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朱厚照之后,張破虜依仗錦衣衛(wèi)的易容術(shù),又跑集市逛了一圈。
讓他失望了,雖然一些青銅器能引動身體反應(yīng),可感應(yīng)微弱,張破虜嘗試了之后,覺得靈氣絲線根本沒有變化,反而讓他大費錢財!
他也沒在通州多停留,之后馬不停蹄,在海邊搞了一頓海鮮大餐之后,三人又坐小船,開始向遼東進(jìn)發(fā)。
回去的時候風(fēng)平浪靜,不但速度快,而且愈發(fā)平穩(wěn),張破虜?shù)撵`氣探測海底,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少好東西。
比如比龍眼還大的珍珠,比如大如臉盤的鮑魚,比如成群的黃花魚、金槍魚,另外他還發(fā)現(xiàn)了不少鯊魚,以及鯨魚。
他童心大起,還給一條落單小海豚輸入了好幾次能量,這頭海豚速度暴增,時不時來找他玩耍,若非張破虜心急回歸,他非要下海和小海豚好好玩玩。
到了海溝,小海豚離去,幾人并不下船,而是進(jìn)了鴨綠江,再拐愛河,就到了虎山腳下。
相較于京師,此地天氣已經(jīng)進(jìn)入寒冷狀態(tài)。
牟小刀和董重要回去東鎮(zhèn)撫司,和張破虜告辭:“你小子好歹是東鎮(zhèn)撫司的同知,總不能一個兵都不要吧!你又不露面,看你將來如何指揮人!”
張破虜很想逗個樂子,可是風(fēng)一灌,他立即縮脖子,哆嗦道:“別廢話,冷死我了!你小子倒重新弄了兩套裘皮大衣,小爺可只有一件外套,就此告辭,不送了,飯沒有,酒也沒有,肉也沒有!”
牟小刀還要多說兩句,張破虜已經(jīng)于一眨眼功夫,就跑到了半山腰,再等一會兒,汪汪的聲音在虎跳峽傳來,明顯這廝已經(jīng)上了山。
錦衣衛(wèi)東鎮(zhèn)撫司指揮使大人牟小刀,這才苦笑道:“狗東西,跑這么快,我還說把衣服給他呢,我里面可是穿了棉衣?!?p> 山頂縹縹緲緲的聲音傳來:“少來,休想忽悠小爺下去!”
牟小刀立即嗤笑道:“這小賊耳朵靈,董大哥我們走,到了府衙才說這廝壞話!”
一葉輕舟,又駛?cè)酆訉Π?,二人下了船,很快就消失在雪地之中?p> 張破虜自然看到了二人的蹤影,此番靈氣升級,給他帶來的好處,可不只有靈氣探測距離增加這么簡單,而是全方位的改變。
就好比說,他的身體素質(zhì)改變,讓他苦練已久的輕功,忽然就到達(dá)一個極高境界,三兩下就登上了虎跳峽,害得他懷疑了半天。
除此之外,他的力氣并未增加多少,倒是聽力、目力已到了一個變態(tài)的地步。
一群貓狗之前無影無蹤,來無聲去無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聽出貓狗的腳步聲,雖然需要認(rèn)真傾聽,也是一個不小的進(jìn)步。
少年甚至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進(jìn)化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好比他現(xiàn)在,渡海兩天兩夜,牟小刀已經(jīng)眼皮打架,董重也已經(jīng)肚子咕咕叫,可他仍然處于精氣神足,身體狀態(tài)也處于極佳,根本沒有饑餓感覺。
并且,他之言寒冷,其實對于天氣絲毫無感,只不過他的確穿得少,才故意做出受凍表現(xiàn)。
他之所以沒有挽留二人,是他聽出李紅袖在虎跳峽驚呼的聲音,這廝美色當(dāng)前,毫不猶豫就當(dāng)了惡人,立即趕跑了好友!
見到佳人,張破虜一把摟住,輕輕吻了吻李紅袖的額頭,心里哀嘆:“小爺太不夠義氣了,小爺是壞蛋,不過小爺……哈哈,小爺是為了小美人!”
和李紅袖簡單溫存一會兒,挨個給貓狗們伺候靈氣,又輪到幾只小金雕。
李紅袖小臉氣鼓鼓,胸脯也起伏得氣鼓鼓,告狀道:“這幾個小家伙嘴最刁,除了羊奶之外,只吃新鮮的肉條,害得娜依跑去后山,好不容易才獵了一頭羊?!?p> 張破虜哈哈大笑,小金雕是他伺候靈氣賊多的幾個家伙,它們天生驕傲,桀驁不馴,若非看在李紅袖身上有他的味道,怕是換個人,寧可絕食而死,也不會吃任何東西。
少年笑道:“你們幾個小家伙,趁爹爹不在,竟然敢欺負(fù)娘親,看老爹收拾你們……起碼揍幾下小屁股?!?p> 小金雕正值幼小,雖然已經(jīng)長出了羽毛,也開始會跑,甚至敢和貓咪干架……要知道,它們正處于幼年期,貓咪幾乎算它們的天敵,就憑這個,就可以看出這幾個小家伙野性難馴。
張破虜說要揍它們屁股,幾個小家伙冷口冷面,不屑地看著他。
少年頓時惱怒成羞,就要伸出手指去彈一彈,幸好李紅袖及時解圍:“金雕天生面無表情,人家見你就跑過來,是表示親熱,你兇個什么,沒看將幾個小家伙嚇壞了!”
張破虜忍不住苦笑,見到李紅袖母愛天性發(fā)作,又溫柔地看著她,道:“也不曉得幾個小家伙會長多大,怕是明年三月就能長成年大小……”
李紅袖忍不住鄙視,道:“我可問了兀特乞爺爺,人家說幾頭小金雕起碼要長兩年,才能到成年模樣?!?p> 張破虜微微一笑,并不反駁,心里道,小爺?shù)撵`氣豈是擺設(shè),有這么個作弊神器在此,明年它們要是不能去抓兔子,抓狐貍,小爺以后就姓金!
幾個金雕仿似懂得張破虜在說什么,紛紛嘰嘰喳喳亂叫,好似在說,你是金雕兒的爹爹,當(dāng)然要姓金!
張破虜大怒,在心里狠狠道,大爺姓金庸的金,絕對不姓金雕的金,哼哼!
一直到楊五刀來找他,嘲諷道:“還沒成親呢,就粘上了?我說,你個丫頭可別讓這滑頭小子占你便宜,女兒家可就一次,否則就太虧了!”
弄得李紅袖滿臉臊紅,把張破虜又掐又捏,楊五刀才笑瞇瞇地道:“你李爺爺和外公正在聚事廳,他們正要問你意見?!?p> “對了,忘記告訴你,李氏和王氏鬧翻了!”
轟隆隆!張破虜如中雷殛,恍惚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忙不迭問道:“為何鬧翻?他們發(fā)生了什么矛盾?”
楊五刀忍不住又譏笑他:“是你小子自己說戀愛中的人無腦子,轉(zhuǎn)而驗證在你身上了!”
譏笑完畢,楊五刀忍不住嘆口氣,道:“王海山倒是有情有義,想著永不分離,和李氏生生世世是兄弟……奈何,他們一群年輕人受了蠱惑,不愿意蝸居山林,想要下山博一份功業(yè),求個子子孫孫!”
“依我看……”楊五刀的毒舌又開始發(fā)作:“這群沒腦子的蠢貨,現(xiàn)在天下饑荒,他們既無耕地,又無背景,就算去當(dāng)大頭兵,也是一群炮灰!”
張破虜頓時為李氏感到悲哀,忽然想起一個人,急不可耐地問:“王神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