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張鈺現(xiàn)在的底牌,只要劉康出面,找濟(jì)南相要一個路引,那么他就能堂而皇之帶著一千人的隊伍進(jìn)入臨淄。然后突然暴起,順勢攻占整個臨淄,只是這樣沒什么意義。
“寧陵靠近般陽,般陽那邊的豪族,你可知道?”張鈺看向蘇婧。
“就算兩地相隔僅二十五里……小女也沒什么機會過去。”蘇婧有些為難,如果說臨淄的話,還有可能去過??善胀ㄐ】h城,沒什么事情她也不可能會過去。
畢竟要去的話,就在家附近的寧陵縣,難道不是更方便嗎?
“不過……”蘇婧想了想,決定還是說出來,“大父曾經(jīng)給我說了一門親,便是般陽霍氏,只是小女沒答應(yīng)。只是,大父對般陽的情況,應(yīng)該是知道的?!?p> “來人!”張鈺聞言,朝著外面高呼一聲,不多時就有道兵過來,“立刻派人去少帥那邊,讓他找蘇氏族長,詢問般……齊國和樂安郡各豪強的情況!”
樂安國最初叫做千乘國,漢和帝七年改為樂安國。漢質(zhì)帝時期,又改回樂安郡。
青州各郡,也就只剩下樂安郡和東萊郡,還直接歸太守來管轄。
其他各郡都是封國,只有國相,且賦稅還不入國庫,最多是每年向朝廷納貢。
別的地方不知道,去年年底,劉康就把仁丹和虎狼藥作為貢品的一部分獻(xiàn)上去的。
這些封王的日子也不好過,沒辦法干涉官員的任免,不能干涉地方軍政。
甚至連王國都不能隨便離開。好在沒有被圈養(yǎng)在家里,否則就是當(dāng)豬養(yǎng)了。
派出去的人,就算多么拼命,一來一回的,怎么都要一天。
閑著無聊,眼看文書也已經(jīng)看完,張鈺開始起身在去煉丹。
“接下來兩個時辰,你可以自由活動……”進(jìn)入煉丹房之前,張鈺回頭說了句。
煉丹本身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主要是看看火。
期間有空,他還能構(gòu)思一下洪荒神魔的設(shè)定,或者把封神演義回憶一下。還沒法寫,還沒有紙,造紙坊的第一批產(chǎn)品,基本上他都要全部購入。比起別人,他更需要這個東西。
“不需要奴婢在旁邊伺候嗎?”蘇婧有些疑惑,有休息時間,反而覺得很不適應(yīng)。
“那你能幫我煉丹,還是能幫我配藥,又或者幫我看火?”張鈺笑著問道。
“…………那奴婢不打擾了。”蘇婧只能乖乖認(rèn)慫,這些她一個都做不了。就如同她嘗試進(jìn)入廚房幫忙,然后在五分鐘后被張寧請出去一樣。
每個人,總有自己擅長的,也有自己不擅長的東西。
“紅袖添香倒是不錯,有她幫忙那些亂七八糟的文書也能分類整理好……可惜還是有些小,各種意義上的?!睆堚曣P(guān)起門來,想著蘇婧的樣子,饒有興致的嘀咕道。
十六七歲其實已經(jīng)不算小,在這個時代極端點的,估計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主要是偏好不同,青澀的果實能滿足征服和破壞欲,成熟的果實能帶給你最甘甜的滋味和食感。
不過還是剛剛成熟的果實最好,甘美的同時帶著微微的生澀,味道很有層次感。
至于還沒長好和熟過頭的果實,就不在他是考慮范圍。
“再等兩年吧!”張鈺想了想,反正只要增加和蘇婧的互動,阿姊那邊就能安心了。
其實真要算,當(dāng)初在說要找婢女的時候,應(yīng)該指定要一個二十歲左右的。
可也有想過,類似這個年紀(jì)還沒嫁人的,這個時代應(yīng)該沒有。
總不能把別人的妻子,從丈夫身邊搶走吧?
目前中成藥雖然能批量生產(chǎn),不過這丹藥,還要他親自煉制才行。
也有打算從制藥坊里面,找兩個聰明的孩子培養(yǎng)一下,看看能不能接手……
只是這不著急,物以稀為貴,東西少才賣得出價格。他這丹藥,走的就是高端路線。
兩個時辰后,張鈺從丹房里面出來,發(fā)現(xiàn)蘇婧居然就站在外面等候。
“你不會等了兩個時辰吧?”張鈺笑著問道,她當(dāng)然不可能在這里等兩個時辰。若是自己沒聽錯的話,大概五分鐘前,她才過來這邊等待。
“眼看時間快要到,奴婢就過來候著,沒等多久?!碧K婧連忙說道。
“嗯,這樣就可以。晚上你睡得比我晚,起來比我早,午間最好找時間補補覺。睡得不夠的話,人也是會變丑的?!睆堚曅Φ?,隨即把一個東西丟過去。
蘇婧下意識接過來,然后發(fā)現(xiàn)是個木雕,而且雕刻的是個女子。
“閑著無聊雕的,送給你了?!睆堚曅Φ?,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蘇婧看著木雕的女子,眉目之間有些眼熟,隨即反應(yīng)過來,張鈺雕刻的莫非是自己?
于是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從衣衫到發(fā)梢,可以說一眸一笑,都非常逼真。
“教主居然還有這手藝?”蘇婧對這木雕很喜歡,可惜就純木色,沒有上色。
不過看著這個木雕,內(nèi)心深處,就覺得突然有種特殊的悸動。淡淡的,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第二天,張賁親自過來走了一趟。
蘇氏家主說了不少,這些東西讓任何一個人來轉(zhuǎn)述,或者寫下來都麻煩,索性他親自過來。
“般陽霍氏就族業(yè)來說,比蘇氏還要大。要說不法的話,基本豪強的毛病也都有。不如說,各地豪強為了獲得更多的土地,基本就沒幾個是干凈的。”張賁說道。
也有勸說的意思,若是按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的話,那么估計天下的豪強都不能幸免。
“所以我們?yōu)槭裁磳μK氏下手?”張鈺反問。
“只因蘇氏勾結(jié)宗教……侄兒懂了,通過不正當(dāng)手段,獲得錢財土地的,我們才對付!”張賁說到一半,然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
“狗屁倒灶誰都無法幸免,程度上卻有不同。給出一個界限,越線的一刀切,不姑息。不越線的……也不能慣著,注意到了,就上門去收點罰款?!睆堚曤S口說道。
張賁聞言點頭,表示明白。
估計張鈺都不知道,他自己這番話,會成為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針對世家豪族的標(biāo)準(zhǔn)。
算了,就算知道也不會怎么樣。
就雙方立場來說,要么就是世家豪族妥協(xié),要么就是張鈺這邊認(rèn)慫,沒有別的可能性。
“所以,按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有幾個符合的?”張鈺追問。
“基本都很符合,如果非要定的話……甚至霍氏肯定越線了!”張賁回道。
“那趁著青州各郡的官兵沒來,我們再出去浪一次,這次動靜大點!”張鈺當(dāng)即表態(tài),“不過人手就不需要那么多,兩千足夠,我這邊一千,你那邊一千就夠了。這次行動,你就不需要親自出手,把管亥派過來就好。”
隔壁的小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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