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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牧天下

第十一章 五陵少年

掌牧天下 指東話西 2539 2021-04-09 12:00:00

  塑料兄弟情!

  陸云惡狠狠的看著一臉的奸笑的陸玄。真恨不得把這一箱子的“圣人之言”都塞回他的肚子里。

  陸云真是上輩子積了大德,這輩子碰上了這么個“善解人意”的好哥哥。

  給孩子送作業(yè)真虧陸玄想的出來,求求你做個人吧。

  “陸云一定好好讀書不辜負(fù)二哥的一片苦心。”陸云平靜的回道。

  陸玄看到如此溫順的陸云,心中也吃了一驚,原以為陸云會拼命的反抗,沒想到就這么接受了。難道陸云轉(zhuǎn)了性?

  “你能體會到為兄這一番苦心就好。”陸玄說完掃了一眼陸云,發(fā)現(xiàn)陸云的嘴角揚起。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

  “二哥,我要走了,之前你存放我哪里的“啟蒙讀物”就沒……”

  陸玄聽到“啟蒙讀物”幾個字連忙捂住了陸云的小嘴。

  “臭小子,棋盤都給你了,你還要害我?沒義氣?!标懶曇艉艿停偷街挥嘘懺坡犚娏诉@句話。

  “是你先坑我的?!标懺葡仁呛莺菀Я艘豢陉懶氖?,然后撲到陸玄懷中。在他的肋部狠狠的一掐。

  陸玄醞釀了半天的都沒流下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你們兩個過來吧。”陸安打斷了眼前兩人“兄友弟恭”的嬉鬧。

  兩人看到陸安招呼立馬停止了打鬧,齊齊的走到了陸安面前。

  等兩人站定,陸府大管家陸信托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托盤來到了陸安身邊。

  陸安掀開了紅布,托盤上出現(xiàn)了兩塊通靈剔透,瑩潤光澤的玉佩。

  “本來這玉佩本該在你們二人出生就送于你們,就我們兩人的”雙鹿玉”一樣?!标懓惨贿呎f著話一邊指了指身旁的陸尚。

  “可天不作美,苦尋多年,才在去年尋到上好的原料,由工匠費時一年才雕刻而成?!?p>  說完陸安拿起一塊璃龍紋玉佩交給陸玄。

  “此玉名叫“通情”取得是家訓(xùn)中的前兩字,父親希望你長大后能做到推己及人。”

  “謝父親。”陸玄畢恭畢敬的接過玉佩。

  陸安又拿起一塊雷云紋玉佩交給了陸云。

  “此玉名叫“明理”取得是家訓(xùn)中的后兩字,大伯希望你長大后能夠言理而明義?!?p>  陸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抬頭看向陸安眼中盡是不解。

  “云兒,等你長大后就明白了。”陸安看出了陸云的不解,微笑著摸摸了陸云的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夜

  陸府書房

  陸安負(fù)手站在窗前,他抬頭看著天上的繁星。風(fēng)吹得他水藍(lán)色的長衫不停的擺動。

  “安石,剛剛派出去的人傳回話來。安國他們已經(jīng)到了徐縣,再過一日就到折云山了。過了折云山他們再往北行半日就到吳州地界了,只要到了吳州地界,安國他們就不用擔(dān)心了,”

  “喬先生,老二的事讓你費心了?!标懓膊]有回頭依舊看著天上星星。

  “現(xiàn)在府里的奸細(xì)也都已經(jīng)都清理了。吳州那邊也都安排好人手清理了。”

  “一切全憑先生安……?!标懓惨琅f看著天空但話還沒有說完就停住了。

  喬先生立馬覺察到了陸安反常的舉動,趕緊走到他身邊,發(fā)現(xiàn)陸安正眉頭緊鎖的盯著天空,就也向天上看去,一看之下臉色驟變。

  一顆斗大彗星從天際劃過。長長彗尾仿佛把天空劃出了一道巨大傷痕,久久不能愈合。

  “巨星隕落,天下恐又要大亂了。”

  幾天后,恒州傳來的一個震動整個大周的消息。

  恒州桓氏家主,大周南渡之后的北伐第一人,大將軍桓立薨

  轉(zhuǎn)眼間七年過去了……

  太寧九年二月二十一

  廬安陸府

  早春時節(jié)的風(fēng)雖然沒有寒冬臘月那么冰寒刺骨,但吳州水氣足因此格外寒冷,潮濕水氣附著在陸府門前站崗的兵卒盔甲上,再經(jīng)冷風(fēng)一吹,饒是他們身體強(qiáng)壯也一個個凍得嘴唇發(fā)白。

  黎明時分,大街上空無一人,八個兵卒即使在被凍得嘴唇發(fā)白,身體依舊站的筆直,但眼睛卻不住的瞟向陸府大門口。

  只見一個身穿錦緞棉服的管事,正指揮兩個小廝模樣的人掛燈籠。

  只見管事先是讓兩個小廝把紅燈籠掛好,隨即后退幾步仔細(xì)看了看燈籠掛的位置,搖了搖頭,就吩咐小廝把燈籠摘下來,再掛上。如此反復(fù)的好幾次。

  “爺,來回都快十來趟了,你到底有個準(zhǔn)主意沒有啊?!毙P埋怨了一句,然后擦了擦頭上的汗。

  “多干點活你們嘰嘰歪歪的,明天是夫人的四十大壽,這門口的燈籠就是咱們陸家的門面。能不認(rèn)真嗎?”管事臉上微微有點發(fā)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剛剛這一番跑來跑去累的。

  “行行行,按你說的辦,但要到天亮都沒掛好這燈籠,耽誤了開府門,你可不能讓忠叔責(zé)罰我們。”說完兩人就都爬上梯子,一人舉著一個燈籠等待他的指令。

  管事并沒有理會他們兩個人話,而是把右手舉起伸出大拇指,睜一眼閉一眼的對著大拇指校準(zhǔn)了半天。

  “左邊的燈籠再稍微往左一點,哎呀,過了!再往回來點。”

  “吱呀~”

  陸府沉重的大門并沒有完全打開,只是閃出了一個縫隙。一個俊秀的少年向外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一番,看到門外正在指揮掛燈籠的管事后,立馬縮了回去。

  “少爺,天還沒亮你要去哪里啊?!?p>  “城北!阿一?你怎么跟來了。”

  “少爺,我昨晚在你房里睡的,張大人和老爺都說過最近外面不太平,讓咱們少出門。”

  這個要出門的少年正是已經(jīng)十七歲的陸云?,F(xiàn)在已經(jīng)距離他跟隨父親回到吳州已經(jīng)整整七年了。在這七年中陸云實現(xiàn)了他狗大戶家敗家子的夢想。

  提籠架鳥,飛鷹走狗。欺男……從不霸女,以至于陸云的名聲不但傳遍吳州,還在全國范圍都有了影響力,尤其是最近這幾年,陸云的風(fēng)頭甚至蓋過了三年前在殿前奏對中大出風(fēng)頭被稱為“陸家麒麟子”的陸玄。

  就在前幾天,陸公子路過廬安城有名的飯館邀月樓,發(fā)現(xiàn)伙計們正在呵斥一個撿食邀月樓殘羹剩飯的乞丐,也不知道為什么,陸云上去就給了乞丐一錠黃金,還把乞丐請到邀月樓最豪華的包間,和乞丐吃喝了一天,就差給乞丐發(fā)一個寫著“奉命乞討,不給就打”的腰牌了。

  陸云的這一舉動,可是算是轟動了整個廬安的乞丐圈。以至于后來全城的乞丐甚至還有些吃不飽的流民都扶老攜幼地聚集在邀月樓門面等著陸云,趕都趕不走。

  “張大人?”陸云歪著頭想了想。腦海中逐漸浮現(xiàn)出一張六十多歲,和藹可親的老人形象。

  “你說的張伯伯吧,自從前幾天和爹從京城回來后就一直緊張兮兮的。說什么最近街上的流民多,不安全之類的話,咱廬安地處抗胡的前線,流民能少的了?三天前好不容易才把他盼回了望北城。你又來說。煩死了!”

  阿一見陸云生了氣,便低下頭不敢說話。

  陸云看到阿一委屈的樣子,也知道自己的話說過了頭,抬手拍了阿一的肩膀,腦子飛速的轉(zhuǎn)著想要換個話題來緩解現(xiàn)在的氣氛。

  “你跑到我房間睡什么?難不成你對有什么非分之想?”

  阿一先是一愣,立馬知道了陸云的心思。他作為陸云的貼身小廝已經(jīng)整整七年,自然知道自家公子說這句話的用意。

  阿一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少爺,你也就是嘴上厲害,上次在怡紅院,花魁小娘子剛剛給你敬了兩杯酒,你就假裝倒地不醒,別以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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