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風正坐在一個法陣中間,面前坐著七八位七派筑基管事,一個個神情嚴肅地看著陸云風。
“你說你在禁地里面昏迷了,有誰可以證明,讓你昏迷過去的又是什么?”一個中年漢子看著陸云風追問道。
“我是因為要救陳巧倩,所以替其擋住了一道攻向她的烏光,那道烏光擊中我前我看到那似乎是一條奇怪的黑蛇,但似乎發(fā)生過變異,我被擊中后聞道一股奇怪的味道,之后就昏迷過去了,是陳家兄妹一直在照顧我,直到我醒來?!标懺骑L將準備好的說辭換了個說法,重新又說一遍。
面前的那些七派筑基修士,看著法陣中間毫無異樣的陸云風,相互傳音交流幾下后,就讓其自行出去了。
陸云風離開了這處由七派臨時組建出來的審問室,回到了自己的臨時住所,躺在床上閉目沉思。
自之前向之禮顯露化神身份,下令封禁血色禁地,他們這些參加了這次禁地的弟子,都被集中起來,由七派聯(lián)合問詢。
像陸云風和陳家兄妹這樣的還算好的,只是問了一兩次就能先待在各自的臨時住所,等待后面的通知。
而其他被妙音用幻術困住的弟子,都被拉出來一個個仔細盤問這位妙音的種種細節(jié),樣貌、法術特征、受到法術攻擊后的反應等等。
至于南宮婉和韓立,他們就是重中之重了,南宮婉因為本就是結(jié)丹修士,還不好做的太過,但韓立只是一個普通練氣,自然被七派結(jié)丹高人用了不少法術來查驗真假。若非李祖師強烈要求不允許使用會后患無窮的法術,說不定這個時候韓立已經(jīng)被七派高人給整成癡呆了。
當日七派這些結(jié)丹修士被向之禮的化神身份震驚過后,自然不敢阻攔其分毫,在向之禮走后,這些結(jié)丹修士各自向門內(nèi)傳遞消息,然后未曾遠離禁地多遠,就地駐扎下來,等待門內(nèi)元嬰到來,順便開始盤問此次禁地里的詳情。
此時七派的各位結(jié)丹修士正聚在一處,互相爭論不讓分毫。
浮云子的臉上遮了一張面巾,當日他被向之禮打了一巴掌,雖然沒受其他苦楚,但是臉上一直留著一個黑乎乎的手印,故而為了遮掩,學著女修帶了面巾。
此時這位浮云子正一臉怒氣地怒視著霓裳仙子,“既然你們掩月宗早就知道了那位神秘的妙音前輩,為何從未知會我等六派?”
霓裳仙子還未開口,一旁的穹老怪怪笑一聲道:“浮云仙子消消氣,若是再這樣脾氣暴躁下去,萬一再惹出事來,可不就是一張面巾能遮得住了?!?p> 浮云子氣的滿臉漲紅,一只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穹老怪,另一邊的李化元出來打圓場道:“浮云子道兄消消氣,當務之急不是指責掩月宗掩蓋妙音存在的事,而是在血禁試煉被封閉之后,我們七派日后的筑基丹該從何處獲取,以及此次采得的靈藥該如何分配,這才是如今重點?!?p> 此次因為七派大量精英弟子被困入幻境,所采得靈藥總數(shù)尚不及以往三分之一,而在如今的越國修仙界,只有血禁試煉這一處地方才能獲得筑基丹的主藥了。七派雖然也決定要在下次試煉之后封禁禁地,但那是七派自己決定的,為的是日后開啟之后,能獲得更多靈藥。
但如今禁地被向之禮下令封閉,那可就不是七派之人想開就能開啟的。故而在發(fā)生這件事情后,七派這些結(jié)丹修士才沒有各自回宗,而是傳音回去后,讓門內(nèi)元嬰都來此商議日后如何行事。
此次試煉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七派基本已經(jīng)搞清楚了,如今之所以在此爭執(zhí),一來是因為此次靈藥太少,各自都要為自己門內(nèi)爭取利益,二來就是眼紅掩月宗和黃楓谷能得到禁地中心的秘辛,各自也都想分一杯羹。畢竟能被化神大能看上的東西,怎么也有其獨到之處。
掩月宗自然不會乖乖就范,其本就是七派中實力最強的一派,這吃進肚子里的東西,自然沒有白白送出的道理,而黃楓谷也不會自甘示弱,這樣自然無法達成共識,七派中人也就開始新一輪的嘴仗。
當日韓立三人各自記錄下一部分《乾元經(jīng)》內(nèi)容后,其自己記錄的原版玉簡被向之禮拿走了,而后來南宮婉換走的,則是其根據(jù)自身記憶重新錄制的一份,之后就未再復制一份出來。
等到出來禁地后,各派高人得知事情的原委后,自然都打起了這部修行秘籍的主意,南宮婉身為結(jié)丹修士不好用強,但是韓立自然沒有這種待遇。李化元也是因為韓立手中的《乾元經(jīng)》,才出面力保韓立,否則以其結(jié)丹修為,又怎會真在意一個練氣弟子的死活。
而韓立能到現(xiàn)在還好端端的,自然不止因為李化元力保,還有一點就是當日其是和向之禮一起出的禁地,當時兩人相處可是頗為融洽的,故而七派其他結(jié)丹修士在拿不準韓立和那位向之禮的關系時候,當李化元出面之后,他們也就借坡下驢的沒有過分硬逼,只準備等各自門派的元嬰修士到了再做打算。
接下來幾日,七派的弟子陸續(xù)都被放回各自的臨時居所,除了依然不允許離開之外,其他都沒有什么限制。
此時陸云風的房間內(nèi),陳家兄妹正像圍觀國寶一樣看著同樣在這邊的韓立。
“韓師弟,真沒想到你竟然能有如此奇遇,能和一位化神前輩探索前輩遺府,這可是我做夢都不敢想像的事情。”陳巧山一臉佩服的贊嘆道。
韓立苦笑搖頭,“陳師兄要是真和我一樣去了,恐怕就不會羨慕了,小弟如今回想起來還有些后怕,這種奇遇寧可不要也罷?!?p> 陳巧倩插嘴道:“韓師弟這話我也同意,我們都只是普通的練氣弟子,真要摻和到那些前輩高人的事情里面,有九條命都不夠用的,還是安安分分,太太平平的比較好。那些機緣什么的,還是不用太過追求?!彼坪跻驗檫@次試煉,這位已經(jīng)對于那些危險的事情避若蛇蝎。
陸云風不置可否,看了眼韓立道:“韓師弟此行大難不死,日后必有后福。別的不說,單只那本被那些前輩高人覬覦的修行秘籍,就是一份不小的收獲。只是韓師弟還需要早做打算,是要將此秘籍獻給門內(nèi),還是要自行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