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半個月,李家寨的人都沒有來,張破虜天天問勿吉,也得不到消息。
倒是楊開山天天往大冰溝跑,回來就去月綸處,顯得神神秘秘。
張破虜無奈,只能每日練刀,然后給小東西們提供服務(wù)!
他現(xiàn)在學(xué)精了,每天晚上提早把東西準(zhǔn)備好,第二天一起床,把阿塔和勿吉叫起來,然后撒手不管,擰著把刀在空曠之處揮舞。
練入了神,他的刀光霍霍,進(jìn)步倒是很快。
但這日中午,一大群人進(jìn)入山寨,阿虎跑步前來報信,老遠(yuǎn)就喊:“月綸叔,李家寨、大冰溝、老黃莊的人來了!”
老黃莊也屬于十山八寨的一支,除了虎山寨、李家寨、老黃莊、大冰溝、樸家寨、黑風(fēng)山之外,還有一個獨居偏僻之處,喜歡獨居的柳家村,以及最喜歡漁獵的鮮卑族群,他們幾乎不參與集體圍獵,也很少與人爭斗,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柳家村這一代,由于近親通婚的多,甚至出現(xiàn)了許多癡呆兒。
張破虜跑了兩步,就見闊道上一大堆人馬上來,當(dāng)頭就是他見過的李海川、王海山二人,一個和楊五刀長得極像的須發(fā)皆白老者,樣貌威武,氣勢凝重,乃是大冰溝的主人,十山八寨最強(qiáng)大的勢力頭人,楊一刀。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拿著旱煙桿,時不時吸兩口,臉上溝壑縱橫,氣息彪悍,兩眼精光四射的老者,正是老黃村之長黃翔云。
后方,跟著諸多青壯,氣息雄渾,有熟悉的虎山寨人,向他們親熱地打著招呼。
張破虜當(dāng)然不認(rèn)識誰,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其中一個,那人長發(fā)飄飄,美麗絕倫,一顰一笑顛倒眾生……那個眾生嘛,當(dāng)然是以張破虜為首!
李紅袖也來了!
張破虜大喜,就想上前,卻又想起人多,生怕惹出亂子,對腳下的小黑狗道:“去把你狗媽帶來,狗爹有獎勵!”
小黑狗眼神大亮。
這段時間,張破虜要么練刀,要么就是逗弄著小家伙們玩,原先只能它獨享的能量,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了個遍,那條小黃狗身體暴長,已經(jīng)長得比它還壯實,若非還不是它對手,小黑狗就要造反了。
除此之外,其余的狗貓也長的很快,小白貓尤其進(jìn)化迅速,最為聰慧,張破虜讓它去收拾老鼠,收拾一只獎勵一次,導(dǎo)致它幾乎壟斷了能量渠道。
好在張破虜最近能量大幅度增長,稍微休息一會,能量便會恢復(fù)完全,不至于讓其它貓狗顆粒無收。
聽張破虜這么一說,小黑狗驚喜得跳起來,蹦蹦跳跳,狗嘴親切地嗚嗚叫喚,一溜煙就到了李紅袖的腳邊。
見到小黑狗,李紅袖環(huán)目四望,立即看見了張破虜,頓時覺得滄海桑田,天地變幻,也不過如此。
二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李紅袖嫣然一笑,聘聘婷婷就走了分岔路,穿過小徑到達(dá)花園,然后被張破虜一把摟住。
差點,就來個現(xiàn)場的法式濕吻。
李紅袖臉色緋紅,大為羞惱,呵斥道:“滾!”然后一把推開滿身臭汗的流氓,迎著月娜依而去,兩人歡聲笑語,呈現(xiàn)出一副絕美畫面,頓時吸引了青壯火力。
張破虜跟在后面,手一揮,刀就進(jìn)入刀鞘。
這廝見李紅袖見了月娜依,完全不理睬他,對著屁顛顛的小黑狗,哀傷道:“我叫你去找狗媽,你倒好,竟然讓狗媽跑了!”
小黑狗大怒,明明是你自己沒看好,竟然敢賴黑狗大王身上,你作為狗爹,豈能如此對待自己的兒子!
太不公平了!
張破虜也曉得遷怒于狗不是好品德,連忙道:“趕緊去把弟弟妹妹叫出來,給狗媽跳個舞,務(wù)必要給狗爹創(chuàng)造機(jī)會!”
小黑狗悻悻然,架不住張破虜?shù)膬春菽抗猓荒堋巴敉簟苯辛藥茁暋?p> 頓時,花叢里,墻頭上,屋頂上,草叢里,縫隙里,竹林里,只是剎那,冒出無數(shù)貓狗之頭。
小黑狗再次叫喚兩聲,狗爪爪向著李紅袖一指。
奇妙的變化開始了!
只見一群嫩乎乎,軟乎乎,有若一團(tuán)小毛球的生物,一分為二,以小白貓為首的一群,立即賴上了月娜依,另外一群則賴上了李紅袖。
張破虜‘囂張’地打個響指,立即有一條半大狗子,通體金黃,大嘴從花叢里咬下一枝花,后腿雙蹲,一只腳用力撐地,另外一只腳劃個弧線,做了個紳士禮儀。
眼睛一眨一眨,就等著李紅袖把花取下來。
月娜依大為羨慕,狠狠瞪了張破虜一眼,嗔道:“小郎,有了情人就忘記小姨是不是?”
張破虜嘿嘿一樂,一腳把小黑狗送到花叢邊,道:“小黑,給小姨婆摘花!”
李紅袖看得好奇,又不愿月娜依嫉妒,柔柔地道:“你哪里來的這么多貓狗?”
張破虜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反正我們以后要生這么多,先練練手”,幸好他反應(yīng)快,憋住了話,嬉皮笑臉地看著李紅袖。
李紅袖很快反應(yīng)過來。
對于張破虜這種不要臉的精神,她早有領(lǐng)教,二人之默契也無須言語,張破虜眼睛眨了眨,她就明白了什么。
倒是旁邊月娜依大怒,尖聲叫道:“張破虜,你剛剛讓小狗叫我什么?”
“叫我小姨婆?老娘哪里有那么老!”
“你皮癢了是不是!”
張破虜只覺頭皮發(fā)麻,魔音灌耳,月娜依聲音的殺傷力,何止是他,連一眾嬉皮笑臉的貓狗,都老老實實蹲在原地,仿佛像一群被檢閱的士兵。
少年連忙一推阿塔,道:“你的東西準(zhǔn)備好了么?你不是說要叫小姨去海邊燒烤?”
阿塔懵懵懂懂,全副心神都被燒烤吸引住了,就要說話,張破虜連忙攔住他:“還沒準(zhǔn)備?鵝頸藤壺是紅燒還是清蒸?龍蝦要不要白灼?”
頓時,阿塔的哈喇子立即流下來。
他顧左右而言他,嬉皮笑臉,承諾連連,總算哄好了月娜依,但東北小娘子是真彪悍,月娜依把手一指,一群小貓噤若寒蟬,再不敢撲上去賣萌。
之后,月娜依牽著李紅袖的小手,二人施施然上樓,不一會兒,就有歡聲笑語傳來。
花園里,剩下落寞的張破虜,一會兒給小白貓輸入一道能量,讓小白貓爽翻了。
阿塔在旁邊不停嘟囔:“哥哥,不要紅燒,不要白灼,要吃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