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15號晚上8點半。
茂元市12中附近廢樓。
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正要往家里走,她由于喝了點酒,頭腦此刻有點暈乎乎的。
王秋萍,今年19歲,現(xiàn)在是阿忠的女友,也是鄧子杰見過的那位黃頭發(fā)女生。
她是一個連初中都沒讀完就出來混社會的女孩,在很多人眼里都覺得她是個太妹,都愛在一些魚龍混雜的地方,跟男人玩,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年紀比她大出好幾倍叔叔級人物。
一年前,王秋萍從家里逃了出來,家里重男輕女的思想,不斷沖擊她的整個神經(jīng)線,她老早就想離開那個如同地獄般的家。要不是放心不下自己的親妹妹,她早在三年前就從家里逃出來了。
她跟她妹妹是一對雙胞胎,在家里只有她們二人互相對各自好。
爸爸媽媽不想女兒們讀那么多書,反正長大了也是要嫁人的。
王秋萍18歲那年,她已經(jīng)不讀書好久了,不用算,她都知道自己闊別學校已經(jīng)3年多了。
18歲那年,王秋萍的父母背著她找了一戶人家,對方要一個小老婆,還答應給彩禮10萬,王秋萍的父母二話不說,連想都沒想,就將此事答應了。
王秋萍的妹妹知道這事后,立馬告訴了王秋萍。
也就是從這件事開始,王秋萍終于下定決心要離開這個家。
她原本想帶妹妹一起走,但想想自己一個人也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歸處,所以才打消了這個念頭。在那晚上,她趁妹妹睡著,還有家里人都睡著后,她才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往最南方去。
她從父親外套里偷出200塊錢,才得以幸運離開了她最厭惡的家。
臨走前,她有給自己的妹妹留下一張字條。
從那天過后,王秋萍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5月15號晚上8點半,王秋萍剛從酒吧里出來,喝的醉醺醺的,走路也搖搖晃晃,手里提著包,半夢半醒的從嘴里說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男人都是些視覺動物,見一個愛一個...死臭男人,各個都給本小姐去死吧!”
她住的地方就在12中附近,離廢樓不到1公里的小區(qū)里,那邊的房子很便宜,她現(xiàn)在住的房子每個月要700塊,一室一廳,精裝修,是忠哥給她租的房子。
她經(jīng)過廢樓大門時,剛好隔著不到50米的地方,有聽到女生的尖叫聲。
她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便沒有搭理,但剛走過大門時,那女叫聲極其凄慘,好像受刑一樣,撕裂,痛苦,帶著折磨般的聲音,簡直不像是人類該有的聲音。
王秋萍有些暈乎乎的,莫名的疑惑:“誰啊,叫的這么慘,就不能小聲一點嗎?以為有男人F**K,就顯擺啊!”
王秋萍以前在夜總會工作過,像這種聲音,她都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
加上今天她跟阿忠鬧了一些矛盾,心情極其不好。但那股慘叫聲,還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好奇隨著慘叫聲的方向走去,從外頭穿過廢舊的大門,往里面走,慘叫聲也跟著越來越大...
眼前隔著一條厚實的簾布,是黑色,但也沾滿了許多灰塵。
她走近窗臺邊上,剛好窗戶破了一個洞,她半蹲著透過洞口看清里面正在發(fā)生的一切。
里面站著好像有三個男的,有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摁住了一個女生,女生拼命掙扎,不斷在吶喊“救命...”
阿雄對著女生噗嗤一笑,死死的摁住女生,說:“你叫啊,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過來救你的,哈哈……”
阿雄面容很恐怖,很發(fā)瘋的一張臉,加上酒意未退,一看到美女就忍不住流口水。
阿雄一臉色相的看著被他摁在地面上的女孩,女孩淚流滿面,旁邊的手機也被砸的破碎。
“你們幾個將繩子拿過來...”阿雄對著身后的弟兄喊道。
三個男人也乖乖聽話,將地上的繩子拿到阿雄面前。
阿雄望著他們兩人,有點不爽的表情:“你他媽的還要老子教你們做事嗎?趕緊將她綁起來,等老子完事了,不會少了你們的?!?p> 那三個男人表情一下變得樂呵呵,手速快到將曲靜雯的手給綁住。
一個男人在前面摁住她的手,另外兩個將她的大腿掰開,為的就是不讓她亂動。
曲靜雯叫的嗓子都啞了,還順帶不停的對著他們罵道:“你們幾個混蛋,不得好死,你們會受報應的...”
“雄哥,這女的那么大聲叫,會不會被人聽到??!”
阿雄想了想,覺得言之有理,:“那你趕緊將她的嘴給我捂住了,免得掃了老子的興?!?p> 蹲在前面的男生一只手摁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將她的嘴給捂住,曲靜雯不停掙扎,動作也挺大,但她一個弱女子就是沒辦法掙脫。
她想叫也叫不出聲,眼淚幾乎掛滿了整張臉。
王秋萍看著里面,只見曲靜雯好像看到了她一樣,一張臉和眼神極其怨氣的盯著窗戶破洞的位置看過去,像似想要求救一樣。
阿雄一邊雙腳夾緊她的腰,一邊解開自己的褲子,像極了一頭餓狼見到食物一樣心急。
曲靜雯幾乎疼痛到?jīng)]力氣掙扎,她除了干哭,被捂住嘴的臉只有絕望。而阿雄的呻吟聲讓她感到越來越恐懼,她能感覺到他的力氣越來越強烈。
大概15分鐘過后,阿雄皺著眉,接著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而在大廳里的一幫人,高拓也和小刀,一臉惶恐,他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原本就是為了教訓一下大龍和李起光,現(xiàn)在李起光又被人拖去了外面,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也哥...”
高拓也回頭看了看小刀,又望向那間破房,心情復雜到不知如何是好。
阿雄從破房里出來,提了提褲子,臉上掛滿了滿足的樣子。
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F(xiàn)在已經(jīng)午夜時分,突然一個黑影掠過窗頭,可是外面寂靜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王秋萍聽到身后有動靜,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看,并沒有看到什么。
她看到曲靜雯被糟干的經(jīng)過,本想拿起手機撥打電話報警,卻意外被一個蒙著臉的神秘人勒住了脖子,將她拖到廢樓的停車場里。
王秋萍的手機掉落在地面上。她不停地用雙手撓自己的身后,還將神秘人的額頭給撓出痕跡來。
過了沒多久,漆黑的夜空突然閃起了閃電,不到10分鐘竟下起了大雨。停車場的方向,黑暗而遙遠的角落,輕微的哭聲半流質地蜿蜒,被雨融化在空氣里,輪廓被洗刷,只留薄薄的一層,像死人的皮膚,廢樓里像是被詛咒了一樣,顯得寂靜又恐怖。
從破房里出來一個男人,年紀大概在20多歲左右,一臉驚嚇過度的對阿雄說:“雄...雄哥,那女的沒氣了!”
阿雄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的回過頭,像個泥塑木雕的人:“什么?”
高拓也、小刀和身后的人直瞪瞪的,這次玩笑好像開大了,竟然在這座廢樓里把人玩死了。
阿雄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這話,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阿雄慌慌張張的走到破房里,那兩個弟兄全身都在發(fā)抖,有個還坐在地上一臉驚嚇的表情,完全被眼前的慘樣給嚇到了。高拓也和小刀一走進破房里,驚呆二字完全刻在他們臉上,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小刀才搖了搖頭說:“這……這真的死了嗎?”小刀轉向高拓也,“也哥,這……這該怎么辦啊,這死人了,我們會不會坐牢啊……”
小刀說著說著便害怕到哭了起來,阿雄聽的很煩,便扭頭大聲怒道:“別哭了,你他媽再給我哭一個,信不信待會兒你也跟著死?!?p> 阿雄兇惡的眼神,一下讓小刀收住了哭聲,而高拓也雖表面冷靜,腦袋則是一片空白,他萬萬沒想到這一次整蠱,竟然會死了人。他的大腦已經(jīng)失去了指揮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動,愣著兩只眼睛看著曲靜雯那慘樣,下身幾乎全都是血跡。
阿雄將地面上的人拽了起來,問:“人怎么會沒氣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么一到你們,就出事了……哈?”
“雄哥,對不起,我們捂住了她的嘴,她好像透不過氣就……”
阿古從外頭回來,,還將傷痕累累的李起光帶了回來,破房里的一切都被他們看的一清二楚,包括李起光。
“雄……雄哥……”阿古道。
阿雄轉過頭:“你怎么把他帶進來了,趕緊拖出去解決了,免得他泄露出去?!卑⑿坶_始感到害怕了,他對眾人說:“今天晚上的事情一旦誰泄露出去,我會讓他死的比這更慘,聽到了沒有。”
大家都害怕到全身發(fā)抖,異口同聲哆哆嗦嗦的應道:“聽……聽……聽到了?!?p> 阿古和兩個混混將受傷的李起光背到了7樓,這座廢樓最高層是在8層,但因為去往8層的樓梯口給堵了,只能背上7樓,打算就此將李起光從7樓丟下去。
今天晚上的事情,除了自己的一幫兄弟之外,就只有李起光是個外人,所以他必須死,這樣才不會擔心今晚的事情會被別人知道。
李起光因為被群毆,腿也被阿古給打斷了,整個人跟死人幾乎沒什么區(qū)別。
凌晨1點左右,大龍已經(jīng)報了警,海少叫了社會上比較靠譜的幾個兄弟幫忙去找人,但都找了附近一圈都沒有任何消息。
而就在大龍著急的時候,手機意外來了一條神秘信息,說:“一幫人猜謎語,你來猜,我出題:一個男人有一張利嘴,但最讓我驚訝的是,他的胡須竟然是翹起來的,打一個字?”
信息底下還注明:猜對了,就不用到處找了。
“海哥,你過來一下?!贝簖垖⑹謾C遞給海少看,“你看看這條短信?!?p> 海少看了一眼:“猜字謎嗎?我可不會猜!”
“我不是讓你猜,你不覺得這條短信有問題嗎?”
海少回撥了短信的號碼,但顯示的竟然是空號,這讓他感到很奇怪。
“是空號,到底是誰這么惡作劇??!”海少疑惑的說。
大龍接過手機,再次看了一眼那字謎,想了半天都想不出這個字謎的答案是什么!
好像只要猜到,就能找到曲靜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