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個熟悉當(dāng)?shù)丨h(huán)境,土生土長,且能和任何人打成一片,兼不讓人討厭的家伙,有一個職務(wù)很適合他!
錦衣衛(wèi)!
張破虜也不怕此人叛變,以錦衣衛(wèi)的手段,只要你忠貞不渝,哪怕戰(zhàn)死了,其撫恤條件、贍養(yǎng)家人,自然有專人安排,不會讓任何烈士操心。
同時,以錦衣衛(wèi)的專業(yè)手段,只要此人進入了錦衣衛(wèi),有的是辦法限制他、誘惑他,順帶給李三洗腦一萬遍,保證會對陛下忠心耿耿!
打個比方,只要給李三安排一房媳婦,下個崽子,保證李三不會受任何誘惑所動,會對錦衣衛(wèi)忠心到死!
張破虜?shù)溃骸百I鵝的事情不著急,我們在鄉(xiāng)里逛了一大圈,該回鎮(zhèn)上了。”
他順手就給稍微大一點的貓咪輸入一道能量,老天爺立即把外掛打開,最難認主的貓咪,就一直掛在張破虜身上,打死也不松開。
張破虜笑起來,對勿吉道:“阿舅,我養(yǎng)了一條小黑狗,現(xiàn)在又有了一只小白貓,黑白雙煞齊聚,保證老鼠聞風(fēng)而遁!”
勿吉也看中一條狗崽子,一個貓崽子,聞言道:“倒是少了些,改天還要買幾條?!?p> 張破虜點點頭,又對著李三道:“改日我再來城山鎮(zhèn)找你,麻煩李三哥多留心?!?p> 李三樂得合不攏嘴,他這一趟帶著幾人買貓崽子,張破虜額外給了他五十兩銀子,算是發(fā)了一筆小財,他此時把張破虜當(dāng)作正宗的財神爺,就差捏個泥人,供奉起來每天拜。
聞言道:“好說好說,我要么在檔口附近,要么就去碼頭幫忙,小爺隨時叫我?!?p> 等李三離去,幾人隨意吃了些午飯,阿塔只吃了半飽,張破虜就提議道:“東西已經(jīng)到手,金州府不去也罷,我們回山罷?!?p> 勿吉本來一直提心吊膽,聞言立即同意,給巴克阿虎使了個眼色,幾人立即就走。
阿塔左手提著一個布袋子,右手提著一個麻繩袋子,背上還掛了另外兩個袋子,那是特意買的一只公雞,以及五只母雞。
就等回山寨之后,母雞下蛋,蛋孵成****子雞孫無窮盡。
眾人走出鎮(zhèn)子,倒也沒人阻攔,但沿著官道走至莊河,情況就不對了。
來時,途經(jīng)莊河的分岔路,人影稀疏,鬼影子一個都無。
但此時,兩條大大的拒馬樁,生生攔住大道,兩隊士兵持刃矗立,見一個盤查一個,明顯是發(fā)生了特殊情況。
張破虜大皺眉頭。
他耳朵尖,那些官兵盤查人說的話,早被他盡收耳內(nèi),只聽那些人問詢“超級大個子,細皮嫩肉小白臉”,哪里不曉得盤查的就是他們。
把幾個人一拉,借著彎曲的道路上石頭遮蔽,張破虜示意眾人走小路,大家陸續(xù)跟上來,一直到了山頂,幾人向下看,只見灰塵大起,拒馬樁后方數(shù)百米之外,整整齊齊一千兵馬,整戈待發(fā),就等張破虜幾人到來。
這讓張破虜大怒。
這群人為一己之私,不但玩包庇,玩海洋走私,私通朝鮮,更是抓幾個人,就要好大陣仗,讓張破虜不由得為朱厚照哀嘆,如此江山,你丫想要驅(qū)除韃靼人,解除邊疆之患,何其難也!
張破虜想,眼前這些人把朝廷正規(guī)軍當(dāng)作自己的私軍,干自己的私貨,難道其他地方又能好了?
相較之下,后世之人都罵錦衣衛(wèi)鷹犬,卻不知錦衣衛(wèi)實則是真心為皇帝出力,乃是皇帝家為數(shù)不多可以信任的力量。
“你們幾個倒是小心,提起發(fā)現(xiàn)了不對!”
一個英俊溫和,時刻掛著懶洋洋笑容的年輕人,從石頭后方閃現(xiàn)出來,正是楊開山。
張破虜頓時一驚,他剛剛幾乎將耳力用到極致,也沒聽到山上有什么動靜,顯然楊開山的隱匿功夫,當(dāng)真是登峰造極。
讓張破虜臉上無光的是,不遠處又有兩個人,一個是精干的莫力,另外一個一身飛魚服,不是張云是誰。
張云灰頭土臉,拔了拔身上亂糟糟的雜草,整理了帽子,有些沮喪地道:“公子,這位兄弟學(xué)的是什么功夫,一路潛行,我竟然比不過他?!?p> 張破虜聞言笑起來。
這還真不是功夫!
莫力兼三家之長,無論是月綸,還是楊大叔,又或者兀特乞老爹,對于山寨的青壯都是來者不拒,絕不藏私,你想學(xué)什么,只看你有多少本事,能學(xué)走多少是你的造化。
這么多人中,莫力算是對輕功、潛行一道最有天賦的人,他最為人稱道的是,偷偷摸摸跑去了樸家寨,去樸家寨聚義廳拉了一泡屎,卻沒人能發(fā)現(xiàn)。
所以,功夫和“被動技能”相比,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張破虜笑瞇瞇地和張云解釋,讓張云大為詫異,道:“原來如此,倒是我小瞧了天下英雄?!?p> 旋即又問張破虜,道:“莫力大哥沒講清楚,公子叫我來,是有人騷擾了公子?”
張破虜笑瞇瞇請幾人團團坐,他剛剛被楊開山幾人教訓(xùn)了一下,曉得自己的耳朵對于高手來說,隨時可以隱匿潛伏,隨時能取他小狗命。
所以,這廝暗地里用能量仔細掃描了周邊,才壓低聲音道:“本來叫張大哥前來,是多一份保障,萬一我身陷囹圄,也有人救我?!?p> “不過,現(xiàn)在嘛……”
張破虜臉色嚴肅起來,道:“不知道張大哥能調(diào)動多少人?”
張云一怔,不明白張破虜?shù)囊馑?,遲疑道:“你是說……”
張破虜斬釘截鐵,道:“要能殺人的人!”
張云大吃一驚,神色鄭重起來,雖然不太明白張破虜?shù)囊馑?,卻仍然解釋道:“頭一批到達丹東的人手雖然有一百多個,但是個中專業(yè)人才居多,能持刀子捅人的,還真不多,只有十多個?!?p> 張破虜皺眉,喃喃自語:“十多個,明顯不夠?。 ?p> 旋即,他不顧張云的疑惑,問楊開山,道:“山叔,朱勇將軍怎么說?”
楊開山仍然是一副懶洋洋,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道:“他倒是急得很,不過我勸他,去莊河縣等消息,比什么方式都強!”
張破虜沉吟起來,他心中已經(jīng)冒出了一個想法。
這個想法,有可能會將遼東攪得天翻地覆,有可能會讓張云掉腦袋,更有可能讓朱勇丟官,為此一直猶豫不決。
“本來,我請張百戶和朱將軍,是為了救我等性命,但現(xiàn)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