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分手其實是在情理之中,畢竟成北華對小湖的情不過只是單純的好感,小湖對成北華卻是真實情感,情未至此,二人的愛不平等,分手時命中注定的事情。
但最終的原因是因為成北華喜歡上了另一個女孩子,是成北華好兄弟的女朋友。
這個故事很復雜,請容我娓娓道來。
成北華的好兄弟和這個女孩子本來是在一起了,但后來因為某些原因便分手了,這個時候成北華和小湖仍在一起,成北華的心卻是在那個女孩子身上。
這個女孩是成北華眾多的紅顏知己之一,但其地位不過在閆巧之下,若以古代后宮來比喻這麻煩的感情,大約便是閆巧是皇后之位,充當成北華的知己和解語花,而這女孩則是皇貴妃的位置,但最近卻似乎有逆襲的前兆。
二人日日笙歌,其實也差不多,不過古代是笙歌,我們叫做打電話。他們日日打電話聊天,具體聊什么話題,我怎么知道,而且為什么他們花這么多時間在感情上,但成績還是比我好上百倍。
反正便是二人精神上出軌,女孩也和她男朋友分手了,而成北華和那男孩的兄弟之情自然也如同那墮落的流星一般,落在地上從此暗淡無光;又如同那天上的嫦娥,從此獨自一人寂寞孤寒在廣寒宮中,只能想時光消逝,日月如梭,后悔當日那日所為,卻再也回不到后羿的身邊。
當然,那是后話了,此刻尚未發(fā)生這么多事情,故事不過是在二人分手罷了。
“那日分手的時候,我和阿左過去了?!遍Z巧說出這句話的那一瞬間,我人也傻了,我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們去了?”
姐姐哥哥們,你們沒事去摻乎這些事情作甚?若真的沒事可做,為何不好好學習......好吧,我大概明白他們的想法了,只能說他們是真的閑了,畢竟那個時候已經(jīng)考完試了,也不需要學習了。但我相信,其實還有很多東西可以做,例如釣釣魚、吃吃飯啥的,不至于去別人的分手現(xiàn)場共享尷尬吧?
我的天!我捂臉,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倆的腦子裝什么?可能是屎殼郎推糞球推到他們的腦子里了吧。
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么,所以只能默默無聲地聽她把故事講完。
“那日我們知道他們在哪里后我們便立即出發(fā)去找他們了。我們到了現(xiàn)場后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雖然氣氛還蠻和諧的,但還是有一種尷尬的氛圍在。我們倆本來想走,但沒想到成北華叫住了我,說要我陪他們一起。過了一會兒,小湖上廁所了......”
“不用說也知道人家失去哭了。”我一聽到她說起廁所兩個字,我第一反應便是這個女孩失去哭了,廢話,都分手了,哭一下很正常吧。不過閆巧不是一個擁有正常思維的人,故她猜不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對面的人果真沉默了許久,才茅塞頓開道:“難怪她去廁所后便沒有出來,還讓我們先走了?!彼恼Z氣中又帶了幾分懊惱道:“早知如此,我便去安慰她了?!?p> 我冷笑了幾聲,道:“還是別了,我怕你傷口撒鹽?!?p> “為什么?”她不解地問道。
唉,我道:“廢話!你帶入她的角色想想,你男朋友和你分手了,另一個女孩來到了現(xiàn)場,這個女孩子想走但你的男朋友不想她走,如果你是那個女孩子,你有什么想法?”
她不假思索道:“我男朋友喜歡上那個女孩子?!?p> “不就是啰!”我嘆了一聲。
閆巧倒是有了幾分的開心,道:“所以......你是說......”
我哪里知道這問題的答案?我只能言:“我怎么知道?如果我知道,那你現(xiàn)在喜歡的那個人就是我了?!?p> “我覺得未必?!?p> 她自問自答,我也沒有說話。
“成北華和另一個女孩子的關系好像不錯,我覺得這個女孩子有可能在未來超越了我?!遍Z巧苦惱道:“但我不舍得他?!?p> “那你去告白呀?!边@是我第一次慫恿她告白,畢竟還沒有試過又怎知那結局是怎樣寫的?況且未來大家也未必會再相見,無妨試一試。
但其實我也不過是抱著吃瓜的心情去慫恿而已,當然也是希望她這段感情最終是以喜劇收場,畢竟暗戀一個人四年說得輕巧,但只有當事人才知道當中的苦樂。
我猶如她耳邊的小人,不斷地將這個思想傳進她的腦中:“你想想,畢業(yè)后你們也不會天天見面,自然不會如上學告白失敗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而且,你付出了這么多時間和精力在這段感情上,難道你不想知道這苦戀多最終結局是什么嗎?”
我是真的費盡心機希望她可以表白,什么話都說了:“縱然他不接受你的表白也不會很尷尬,接受了便自然是一個歡快的喜劇收尾。兩個結局皆是上簽,況且我覺得他有可能早便知道......”我的聲音越說越小聲,到后面連我自己也聽不到自己要說些什么。
“可......”她遲疑了一下,道:“我還是怕......”她發(fā)現(xiàn)了我話中的不對勁之處,驚訝道:“你覺得他早便猜到我喜歡他?”
我平靜地道:“廢話,你這么明顯,即便是個鬼也準能猜到!你想想,如果是我對你和小海做了那些事情你會有什么反應?”
她直言道:“我會殺了你們?!?p> 我又問道:“如果是阿左他們呢?”
她猶豫道:“我覺得未必?!?p> 我無語,道:“為啥?”
她反而哈哈大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p> 我知道,因為軍師您更喜歡和男孩子玩而不喜歡和我們玩。
*
“你不介意她和你前男友在一起?”小海質疑道,她笑了笑搖頭道:“以你的脾氣,我不相信你會不介意。”
我揚唇,道:“廢話,當然介意?!?p> “那你還慫恿她去和成北華告白?”小海疑惑地問道:“你這不自相矛盾嗎?”
我回答:“我也不知道。”
我的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既不希望自己的前男友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但卻有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有情人終有眷屬。
“你是在犯賤。”小海毫不客氣地罵道。
的確,我是在犯賤,自己折磨自己。但人生從來都是如此,不是嗎?我知道自己和成北華此生有緣無份,有遇見在一起的緣,卻沒有相守的份。我早便知道自己的余生不可能交給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或許以為我倆的未來的光明的,但我心里明白他絕對不是那個和我白頭的人。
我與他命中便無份,但我卻又不甘心如此結束。
或許因為我不甘,或許因為我還愛他,但我還是偏向選擇前者,后者我是真的在犯賤。
“人生來便是犯賤的不是嗎?”我開玩笑道,本想嘻嘻哈哈地將這件事帶過去卻突然間想起一件事情,我忽然認真道:“你想去爬山嗎?”
小??戳丝刺炜眨藭r此刻若不是街上的路燈和海上的燈塔在發(fā)光,那微弱的月光的星光根本不可能清楚地照亮這萬千世界。她皺眉,道:“現(xiàn)在?你瘋了?”
我道:“自然不會是真的爬山,不過是坐出租車上山頂而已?!?p> 她想了想,看了看墻上的鐘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服務員在我們身邊徘徊,眼神時不時飄來,眼中明擺著無奈和不耐。我能理解他們的想法,畢竟我們妨礙了別人下班。
“拿走吧?!彼酒?,拿起手提袋,道:“反正我也沒事做?!本娴溃骸暗腋嬖V你,我絕對不會允許回來的時候是靠我們的雙腿走下來,我真的會殺了你。”
她忽地想起什么,疑惑地看著我,這看我的眼神便想是看傻子一樣,她道:“你不是開車了嗎?為什么我們倆要做出租車去?”
我頓了頓,隨即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好像是耶,我都忘記了有這回事?!?p> 還記得高考前,我們這個圈子組織了一次大型活動,那便是爬山。
然而,那一次的經(jīng)歷幾乎要了我半條命。
*
那日是這個樣子的,我們一行人原本是走大路,也就是馬路上山的。上去的路雖然不崎嶇,畢竟是車走的,但正正是因為車走的,而問題便是在于此,我們是靠雙腿走上去的。
縱然累,但其實也挺開心的。
成北華走的是另外一條路,我們在山頂集合。
但,下山的路卻大大出乎我們所料,正確來說,是出乎我和小海所料。
那群男孩子說要看夕陽,故走進了深山,漸漸地偏離了我們能接受的路。
我和小海一開始以為最終還是回到我們的大道,但沒想到這一走便如同荊軻刺秦,壯士一去不復返,不同時荊軻是一個人去的,但那群男孩子是帶著一大堆人一起去的。
我和小海雖然是愛玩之人,卻不是愛拿自己的性命去玩的人,某程度來講我們是真的很愛惜自己的姓名,畢竟我們兩個啥事也沒干成,我可不想將來的墓碑上僅僅有我的名字而沒有其他的形容。
但說實話,夕陽是真的好看。夕陽斜下,眼前的是連綿不絕的高山,白云剎那金燦燦一片。清風悄無聲息地輕撫萬物,芒草隨風而顫,耳邊傳來悅耳的沙沙聲。此景此色,我不敢淡忘。
但,待夕陽完全落在,噩夢方才開始。
“我們可不可以報警?”我和小海抱在一起崩潰地道:“警察會不會派直升機來救我們?”
“不會。”阿左冷酷地道:“不過,你們到會出現(xiàn)在新聞上?!睗娡暌慌枥渌銥t瀟灑灑地走了。
我們嚷了很久,希望可以回到最初的起點,我不介意我們要用許多倍的時間來走,但我介意自己死在這荒郊野嶺中。最終還是成北華這黑社會老大發(fā)了話:“你們倆可以閉嘴嗎?”然后便走在了前頭。
你他媽站著說話不腰疼,即便是腰疼了也是因為你爺爺站了太久所以才痛。你和你的朋友們有事沒事便爬山游玩,我和小海向來是躲在室內逛街游玩,最危險的事情也不過是沖沖馬路而已。您半句安慰的話都不愿意施舍給我們,還直接開罵?您是人不?
我在心中罵了半天,還是和小海一起安安靜靜地跟在眾人的身后。
我們顫顫巍巍地走在山脊上,兩側是幾乎站不穩(wěn)的斜坡,若是摔了下去,恐怕真真會蕩然無存,從此銷聲匿跡,尸骨會在山中腐爛且被各種蟲子噬食啃咬,父母可能連我最后一面都見不到。而且,摔下去還不一定死,有可能斷手斷腳,饑餓難耐,最終因寒冷等因此才會慢慢死去。
想到這里,我的雙腿更是直接發(fā)軟,但有什么辦法?還是要走啊。
現(xiàn)在已夜深,四周除了我們手機的電筒外,也只能月亮星星的光芒為我們引路。附近沒有一人,我們在這深山中摸索了許久方才找到一條羚羊走的路,為什么是羚羊走的路?因為我相信只有羚羊才能安安穩(wěn)穩(wěn),不帶任何的恐懼在此路上來回自由安然穿梭。
我們大約從晚上的六點開始下山,到晚上十點多快十一點方才回到平地。
我們都累得說不出話來,叫了輛車便各自回家了。
自此以后,我和小海再也沒有參與他們爬山的活動,而閆巧卻是意外的積極參與這些活動。
*
“你覺得她是真心喜歡玩這些活動的嗎?”小海一邊扣安全帶一邊問答。
我開啟引擎,手握方向盤,道:“我覺得她真心喜歡成北華道機會性更大些?!?p> “你覺得她算不算當了小三?”小海拿起車中的水,喝了幾口,問道:“小湖那次、那個女孩那次?!彼噶酥肝?,道:“還有你的這一次?!?p> 我踩油門,等車沖向了斜坡,道:“小湖那次我覺得算,你想想地理課的春宮戲,如果我是小湖,我肯定會恨得咬牙,直接把她給暗殺了。這個女孩她倒是沒有再和我更新內容了。至于我那次......”我認真思索一番,最終慎重地給出了答案:“自然是算的?!?p> “那這樣算起來,她做了兩次小三?!毙『j种杆愕?,她笑著道:“她的人生可真豐富。我想這世界應該是沒有比這件事更能讓人吃驚的事情吧。”
“有。”我轉過頭看她,笑著道:“你想知道是什么事情嗎?”
她疑惑地問:“什么事情?”
“就是你這瓶水我放了一年了?!?p> 說此話時,她正在喝水,語音剛落,只聽見噗一聲,我的擋風玻璃上布滿了點點水珠,便像是剛下完小雨似的。不同是,一個是室內,一個是室外,我無法用雨刷刷走這些煩人的水滴。
“小海!”
“阿草!”
“你他媽欠揍!”我們二人異口同聲、兇狠狠地喊著出一摸一樣的話,此語氣便像是電視劇中兩個黑社會黨派要干架,恨不得把對方弄死。
我他媽是真的想把她殺了!把水都噴在玻璃上,你讓我看個鬼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