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明某人還是善良
十五分鐘后。
京都、東京兩校的全體參賽者都集中在高專的教學(xué)樓前,分別列隊。
京都校雖然站得整齊,卻是精氣神極差,要么負傷,要么神情灰敗,有的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反觀東京校,雖然看著松松垮垮,個人狀態(tài)卻是極好,全員僅秤金次一人受傷,就連衣服都沒怎么亂。
這里的怎么有一多半都在乙骨憂太身上,誰讓他出力最多,承受的壓力也最大。
而打得最狠的秤金次,他和東堂一樣,開戰(zhàn)之前就把衣服脫了,雙方赤膊肉搏。
最瀟灑的是明理,衣服發(fā)型分毫不亂,優(yōu)哉游哉地牽著沙奈朵的小手。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郊游度假的。
過于鮮明的對比,與氣人的反差,竟是讓一向都不插手學(xué)生工作的夜蛾正道都有些忍不住,說道:“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至少給對方留一分,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姐妹校?!?p> “我留了啊。”
明理顯得很無辜,空出的手指指秤,再指指東堂。
雖然東堂葵是京都校里最難對付的存在,但只要明理想,不是沒有能力把他掃出局。
現(xiàn)在的日本,除了五條悟,沒人能抵擋明理和乙骨憂太聯(lián)手的。
之所以不這么做,一是欣賞東堂不與高層同流合污的性格,二是對強者的尊重。
某種程度上,東堂葵和明理一樣,都是從咒靈堆里殺出來的。
三來……也算是種花家的老傳統(tǒng),以乒乓球為首的體育比賽中能剃人光頭卻一定要讓對面兩個球,不這么干,還會被教練訓(xùn),王楠、張怡寧等歷代大魔王都為此挨過訓(xùn)。
“不是讓你這么留啊,還不如不留……”夜蛾正道都沒眼看,還要他戴著墨鏡,
他算是看出來了,明理貌似穩(wěn)重隨和,其實骨子里和五條悟一樣,都是個瘋批,怪不得這么臭味相投。
看吧,那邊那貨也開始發(fā)揮了。
“誰讓他們不好好祓除咒靈,偏要找憂太的麻煩,如果像我們一樣把注意力放在咒靈上,也不會一只都沒搶到。我和硝子參加交流會的時候,冥小姐和歌姬不是做的挺好嘛——要怪就怪讓你們這么干的人吧。所以,阿理,干得漂亮?!?p> 一邊說,一邊和明理擊掌相慶,同時不忘對樂嚴寺嘉伸投以挑釁的目光。
可以搶積分,甚至有不少運氣成分的團隊賽都被零封,純靠硬實力的個人賽你們拿什么贏?
封殺憂太的理香?封殺明理的精靈?
且不說我們會不會答應(yīng),就算答應(yīng)了,你們也未必能贏,到時候這臉啊。
呵呵。
被人蹬鼻子上臉弄到顏面掃地,還沒半點辦法,樂嚴寺嘉伸怎么可能沒有火氣,但他這么多歲數(shù)不是白活的,很清楚發(fā)作只會中了五條悟的下懷,就這么一言不發(fā)地由著五條悟發(fā)揮。
五條悟沒人搭腔,很快就會消停。
另一邊,明理卻在暗中觀察加茂憲紀。
通過他的表情和眼神判斷,他到底有沒有吸取教訓(xùn)。
結(jié)果讓他非常失望。
雙方再見之后,他的目光大多停留在憂太身上。
確實,他和他的團隊在憂太身上吃了一個大虧,但今次的團體賽,他吃的虧豈止是憂太一個?
被無咒力的禪院真希吊打就不說了,連明理這個東京校真正的核心都不關(guān)注。
雖然明理沒怎么出手,但沙奈朵迫使東堂葵和秤金次停手,以及超強的預(yù)判能力,提前派寶可夢拍攝你們對憂太的行動,還不夠嗎?
你可是京都校的指揮??!
不縱覽全局,只盯著最強輸出,除非……今次圍殺憂太的決定不止是樂嚴寺校長的手筆,也是你的主觀意愿。
這是明理最不愿意看到的。
這意味著在加茂憲紀已經(jīng)在加茂家的教育下逐漸變成了明理和明林美討厭的樣子,一個傳統(tǒng)的御三家家主,保守派的中流砥柱。
當然,這不能說明他忘了親生母親明林美,也許他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繼承人的地位更加穩(wěn)固,等成為家主再將母親接回來。
但時間的力量是可怕的,人的慣性同樣如此。
一旦加茂憲紀習(xí)慣了接受,習(xí)慣了以傳統(tǒng)御三家的方式去思考,最后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家族讓你納妾,你納不納?
妾生出了繼承到“赤血操術(shù)”的孩子,正妻沒生,要再來一出換子,你怎么說?
是的,你很痛苦,你不希望這樣。
但如果正妻勢大呢?
更直接點,你此時還不是家主呢?
不管你本心如何,一旦你如此行事,善良溫柔,至今對你還抱有期待的明林美會作何感想?
到那時,她愿不愿意見你還兩說,我們兄弟也會徹底站到對立面。
明理承認,他是個自私的人。
不重要,不相干的事,他愿意尊重他人的想法,求同存異,可牽扯到自身的原則,他不會退讓,哪怕要傷人殺人。
“沙奈(啥呢)?”
“怎么了?”
耳畔傳來了關(guān)切的聲音。
“沒什么,某人的表現(xiàn)不容樂觀?!泵骼韷旱吐曇艚忉尅?p> “是憲紀?”真希心中了然,“他怎么了?需要的話,我明天再揍他一頓?!?p> “這不是靠揍人能解決的問題啊?!泵骼韲@了口氣,“還得點醒他,這方面你不合適。”
“畢竟我只會打人,揍人?!敝苯拥浇胰死系椎膶υ捑褪莾扇讼嗵幍娜粘#彩钦麄€東京校的日常,“會講道理的,除了你,胖達?”
“胖達關(guān)聯(lián)不夠,他不一定聽得進去?!泵骼磉€真想過。
“叫我?”熊貓頭冒了出來,身為咒骸,它的聽力比人類強得多。
“沒叫你。”明理和真希異口同聲。
胖達如遭雷擊,像是泄了氣般蹲在地上:“我……是不是被討厭了?!?p> 一男一女再加一個沙奈朵齊齊無語,這也算是東京校的日常,明明很受歡迎,卻總是懷疑自己被討厭的熊貓,都不知道是認真的還是演的。
因為——
“頑~頑~”身高不足一潘的同類出來安慰了。
“哦哦,弟弟,還是你好啊?!边@就是標準結(jié)局了。
被兩只熊貓這么一攪和,明理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或許這才是兄弟最好的相處方式吧,你覺得呢,真希?”
叫了一聲,沒有應(yīng)。
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她也在看人,血緣關(guān)系更近的雙胞胎妹妹,禪院真依。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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