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敘競賽結(jié)束后,就閑了下來。
易小溪早上還要去公司上班,把他也一起帶上來。
她的辦公室在整棟大樓的最頂層,由原來的會客室改成的。不大,三十平左右,簡單的擺放著桌椅和沙發(fā)。褚敘進門就被她身后巨大的內(nèi)嵌式書柜吸引,上面除了幾個獎杯,全是書。
“左邊的都是天文航空之類的,你自己挑著看?!?p> 易小溪拿出包里李嬸裝的兩瓶牛奶,給褚敘放到桌上。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爸是航天狂熱迷,古今中外的航天雜志他都有收集,這只是一部分。等你以后見到他,可以討來看看!”
褚敘抽出一本據(jù)說只有美國航天俱樂部內(nèi)部成員才能購買的雜志,翻開看了眼,他就舍不得放下了。
易小溪推著他到沙發(fā)坐下,趁機在他頭頂拍了拍。
“你自己看,我要工作了。”
今天所有進出小易總辦公室的高層,都有幸目睹了存在于公司內(nèi)部貼吧只言片語里的,小易總男朋友。
老實說,郎才女貌,只看形象,確實很合適。
他們一度想拍張照片,給那些只能憑借想象“見”小易總男朋友的同仁們。迫于小易總的威勢,他們也只敢想一想。
“易女士,您稍等我給小易總匯報一下?!?p> “我是她姑姑,想見她還要預(yù)約不成。”易承嬌推開攔在門口的助理,大步走了進去。
助理無奈的跟了上去,不安的看向易總。
“你先去忙吧!”易小溪安撫的看了眼助理,示意他先出去。
這邊動靜不小,褚敘也抬頭看了過來。就見一個年近四十的女人,頭發(fā)有些凌亂,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yè)套裝,腳下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的走進來。他立馬站起身,以保護的姿勢站到易小溪身邊。
易小溪拍拍他的手背,讓他別緊張。
“小姑有事找我,何必這樣興師動眾,打個電話的事情而已?!?p> 易承嬌看到姿態(tài)親昵的兩人,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她也曾和孔寶義這般親昵,不惜為了他反抗母親。如今不也是落得這樣的下場嗎?
“他是你的情人?”她嗤笑一聲,易小溪多智近妖,也不過是個耽于情愛的女人罷了。
“像他這樣想要靠著女人上位的男人,能有什么好東西?孔寶義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易小溪冷下臉,語氣也強硬起來:“若你來只是為了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那你可以走了。我不是你,他也不是孔寶義。”
“呵!”易承嬌覺得自己言盡于此,等日后她后悔了,可別怪自己沒有提醒。
“我來是要你起訴孔寶義!”
易小溪被她這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逗笑了。
“小姑,求人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況且,我起訴孔寶義對我又有什么好處呢?”
“他挪用公款,中飽私囊,貪污受賄,任人唯親。他還養(yǎng)了小三!他竟然敢養(yǎng)小三,兒子都五歲了。他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著我,沒有我他能有今天嗎?”
易承嬌情緒激動,雙目惡狠狠地盯著易小溪,似乎把她當(dāng)成了孔寶義。
“是你先負我的,那就別怪我毀了這一切?!?p> 易小溪被她吵得頭疼,打斷她的話,直接問道:“你說的這些,有證據(jù)嗎?”
“我當(dāng)然有。”她從包里拿出一疊文件。
那次會議后,她雖然不相信自己敦厚溫順的丈夫會出軌,但到底心里扎了一根刺。幾經(jīng)糾結(jié),她還是讓人去查了孔寶義。
當(dāng)照片和DNA報告擺到她面前時,她覺得自己這二十年,就像是一場笑話。
她拿著這些東西找父親和哥哥,想讓他們幫自己討個公道。但他們是怎么說的?
哪個男人不犯點錯,你何必斤斤計較,孔寶義能受得了你這樣的脾氣二十年,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況且,當(dāng)初不是你以死相逼要嫁給他?現(xiàn)在后悔有什么用。
就連一向疼愛她的父親,也默不作聲。
從老宅出來的時候,她就像個喪家之犬。
思來想去,現(xiàn)在能幫她的就只有易小溪了。
不得不說,當(dāng)一個女人下定決心不讓對方好過時,她的戰(zhàn)斗力不容小覷。尤其是易慕姣這樣既有實力又有能力的。
這些資料,她前世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派人長期盯著孔寶義才找到的。
只是……
“你找到怕不僅僅只是這些吧!”易小溪將文件推回去:“小姑,找人合作,可要看誠意的。”
易承姣眼神閃爍,避開易小溪審視的目光。
她也沒想到查孔寶義會拔出蘿卜帶出泥,將……牽扯進來。
“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鄒助理,送小姑出去?!?p> 一直在門外候著,里面要是打起來,她就隨時準(zhǔn)備沖上去保護易總的鄒助理,聽見聲音立馬推門進去??蠢锩鏀[件完整,地面干凈,應(yīng)該是沒有發(fā)生暴力對抗事件。
“易女士,請!”
易承姣一把拿起桌上的文件,狠狠瞪了眼易小溪:“你小小年紀(jì),怎么就這么歹毒呢!你想趕盡殺絕不成?”
“大概是我長得美吧!”不是都說蛇蝎美人嗎?
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隨口扯道。
易承姣:……
她憤然轉(zhuǎn)身離開,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每一下似乎都用盡了全力。
卓助理憋著笑,關(guān)門退了出去。
易小溪收起臉上嬉笑的表情,靠到褚敘懷里。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冷血了?!?p> 褚敘搖頭,收緊雙臂環(huán)住她,在發(fā)頂落下一個吻。
易小溪每日一皮:“我昨天忘了洗頭了,嘿嘿?!?p> 褚敘:……
下午帶隊老師發(fā)消息,要求全員回酒店,有事情要說。
易小溪便安排司機送他回去。
看著汽車的身影融入車流中,她撥通了一個電話。
“安排易承姣和那邊的母子見一面!”
等那邊應(yīng)下后,易小溪掛斷了電話。
落地窗照著她的面容不甚清晰,與這個城市的高樓融為一體。
褚敘到酒店時,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了。
“叫大家回來由兩件事。第一件事,校長會在公布成績當(dāng)天陪同我們一起參加接下來專家答疑的活動。第二件事,成績公布后,無論是否理想,都要統(tǒng)一聽完招生講座后離開。據(jù)新文件要求,這次競賽前五十名將在九月初進入國家集訓(xùn)隊,進行為期50天的集訓(xùn),最終選拔成員進入國家隊?!睅ш犂蠋熞灰粧哌^幾位學(xué)生尚待幾分稚嫩的臉。
“不論如何老師為你們驕傲?!?p> 氣氛突然煽情起來,柏際感覺分外別扭:“老師,您就說這事?”這事不能在群里通知,非要把人叫來?
帶隊老師剛浮起來的感動,一下子就被他摁在水里,摁的死死的。他寬厚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愛撫”的落在柏際肩上。
“就你話多。”
柏際捂著胸口一陣咳嗽,沖著褚敘伸出一個爾康手:“敘、敘、救我。”
褚敘不忍直視,別開了眼。
“好了,正經(jīng)點!從今天起,每天在群里發(fā)定位…不還是共享吧!晚上九點半到十點,在群里共享位置。昨晚校長要看看你們,好家伙,酒店一個活口都沒有。”
再次叮囑了眾人不要亂逛,注意安全,他大手一揮:“散吧!”
從房間出來,柏際搭上褚敘的肩:“你這幾天準(zhǔn)備做什么?賀元洲和宋聿想約著一起玩一下。”
褚敘想了想,突然鄭重的看向柏際:“你們明天有空嗎?”
“有……有吧!”柏際被他這樣重視的對待,一時不知道該說有還是沒有。
“那我請你們?nèi)タ垂?jié)目。”褚敘不在意他遲疑的語氣,報出時間和地點:“有問題嗎”
柏際下意識搖頭,回神后,又忙點頭:“是你女朋友的比賽?”
見他點頭,柏際忙應(yīng)下了。
“我跟他們所,明天一定按時到?!?p> 他邊走邊拿出手機給賀元洲和宋聿發(fā)消息:“鐵子們,來活了!”
被丟下,褚敘心情舒暢的往外走。
“褚敘!”
他眉頭一皺,有點像假裝沒聽見,對方已經(jīng)跟上來了。
周蘊從房間出來準(zhǔn)備去吃完飯,就看到前面干凈修長的背影。
自從上次他女朋友來過之后,她就盡量避著褚敘。
考試結(jié)束后,她想找褚敘談?wù)?,但一直沒再酒店找到他。
“褚敘,我們能聊聊嗎?”周蘊遲疑的問:“我請你喝杯咖啡,就在樓下,很近的?!?p> 褚敘皺眉:“就在這里說吧!”
這里嗎?周蘊看著不時有人經(jīng)過的走道,難為的咬了咬唇,面帶祈求的看向褚敘。
“沒事,我先走了!”褚敘低頭,避開她的目光。他答應(yīng)過易小溪,盡量和周蘊少接觸,即便他再怎么遲鈍,也看的出來周蘊的心思了。
“等一下!”周蘊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褚敘緊皺眉頭,目光盯著被握住的手腕,聲音冷若冰霜:“松開!”
“我艸,你倆干啥呢!”
柏際將褚敘邀請他們?nèi)巳ビ^看易小溪演出的事情說了一遍。本地人賀元洲表示,瀾大體育館有三個,中北,東南,湖西。柏際想著褚敘還在后面,他便折返回去找,沒想到看見了這一幕。
他居然跟別的女生拉拉扯扯,置易小溪于何地?那可是他曾經(jīng)的女神。
棠棠沒有糖糖
今日話題,你們那邊下雨了嗎? 感謝“陳澤宇我喜歡你”“詩#夢”“15999940817486286”打賞的紅豆,親親mua!(*╯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