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路卻籠上了灰色的天。
在雪花飄飛的世界里,擁有著一條來自南方的靈魂,關淵騎在馬上,第一次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來觀看這個世界所有的事物,他都覺得無比的陌生而又熟悉。
電視上看了無數(shù)次的雪,市儈而又麻木活著的人,以及依舊天真而變得不卑微的“我”。
“將軍,飲勝否?”凌度雙手捧著一樽飄著熱氣的酒,舉過頭頂,恰好進入關淵的眼底。
關淵笑了笑,看著凌度以及背后整整齊齊的八千飛熊營士兵,也許是打算道別了,此刻他心中有種莫名的滋味,他第一次認為這些士兵是有血有肉的人。
而不是因為他被閻王爺放在白的紙上,寫下黑的字。
他們是人,就有理由選擇卑微的生存,而關淵自己,似乎并沒有理由替他們選擇倔強的生活,因為他只是一個過客。
但他已經玩笑般的用上了不屬于他的權利,這一刻他也必須得背負不屬于他的責任。
這一仗他沒借口失?。?p> 現(xiàn)在不是說再見的時候!
辛辣的酒灌入干涸的喉嚨,關淵觸摸著空氣,那里寄存著閻王爺給他投來的推薦票。
“酒喝了,膽還不夠壯,我也想聽鼓聲,但不是那個鼓?!标P淵指著鼓樓上的大鼓,晃動著手指頭。
“不知將軍想聽何鼓?”本該第六場斗將的吳亞詢問道,他被關淵安排在掠陣的家丁中,暫未編入飛熊營軍中。
關淵感覺胸中激蕩著什么,朗聲道,“以地為鼓,以馬為槌,以壯士為手,以天為意力,眾將士以為如何?。俊?p> 吳亞一怔,他設想過無數(shù)個答案,就是沒有關淵說的這個答案。
但出乎意料最是讓人驚喜,人一驚喜就熱血上涌,做出一些從前不會做的事情,這一刻吳亞覺得他可以為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擋箭。
“吳亞,愿為將軍之手!”
“我等,愿為將軍之手!”
八千將士吼聲震天,驚得要出營的黃太急一頓。
這是要鬧哪樣?
無論是從軍力還是士氣,命軍都沒有贏的可能,他們除了投降,別無選擇。
難道是想耍陰謀詭計,說是陣前斗將其實是打算一窩蜂沖上,謀刺孤?
“黃太急,可敢出陣一會?”
黃太急猶疑間,關淵已經拍馬出營,卸下了他心中這一顧慮。
“咚咚咚……”
這是什么聲音?大地似乎在晃動。
黃太急看向命營空蕩蕩的鼓樓,以及那雪花飛濺升起的白霧。
“壯哉!關淵真乃天賜我大金的神將??!”黃太急眼熱的大笑道,心中美美的想著。
銀槍,銀甲,整個就是個銀人啊。
金配銀,真般配,關鍵金比銀貴重。
壓死!
完美!
“起!”
“嘟……”
黃太急一抬手整個金營的牛角聲起,和命營的鼓聲難分伯仲。
“你便是關淵?”黃太急不疾不徐的來到關淵面前問道。
“正是,是現(xiàn)在開始,還是要話多一些?”
黃太急覺得關淵話里似乎藏著刺,但他沒有證據(jù),因為他并不知道反派死于話多這一定律。
反而覺得有趣,已經許多年,沒有人敢這樣不咸不淡的對他說話了,趁著天還沒黑不妨聊聊。
他贊賞道,“能在如此逆境,還有你身后的那番士氣,只此一條你便可稱為良將?!?
漫天肥蝦
又被助手吞字數(shù),一千多字碼了兩個多小時,你們說是不是值得一張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