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的拓跋元兒好像又回到了那個讓她動彈不得的房間。
她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旁邊有個五六歲的小萌娃正揪著她的頭發(fā)和耳朵,他看起來很開心,嘴里好像還嘀咕著什么,他只穿著一個紅色小肚兜,一條紅絲帶在頭頂扎著個小啾啾。肉嘟嘟的小手腕上還戴著一個小金鐲。
拓跋元兒正沉浸在一個甜美的夢境中,夢中的她遇到了一個可愛的小娃娃,那純真的笑容和無邪的眼神讓她心生歡喜。然而,這美好的一切被一聲刺耳的鬧鐘聲打破,她無奈地睜開眼睛,關(guān)掉了那煩人的鬧鐘。
正當她想要重新進入夢鄉(xiāng)時,拓跋羽澤急匆匆地沖進房間,大聲喊道:“姐姐,你今天要去便利店兼職面試,已經(jīng)遲到了!”拓跋元兒瞬間從夢中驚醒,她迅速從床上彈起,一邊梳理著亂蓬蓬的頭發(fā),一邊疾步走向衛(wèi)生間。
在緊張的洗漱過程中,拓跋元兒不忘大聲命令弟弟:“快去給我和喚喚做早餐,我也快遲到了。如果你們動作快點兒,我可以順便送你去學(xué)校?!甭牭竭@個消息,拓跋羽澤高興壞了,他知道這意味著他今天可以不用擠公交上學(xué)了。于是,他立刻興高采烈地跑去廚房準備早餐,還不忘大聲回應(yīng):“保證完成任務(wù)!”
拓跋元兒,一位身材高挑、氣質(zhì)非凡的女子,她總是素顏朝天,清麗脫俗?,F(xiàn)在正利落地束起一頭秀發(fā),高馬尾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一身簡約的裝扮更襯托出她的自然之美:黑色牛仔褲緊貼腿部,米色衛(wèi)衣柔軟舒適,既時尚又隨性。她對著鏡子微微一笑,那一抹自信與從容仿佛春日暖陽,溫暖而耀眼。
當拓跋元兒步出家門,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瞪大了眼睛。餐桌之上,三桶泡面孤單地擺放著,散發(fā)出一種凄涼的氣息。她的怒氣值瞬間飆升:“羽澤!你讓我們大清早吃泡面?”
“啊,姐,救命??!時間來不及了!”拓跋羽澤一臉的可憐又無辜。
這時,一只名叫喚喚的小狗默默地吃完泡面,轉(zhuǎn)身啃起了骨頭。心想:這個家里,只有它最懂生活的艱辛。
當拓跋元兒送完弟弟,匆忙趕到公司時,她看到的是即將關(guān)閉的電梯門。心急如焚的她立刻沖進了電梯,卻意外地與一個男孩子撞了個滿懷。那個男孩子的胸膛結(jié)實,甚至能感覺到他清晰的肋骨,讓拓跋元兒有些心疼:“這么瘦,撞得我都覺得顴骨疼了?!?p> “你沒事吧?對不起!”兩人異口同聲地道歉。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他們又同時回應(yīng),然后尷尬地看向?qū)Ψ?。他們的視線在半空中碰撞,又迅速轉(zhuǎn)頭,仿佛怕觸碰到對方的目光。
電梯里,兩人都有些局促不安。他們同時去按電梯按鈕,手指觸碰時又都趕忙收回,像是怕被燙到一樣。電梯的每一次晃動,都讓他們的心跳加速,臉頰也如同被染上了淡淡的紅色。
叮,電梯門打開,拓跋元兒看著那個男孩走出去,心里不禁泛起漣漪。他好高啊,她想著,自己170的身高才到他的下巴。他的皮膚在眼鏡下顯得白皙無瑕,讓她羨慕不已。慘白——這個詞匯突然冒出來,讓她自己也感到驚訝。她為什么要用這么一個詞來形容他呢?
他一頭長發(fā)自然垂落,一身白色休閑裝,胸前挎著黑色包包,顯得時尚又灑脫。拓跋元兒不禁感嘆他的帥氣和瀟灑。
當她走進公司的大門,發(fā)現(xiàn)那個男孩竟然和自己同一家公司。心里的驚訝和欣喜如泉水般涌出。她想,這世界真小,他們竟然在這里相遇了。
臺上的培訓(xùn)老師開始分組講解起來:“給你們兩分鐘時間跟組里人互相認識一下,一會兒團隊合作的積分,會算到你們培訓(xùn)的考試分數(shù)里面,大家加油哦!
拓跋元兒跟前面的三個人和旁邊一起進來的男孩子分到一組。
“你叫什么名字!”旁邊的男孩子突然附身問道。
“啊,我,我叫拓跋元兒,你呢!”拓跋元兒快速的在本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給大家看。
“我叫陳佳豪!”旁邊的男孩說。
“原來他叫陳佳豪呀!”拓跋元兒心里默記了一下。
前面的三個同學(xué)也分別說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劉靜,我叫肖金環(huán),鄭嚴,接下來培訓(xùn)老師在上面講什么都跟他們幾個沒關(guān)系了,五個人七嘴八舌聊的很是開心!
陳佳豪話不多,偶爾插幾句話存在感極低!
拓跋元兒與同組的朋友們坐在沙發(fā)上聊天,即將到來的考試。拓跋元兒的眉頭緊皺,滿腦子都是考試的壓力,她輕輕地抱怨:“我這個學(xué)渣,最害怕的就是學(xué)習(xí)了,考試真是讓人憂心忡忡啊?!?p> 其他幾個人正沉浸在自己的話題中,沒有認真聽她說話。他們偷偷商量好,到時候互相提醒對方,以免元兒錯過了考試。
中午休息的時候,拓跋元兒和劉靜靠在沙發(fā)上,漸漸陷入了夢鄉(xiāng)。在半夢半醒之間,拓跋元兒感到胳膊一陣清涼,好像有什么東西鉆進了她的懷里。突然,一聲小孩的驚呼打破了寧靜,她猛然驚醒。
睜開眼,拓跋元兒看到陳佳豪蹲在她面前,咧著大牙笑。她愣住了,正想開口問些什么,一道紅影快速撲進她的懷里?!澳镉H,他是壞人!他要把我關(guān)起來,不讓我見娘親!啊嗚嗚……”那小萌娃委屈地哭了起來。
拓跋元兒徹底懵了。這不就是她在夢里看到的小萌娃嗎?誰家的孩子啊,怎么管她叫娘親?天哪,她還是個孩子呢,哪來的孩子?可別亂認娘啊!
就在她思緒萬千的時候,陳佳豪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一旁的角落。他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小葫蘆,對著小萌娃就往葫蘆里收。
“啊,娘親!”小萌娃緊緊抱住拓跋元兒的脖子,哭得更傷心了。拓跋元兒也護著小萌娃,對陳佳豪說:“陳佳豪,你干嘛?放下你手里的東西!有話說清楚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它不是人,人間不是它該待的地方?!标惣押澜辜钡亟忉?,“我找了它好久了,就知道它還會來找你的。今天我就是專門來抓它的?!?p> 拓跋元兒聽得一頭霧水:“什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小萌娃哭著說:“娘親,我是團子啊,是娘親的小團子!娘親不要忘了我!”
陳佳豪用力拉開拓跋元兒的胳膊,拓跋元兒痛呼:“你放開我!不管它是什么都不許你傷害它?!辈恢獮楹?,看到小團子哭,她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痛。
“你這個壞人!放開我娘親!”小團子揮手扔了個小火球在陳佳豪身上。陳佳豪松手拍著自己被燙壞的衣服。拓跋元兒立馬抱著小團子朝培訓(xùn)室跑去。她發(fā)現(xiàn)沒有人奇怪的關(guān)注她,便放下心來。
小團子嘻嘻笑著,軟萌的聲音在拓跋元兒耳邊響起:“娘親放心哦,他們都看不到我。”拓跋元兒撫摸著小團子的小腦袋,心中的焦慮稍微緩解了些:“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叫我娘親?我還沒結(jié)婚呢,可不是你娘親哦。”
小團子露出委屈的表情:“你以前是小團子的娘親啊,只是娘親現(xiàn)在不記得小團子了……”
這時,陳佳豪拍著被燙壞的衣服,冷冰冰的走進來,直奔拓跋元兒走過去,拓跋元兒嚇得趕緊轉(zhuǎn)身把小團子緊緊護在懷里,然后自己背對著陳佳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