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11號。
北城。
要不是因為自己現(xiàn)在在北城,她肯定想不到回去看她父母一面。
2008年這個時間,正是她讀高三的時候。
那天夜里,幾乎快接近凌晨時間。她趁羅焱睡著的時候,才偷摸摸從旅社里出來。
羅焱曾告誡她,千萬別改變這個時間的任何一件事,或一樣東西。否則,未來的她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差錯,說句不好聽的,很有可能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他告訴她,她現(xiàn)在的身份不再是謝欣怡,而是這個時間的王秋晨。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去見父母一面,完全不顧羅焱告訴她注意的那些點。
出租車來到一棟公寓樓房,她清楚記得父母就住在這。雖然她中學是在滄城讀,但她偶爾放假會來找自己的父母,這個位置,她打死都不會忘。
“師傅多少錢?”她問。
司機師傅:“46塊?!?p> “我掃哪里啊——”她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褲兜,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手機,她突然尷尬:“師傅啊,你微信多少啊?我要不加個您的微信吧——或者,你能不能在這等我一下,我進去馬上就出來,我待會兒還坐你的車回去。我出門太急,忘帶手機了!”
司機一臉蒙圈的回頭望著她:“微信是個啥東西?。磕銢]帶錢嗎?或者你有沒有帶銀行卡?我這有刷卡機,可以刷卡。”
這下輪到她蒙圈了,她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在2008年。
2008年誰會用微信啊!別說微信了,就連二維碼付款估計這個時間的人都不知道是個啥玩意吧!
原本想在出發(fā)茂元前去見見自己的父母,卻不曾想到因為沒錢付車錢,被司機師傅誤以為是坐霸王車的人,差點就將她帶去了派出所。
司機師傅跟著她回到酒店。
羅焱一打開門,迷迷糊糊的看著她,還有她身旁的司機師傅,疑惑的問:“這——啥情況???”
只見她很窘的樣子,尷尬的笑了笑。
他才得知她半夜溜出去找父母去了。
幸而羅焱從未來帶來一些現(xiàn)金,不然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幫她收拾這個殘局了!
她一臉愧疚坐在沙發(fā)上,樣子委屈的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孩。
羅焱并沒有怪她,而是很心平靜和的跟她講:“現(xiàn)在我們在2008年,你要清楚你現(xiàn)在的身份,萬一你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什么差錯,不單只你會有麻煩,就連我跟蛋Q也會受到牽連的!”接著他支支吾吾的小聲說了一句:“連累我倒沒事,萬一你出事了那可咋辦??!”
“你說什么呢?”她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哦!沒什么,就是你——”
“哎呀,好啦,別說了,我最多下次不這樣行了吧!”她突然一臉無辜,生悶氣。
羅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接著,她問:“誒,那個你的朋友呢?”
羅焱窘道:“他——他先前一步去茂元了。到時候我們去到茂元再聯(lián)系他就好?!?p> “哦,這樣!”她冷冷地回應。
兩天后的晚上,也就是出發(fā)茂元的前一個晚上,羅焱從外頭回到酒店,一臉自信的走到她面前,露出溫暖的微笑看著她。
而她剛好在收拾行李,一臉莫名其妙的問:“你笑什么?”
羅焱從褲兜里掏出一張身份證。
那張身份證的頭像跟她現(xiàn)在的樣子一模一樣。
從現(xiàn)在開始,2008年這個時間,她不再是謝欣怡,而是獲得重生的王秋晨。
她將帶著這個全新的身份去到茂元,尋找自己的親生弟弟,想要徹底搞清楚自己的弟弟過得是什么樣的生活,又為什么會患上抑郁癥跳樓自殺。
2018年3月15號,羅焱與王秋晨從北城來到了南方,之后在廣城乘坐大巴去到了茂元。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座陌生小城。
這座城市很美,而且靠近海邊,一踏進茂元就好像聞到了一股海的味道的感覺。
從下飛機后,他們一刻都沒閑過。大巴行駛在公路上,剛好走了差不多200公里路程,就堵塞的一塌糊涂,足足兩個小時才通勤。
王秋晨在這一路上,光暈車就吐了好幾回。
她發(fā)誓,再也不要坐這么久的大巴了!
但沒辦法,茂元市沒有機場,而且火車票也沒有合適的時間。他們幾乎在中午12點落地,就直奔去火車南站,但有位的火車票只有兩個小時后才會有。
王秋晨不想站好幾個小時的火車。于是,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就告訴他們,去汽車站乘坐大巴,快的話,五個小時就到茂元了。
他們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很多地方都不熟。
但工作人員也沒告訴他們,萬一堵車那可不是五個小時的車程這么簡單了!
蛋Q幫他們找到一個幾乎沒有人靠近的樓房,而且這座小區(qū)的人流也不多,剛好住在這里也方便辦事。
蛋Q提前來到這邊,早就摸清了這附近的一切,還不巧認識了一個混黑的地頭蛇,還將他收了當兄弟。
“哥,就這兒,你看看還滿意不?”蛋Q掏出鑰匙,打開門,里面是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
“怎么是一室一廳的?”王秋晨問道。
“對啊,怎么找一室一廳的房子???不是叫你找兩室的嗎?”羅焱也一樣不解的問。
蛋Q有些窘迫的回答道:“哥,你給的錢太少了,像這個房子要700呢!”
“我不是給了你2000塊現(xiàn)金嗎?怎么就租700的房子???”羅焱一邊轉悠觀察這套房,一邊問。
“哥,我微信登不了啊,根本買不了機票啊!所以——”蛋Q不好意思的樣子,摸了摸后腦勺,“我就把機票錢也算在那2000塊里面了,還有大巴的費用,還有生活費用!”
“用不了是啥意思?”
蛋Q將自己的愛瘋手機掏了出來,點了點微信的APP,竟發(fā)現(xiàn)登入異常。
“這怎么回事?。 绷_焱突然一臉奇怪的也將手機拿了出來,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微信點不進去。
還不單只微信,還有支付的一些APP,還有DOU音、Kuai手都登入不了。
“我去,這見鬼了吧!怎么都登不上??!”羅焱開始困惑。
他壓根好像把自己從2015年穿越來到2008年這個事遺忘了似。
王秋晨板著臉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給他們,心想:這兩個豬,都不把2008年這個時間當回事??!
“好啦!”王秋晨突然一臉郁悶,“你們是不記得現(xiàn)在是哪年嗎!”
羅焱和蛋Q似懂非懂。
“現(xiàn)在2008年耶,兩位大哥!2008年有微信,有WiFi這種東西存在嗎?別說這些了,我估計連智能手機都還沒有呢!”接著特意望向羅焱,“你不是說不能輕易改變過去嗎?否則未來就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既然現(xiàn)在不能改變,那我們還是改變自己吧,重新再過一次2008年。”
2008年,一個沒有很多人用智能手機的年份,換句話說,還有很多人不知道智能手機是個啥東西……就連二維碼支付,又或是很多人都愛玩的王者這類的游戲也都沒有!
一個還在掛著彩鈴的時代,還有那些特別純粹的生活,沒有太多壓抑的氣氛。
王秋晨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王秋晨知道弟弟在茂元市第12中學讀書,而她要找到自己的親弟弟,那就必須去到12中。
幸好她現(xiàn)在是王秋晨的樣子,年齡才18歲,她干脆混進12中去,這樣或許能方便找尋自己的親弟弟。
羅焱也不知道從哪里想來的辦法,竟能幫她搞定入中學的手續(xù)。
王秋晨起初想了想,也許他還有一些別的能力是她不知道的。
羅焱不是那個什么詛咒一族的后人嗎?一聽這名字,肯定是會魔法或者會法術的。
那天夜里,羅焱看到對面房好像一直沒人住似。他回到家問了問蛋Q,蛋Q告訴他說:“好像對面房曾經死過人,房東租了好久都沒租出去。”
“什么,對面房還死過人”羅焱感到訝異,“你租房子的時候怎么不好好問清楚啊!”
羅焱有些小害怕。反倒王秋晨一臉淡定在那敷著面膜,享受夜色帶給她的悠閑時光。
“哥,我們帶的現(xiàn)金根本就不多,頂多也就勉強支撐一個月吧,能省一點就省一點吧,免得到時候有麻煩就不好了!”
“誒,蛋Q,你能不能問下對面,看能不能便宜一點出租。”王秋晨突然插話。
羅焱和蛋Q一臉蒙的看向她,她正坐在沙發(fā)上,像個享福的貴婦一樣。
“欸,欣怡,這對面可是死過人耶!你問出租的事干嘛!”羅焱問。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對面租不出去,肯定可以低價租到那套房子。我是不怕那些死沒死人的事,我謝——王秋晨,”她頓了頓,“從不做虧心事,那些東西嚇不住我的?!?p> 王秋晨那種無所畏懼的氣魄和過人的膽識,羅焱和蛋Q都挺佩服的。
第二天,蛋Q找來對面房的房東。他們約好了今天下午去看看房子。
“這位大哥,能不能便宜一點租給我們啊?”王秋晨問。
他們四人站在房門口,房東大哥是個年紀30多歲的男子,他一臉窘迫的說:“你們說多少錢吧?只要別低的太離譜就好。反正我也不指望這房子能給我賺錢了!”
他們三人互相對視竊喜了一下,王秋晨則說:“200一個月怎么樣?”
房東大哥回頭一臉詫異:“什么?才200?。窟@也太低了吧!”他立直腰桿接著說,“要不,加一點?300可否?”
“那還是算了,我們不租了?!?p> “誒,這位美女?!狈繓|大哥走到他們面前,哀求道:“我真不賺錢,要不你再加點,就加一點就好?!?p> 羅焱湊近她耳邊,細聲說:“好啦,別太過分了,是多少就多少啦。”
“那就加五十可以嗎?”
“好吧,就五十。你個小姑娘家的,還挺能講價的!”
房東大哥不是很滿意的勉強答應了。
他掏出鑰匙,打開了這間房的房門,里面也是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但裝修比對面那一套要好一點。
“哇靠,這房子不賴啊,還有個小陽臺,這裝修也挺好?!钡癚驚訝的到處看了看。
“是啊,這房子可以啊,怎么會租不出去呢!”羅焱奇怪的問房東。
房東有些扭扭捏捏的,好像不太愿意說。
“對了,聽說你這房子,以前還死過人對吧?”蛋Q問。
王秋晨走進臥室,臥室里也有一個陽臺,裝修還挺溫馨,很適合女孩子居住。
她走到衣柜的旁邊,剛好有一面全身鏡,她自戀的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突然發(fā)現(xiàn)鏡子里有個反光的東西,她回頭看了看,床頭好像有什么東西。
她疑惑地走過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銀色不銹鋼的小禮盒,她好奇的打開了禮盒,里頭有一張長相可愛的女孩子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