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涓流水伴青山,游光若隱飛仙劍,南洲境內(nèi),修仙宗門林立,上有,無月宮,龍華山,太清院,無極峰四大宗,下又有仙門六派。
南洲一處,歸元山外,天白云弄,涓涓細流,嘩啦不絕,一名身穿白色布衣的男子正坐在一塊溪邊的石頭上,溪水倒映出一副普普通通的五官。
他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他叫許恒,是名穿越者,他上輩子是一名精通樂器的樂者,據(jù)說他三歲時就做了人生中第一首曲子,十五歲靠樂曲名揚世界,然而,天有不測風云,就在他走在人生的巔峰之上時,同樣也迎來了人生中的一次慘烈的挑戰(zhàn),許恒在三十歲時不幸患上了絕癥,許恒為此傾盡所有,但,就好像老天爺也不站在他的這邊,許恒最終還是不甘的離開人世。
許恒陰差陽錯的就來到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與上一世的古代很是相似,由國家組成,不同的是,它就如上一世修仙小說般,多出了長生不死的仙人。
所謂的國家不過是仙人手中的棋盤,而,天下眾生,也不過是他們手中的棋子,十八年前,許恒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出生寒門,母親因生他時早產(chǎn)致死,父親也因為科舉大業(yè)奔波勞累,前些年抑郁而終,家里也沒有其他的子女,許恒憤然之下決意拜入仙門,改變自己的命運。
歸元山是仙門六派中,六派之中天云派的地界,許恒離家來此已經(jīng)有兩月有余,但是仙門何其容易拜入,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不得入山,歸云山內(nèi)霧氣彌漫,許恒每每進入,總是會回到原點,所以依舊留在山的外邊。
許恒離開原地,又前往歸元山外的石碑旁,上面寫著幾個跌宕起伏氣勢澎湃的大字,歸元山,這是歸元山的入口處,許恒目光一掃,一階階被云霧繚繞的石階,映入眼簾。
他緩緩邁出左腳,又踏在已經(jīng)走了無數(shù)遍的石階上,只是不知這一次是否能夠走出這個迷宮。
邁出左腳后,許恒頭也不回的走入山中。
要說此時歸元山外,一名王公貴族子弟已經(jīng)站在石碑處,他的身旁是一名身穿道袍,頭戴玄云冠的老者。
這名王公貴族子弟朝著身旁的老者拱了供手,隨后清亮的聲音響起。
“牛護法,聽聞仙門六派中,只有歸元山天云派設有的縹緲大陣稱得上是天下一絕,若無門人接引,怕是有道行的修士都不得進入”
老者一拍拂塵,臉上浮起一抹和藹的笑容,他溫潤的聲音緩緩響起。
“設下這縹緲大陣乃是我派開山祖師賀重云,也幸虧有這縹緲大陣,我天云派才得以避開千年前那場魔宗洗劫”
杜明聞言,輕笑一聲,他乃是魏國八王爺?shù)膬鹤?,自幼天資聰慧,他出生之時,天降應龍象,被正在魏國王府中做客的天云派長老瞧見,這名長老當即查看了杜明的仙根,不查還好,一查之下大驚失色。
杜明乃是千年難遇的金雷變異靈根,這名長老當即表示要收杜明為徒,傳他通天之道,可是當時杜明才剛剛出世,這名長老便告訴八王爺,待杜明成年之后,再由護法秘密接入,與之一同前往天云派。
老者不再言語,腰間掛著的乾坤袋驀然打開,一塊石牌飄然而出浮在半空,隨后化作一道青光,略過前方的歸元山,把歸元上彌漫的云霧,分成兩半,一條直通天云派的大道筆直而現(xiàn)。
許恒依舊奪步獨行著,眼前的山霧依舊彌漫,看不清前方道路,只是這次前行卻頗為不同,一道青光略然乍現(xiàn),青光直逼繚繞在歸元山中的云霧,竟然逼出了一條道路來。
許恒一時大喜過望,面上也不禁有些激動,朝著青光拂過的沒有云霧的階梯上步步前行著,一個畫面最終進入了他的眼中。
無數(shù)的山峰,無數(shù)的建筑物止于前方,無數(shù)的人群各自奔波,他們皆是身穿道袍,背負長劍的長生之人。
這時,一名身穿道袍,頭戴金眼銀冠的男子注意到了許恒,并朝許恒走來,他的目光有些疑惑,思考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
“你是何人?為何能闖入我天云派”
許恒見這名男子這樣問自己,他略微遲疑,畢竟自己初來到訪,還是得表明一下自己的意思。
許恒面不改色的說道。
“在下許恒,特來拜入天云派,還請道兄引路”
王畢瞧這人是來拜入山門的,也不免有些遲疑,這人卻是讓他感到幾分疑惑,也未見有與他同行的門人,他到底又是如何獨自踏入的呢,這倒是奇了怪了,不過天云派中立了一個規(guī)矩,他便也不好追究,這人既然能憑空而入,王畢心想,得先帶他去見過掌門再說。
王畢淡淡道。
“你是來拜山門的?”
許恒點了點頭,便跟在這王畢的身后朝著主峰最上方的建筑物走去。
許恒跟隨著王畢前行著,一路上王畢的話很少,許恒也就沒有與王畢說話,走了一會,終于,來到了一處大殿,這大殿便是天云派掌門所在的大殿,平日里長老會談的地方也都是這處大殿。
王畢立于此殿門外,拱手躬身道。
“弟子王畢有事稟告掌門”
不久之后,大殿之中傳來雄厚的聲音。
“何事?”
王畢接著又道。
“有名普通人,不知怎么闖入了山門”
王畢身后的許恒見狀也是拱手躬身道。
“在下許恒,特來拜入天云派”
許恒說完這句話,瞬息之間,一名白色鶴袍的中年道人立馬浮入許恒的眼前。
許恒當即抬起頭來看著這名中年人,中年道人樣貌模糊,看的并不清楚,但是他施展的騰挪之法,顯然就是仙術(shù)。
中年道人看了許恒片刻,隨后嘆了口氣道。
“魏國八王爺之子杜明今日被接引入門中由柳護法引進,小友應該是因為他們才誤入我天云派”
許恒一聽,當即明白過來,此前的青光許是這般而來,不然他也不會到來此地。
中年道人又看了看許恒,為難了起來。
“五行雜靈根,修練起來十分困難,不如這樣,我送你延壽丹一枚,此丹可延緩你二十年壽命,你拿丹之后,自行離去可好”
許恒卻堅定的搖了搖頭,想起了死去的娘,和為了科舉終生不得志的父親,還有自己的上一世,生命是何其脆弱,何其短暫,而今天,他擁有一顆長生之心,此心絕不動搖。
“在下別無所求,只求長生大道,如果掌門如果不同意,我便一死”
中年道人見許恒毫無動搖求道之心,雖然模糊的面貌看不透神色,可是此刻他運作靈氣,具有威嚴的開口道。
“本座說了你只是一個沒有資質(zhì)的普通人,你卻還死皮賴臉的不走,還想一死了之,信不信本座教你魂飛魄散”
許恒感覺到了這一股直逼心弦威壓,冷汗不由從面頰流出,脊背已然發(fā)涼,卻還是,咬著牙,沒后退一步,眼神直直的盯著這個面龐看不透的掌門說道。
“我一心求道,不畏懼生死,若掌門真要讓晚輩魂飛魄散,在下今日也是一步也不會退縮”
掌門看著眼前這個說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真不畏懼生死的年輕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年輕人,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天云派,自賀祖立派,就有一個規(guī)矩,凡是闖入了天云派,就只能加入天云派,否則,哼,這才是真的教你魂飛魄散”
許恒聞言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這個天云派掌門的給他的壓迫感不小,險些他都以為要命喪于此了,所幸,他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可是魂飛魄散的滋味,他可一點也不想嘗試。
掌門的威壓逐漸消失,又變回了一幅平淡的模樣,他交待王畢道。
“王畢啊,這個新入門的師弟,就由你照看一二了”
王畢點了點頭,鄭重的回答道。
“掌門發(fā)話,弟子莫敢不從”
掌門的身影慢慢化作一團虛影,很快只留下一聲呵呵笑聲。
“你這個孩子,該改改這個壞毛病了,不要這么死板,下次見我隨意一下便好了”
掌門語罷,現(xiàn)場只留下了王畢與許恒兩道身影。
待二人走后,掌門大殿中,相貌神俊,氣度不凡的中年人正托著下巴,坐在主椅之上,看起來好像是在思考什么問題。
半晌,李凡睜開雙眼,一股透人心弦的目光閃過,他英俊的面龐掛滿了疑惑,只見他輕聲呢喃道。
“奇怪,我竟看不透這個叫做許恒的弟子的命數(shù),莫非此人就是師尊所說的那個救天云派于水火之中的奇人嗎”
語閉,李凡又閉眼沉思,只是這次眼睛再沒有睜開。
王畢領著許恒走了十余里,終于來到了天云派的外門弟子所居住的靈峰。
說起來,天云派又分主峰和三十二靈峰,外門弟子住所就屬于三十二靈峰。
外門弟子住所所處的靈峰離離主峰不遠,也就十余里的距離,若不是門內(nèi)有規(guī)定不能御劍飛行,以王畢筑基期的修為,便可以帶著許恒轉(zhuǎn)瞬而來。
王畢又領著許恒去雜事處領了外門弟子的服飾,然后自己又送了許恒一本修行功法,王畢依舊是一幅冷漠的樣子,他淡淡說道。
“既然師弟入了門,就是我天云派的弟子,這本修練功法就送給師弟了”
許恒隨即朝著王畢一拱手表示感謝,王畢走后。
許恒來到了自己的住所,院子破破落落,屋頂上缺磚少瓦,周圍長滿了雜草與青苔。
許恒當即開始了大清掃,從雜事處借來了掃帚與瓦片,先拔干凈院子里的雜草,隨后用掃帚打掃干凈,之后又乘梯子安置好瓦片,最后把屋子里的灰塵清理。
許恒啪的一下躺在了屋子里的床上,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今天可把他累的夠嗆,不一會兒,許恒便進入了夢鄉(xiāng)里。
夢里,兩道人影若隱若現(xiàn),一名是女子,她白裙浮然,絕色之姿,一名是男子,他黑衣鬢發(fā),劍眉星目。
女子吹簫,男子舞劍,好似神仙眷侶,許恒則觀賞著二人的表演,直到睜開了雙眼。
此時已經(jīng)是許恒來到天云宗的第二天,許恒夢醒之后,腦海里有一股強烈的意識,想要讓他回到昨日掌門大殿前,但是許恒馬上就壓制住了這一股異動。
夢里的那對神秘人,許恒從未見過,他正感疑惑之際,小院外邊傳來啪嗒嗒的腳步聲。
只聽門外有名外門弟子大聲說道。
“每十年一度的長老講道就要開始了,王道友,你跑快點,不然,可又要等到明年才能聽課了”
那名王道友回道。
“李道友,別跑了,快看我騎了什么!”
李道友大喜道。
“這是居然白麟駒!王道友,看來上次你收獲不小呀”
“李道友,別說話,快上駒”
許恒走出了院落,看著上駒的李道友,和騎在駒上的王道友,駕駒而去。
許恒自言自語道。
“糟糕,今天居然是長老講課的日子,我也得快點走了,不然要等到十年之后了”
說罷,許恒一路狂奔起來,朝著所有弟子前往的外門弟子廣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