑道。
陸云風(fēng)也不在意,隨手翻了幾個神識掃了一下,然后輕咦一聲,“三元一氣混元寶光陣?這是個什么鬼東西?”
攤主見此,面露尷尬道:“哈哈,讓大人見笑了,這是小人在一次冒險中無意中得的一塊上古玉簡,里面似乎記載了些陣法知識,可惜殘缺不全,所以小人就自己隨便編了點東西放里面,讓大人見笑了?!?p> 陸云風(fēng)心知肚明,什么編了點東西,估計里面十之八九都是編的,只有一兩成是真的,這倒也是這些擺攤常態(tài),十件里面有九件都是水貨,還有一件就是假貨了。本著能蒙一個是一個,騙到就是賺到,故而在散修里面很是常見。
這也是那些散修不主動招攬陸云風(fēng)的原因,畢竟在黃楓谷的地頭騙黃楓谷的執(zhí)事,這是覺得自己修行的太安逸準備玩點刺激的了。
陸云風(fēng)隨便打量幾眼,隨口道:“正版呢?我看里面有些也不是純造假,應(yīng)該是有正版的,拿出來我看看,若是入眼了我就買了。若是不給,那你就和我走一趟坊市管理處吧,交代下自己造假所得?!?p> 攤主見此,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只能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竹簡樣式的物件說道,“大人既然看上了此物,那自然是小人的榮幸,還請大人雅鑒?!闭f完一臉心痛的將玉簡交個對方。
陸云風(fēng)接過去攤開看了一眼,其上大部分字跡都已模糊不清,少部分有字的地方也是前言不搭后語,竹簡本身也是破破爛爛,似乎稍微用點勁就能毀了,當(dāng)即無語道:“你這不會是騙我的吧?怎么這東西這么破?!?p> 攤主忙道:“哪里敢騙大人,這個真不是假貨,確確實實是我在一個墓葬里面找到的,我也是看上面寫的東西似乎和陣法有關(guān)才留了下來,但是原物確實就是這樣?!?p> 陸云風(fēng)眉毛一皺,“一塊靈石,東西我拿走了?!?p> 攤主道:“大人能看上是小人的福氣,可憐小人我辛苦一天才能賺取一塊靈石,真是……”
“兩塊?!标懺骑L(fēng)不耐的打斷道,“不能再多了?!?p> “行?!睌傊鞲纱嗟狞c頭同意,兩人錢貨兩訖,陸云風(fēng)拿走走人,攤主也在沾沾自喜。
待陸云風(fēng)走遠后,旁邊一個散修道:“賈瘸子,怎么,又賣了一件假貨出去了?”
賈瘸子當(dāng)即大怒,“什么假貨,那就是真的,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找到的,哪里是假貨?!?p> 另一人也不置氣,只是淡淡地道:“行啊,那你有本事別走,就在這等著那個執(zhí)事大人來找你就行,到時候把你另一條腿也打瘸?!?p> 賈瘸子卻是辯白道:“那真是真的,我哪里還敢再賣假貨給這種人,但是保不齊就有你們這種惡語中傷我的人,說了什么讓那位大人信以為真,我才要離開的,可不是賣了假貨?!闭f完收拾物品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竟然真是一個瘸子。
那邊陸云風(fēng)也在納悶為什么定玄珠會對這件物品有反應(yīng),畢竟這東西怎么看都不像隱藏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的樣子,“難道自己真的撿漏了?”陸云風(fēng)有點不信,但也沒有把東西扔掉,只是收好準備以后研究。
之后陸云風(fēng)又去了幾家大店鋪逛了幾圈,雖然防御法器不少,可惜自己囊中羞澀,實在買不起好的,最后只能買了一堆煉器原料離開了。
返回黃楓谷,陸云風(fēng)重新恢復(fù)到之前的修行日常,每日朝采日精,暮收月華,神魂因為沒法在凡人世界度雷劫提升,無法產(chǎn)生質(zhì)變,但是在量上還是可以慢慢增長,只是這種增長十分緩慢,幾若于無。
數(shù)天后陳巧倩帶著陳巧山來到傳功閣找他,此時的陳巧山已是一副中年模樣,眼中冒火,幾欲擇人而噬。
見到陸云風(fēng)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要打一頓。“你這個臭小子不懷好心,為什么非要去血禁試煉?有什么草藥非得你自己去采,托我?guī)湍悴闪藥С鰜聿恍袉???p> 那邊的陳巧倩連忙拉著,“哥,你答應(yīng)我什么來著,怎么一見面就要動手,你要這樣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陳巧山嘆氣道:“哎,女大不中留,我這可都是為你好,結(jié)果你還向著他,怎么,就這樣想和對方一起去禁地送死嗎?”
陳巧倩也怯怯地看著陸云風(fēng)道:“師哥,我哥說的也有道理,你要真有什么靈藥要采,也可以擺脫我哥幫忙啊,不一定非要自己冒險的。”
陸云風(fēng)聽完半晌不語,最后開口道:“謝過大舅哥好意,云風(fēng)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非去不可?!?p> 陳巧山也怒火消停下來,冷聲道:“就知道你小子心里另有算盤,我妹子臉薄,不好直接問你,我這個人臉皮厚,你今天要不說出來是為了什么,我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你和我一起去的?!?p> 陸云風(fēng)看對面兩個人盯著自己,似乎不給個答復(fù)就不會同意的樣子,心里一陣無奈,只能道:“我的修行出了問題,已經(jīng)兩年無法寸進了,所以我翻閱大量典籍,為自己制定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要在血色禁地里面才能試試,最后能否成功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已經(jīng)別無他法,大舅哥,倩兒,你們會支持我嗎?”
陳巧山眉頭一皺,“你的修行出了什么問題?只是兩年無法寸進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修仙界里卡在一個瓶頸上幾十年的都有,以你風(fēng)靈根的資質(zhì)卡在十二層雖然奇怪,但是也不是沒法可想,可以借著筑基丹強行突破?!?p> 陳巧倩則是關(guān)心道:“師哥,你的問題大嗎?要不要緊,要不我去找老祖幫你問下有沒有辦法,總比你自己一個人撐著要好得多?!?p> 陸云風(fēng)只是搖頭不語。對面二人見此也是無奈,對視一眼,隨后陳巧山拿出三張符箓道:“哎,早知道你這小子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這是魂牽符,你我三人到試煉前使用,可以憑借此符在禁地里互相感知,到時候我們進去后盡快匯合,也好互相照應(yīng)?!?p> 陳巧倩也拿出一件白色衣衫遞過來道,“師哥,這是清風(fēng)白云袍,配你的風(fēng)靈根很是不錯,你也拿去吧?!?p> 陳巧山見此不耐道:“陸小子,你要是以后敢辜負巧倩,看我不追殺你到天涯海角。這件法袍是巧倩攢了好久才買來給你的,穿上后能加速風(fēng)靈氣聚集,使用風(fēng)系法術(shù)無往不利,若是在搭配上踏云靴、風(fēng)雷扇,配上你的青蛟旗,就算你以后進階筑基也能拿來自保無虞?!?p> 陸云風(fēng)見此也是滿臉感動,道:“我陸云風(fēng)何德何能,能遇到兩位,大恩不言謝,我會永遠記在心里?!?p> 陳巧山依然滿臉不耐煩,催促陸云風(fēng)趕緊收下東西,然后又開始商量起進入禁地的其他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