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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總想逼我上進(jìn)

第52章:你全家都欠我的

男主總想逼我上進(jìn) 文火慢燉 2031 2021-08-21 09:33:35

  肖氏心里明白,閨女這是放不下趙祺。

  可怎么辦,這三個月來,她好幾次瞅見趙祺和許冬兒一起打鎮(zhèn)上回,到村頭又一前一后分開。

  那倆人有事。

  她又沒證據(jù)。

  要有,看她不把那小賤人沉了塘。

  若說吧,許家那小賤人就是有本事,悄沒聲的就把自個閨女看中的男人給搶了去。

  唉!

  攪合一下鍋里的面疙瘩,肖氏嘆了口氣。

  就覺著自個命苦,沒兒子,獨寶妹這么一個寶貝閨女,平日里當(dāng)千金小姐似的寵著,可這閨女不中看不中用,遇上事只知道哭。

  當(dāng)初還說過倆月,就能讓他們老兩口過上好日子呢。

  這都過去仨月了。

  好日子沒過上不說,眼睜睜看著許家丫頭搶了她看上的男人,她啥事做不了。

  按理說,許家丫頭搶了她男人,她再使些手段搶回來就是,憑她那臉蛋,那事不難,可她偏偏就是搶不回來。

  唉,她不如許家丫頭下作有手段罷了,便是搶不回來,也總得找趙祺賠筆銀子不是。

  她倒好,一厘銀子不要,還不讓他們老兩口要,白貼了那些酒肉給何鈺吃不說,再要給她找別的人家,她又死活不愿意。

  像是非得在趙祺那棵樹上吊死不可。

  “趙祺有什么好的,一個外來破落戶,還有他那舅,也不是個東西,瞅他在館子里迎來送往的諂媚相,怕是家里早沒落了,跑咱這山溝里來充大尾巴狼。

  這幾月躲著我都不敢跟我照面,要讓我撞見,我非罵得他狗血淋頭不可?!?p>  肖氏氣鼓鼓的嚼罵一氣,再看看灶下,她那寶貝閨女早走了。

  “肖嬸,您這咕咕叨叨說啥呢?!?p>  廚房窗外,一早剛從大牢里放回來的潘梁扯著一臉褶子,對肖氏笑道。

  “我說今兒一大早怎么老鴰沖我叫喚呢,原來是你個畜生要來觸我的霉頭?!?p>  肖氏給灶里添把柴,瞟了潘梁一眼,“今個被放出來的?”

  “可不是嗎?!?p>  肖氏不想搭理潘梁,低頭往灶里添柴,抬頭見潘梁沒走,又問一句,“有事啊?”

  潘梁賠著笑臉道,“就是想問問您,我嫂子上那去了,一天沒見著人,冷鍋冷灶的也沒給人做頓熱乎飯。”

  肖氏嗤笑,“喲,你還想著熱乎飯呢,跟你說,你那苦命嫂子呀,改了嫁了。”

  “改...改嫁了,嫁哪了?”

  “那誰知道,村里有人瞅見兩月前,她跟來村里賣貨的一個貨郎走了?!?p>  聞言,潘梁小眼珠定住好似條死魚,好半晌,一捏拳頭往村前地里去了。

  肖氏也沒管他,飯做好招呼閨女和男人吃飯。

  自上次把家里的十兩銀子賠了村民后,朱家日子過得苦,炒菜舍不得放葷油不說,飯里都開始加雜糧了。

  吃一口面疙瘩,朱允道直罵肖氏,“這啥味,你就不能把面磨細(xì)些,老子都咽不下?!?p>  “摻和雜糧了,磨得再細(xì)也這味,你愛吃不吃。”肖氏也吃得噎喉嚨,沒啥好言語。

  朱允道亦是老大的不耐煩,“大熱天的,老子在地里干一大天活,你就拿這豬食糊弄人,去炒倆菜來,我喝盅酒?!?p>  肖氏拿筷子敲敲桌上的酒壺,“空的,沒酒?!?p>  “上三英家去打?!?p>  “沒銀錢?!?p>  “銀錢哪去了?”

  肖氏譏笑,沖朱允道伸手道,“我倒想問你這當(dāng)家爺們,銀錢哪去了,有就給我些過日子?!?p>  半天朱允道聽肖氏跟他杠就不耐煩,這會見肖氏給他不痛快,又想起之前貪買水的銀錢那事,抬腿照著肖氏屁股就是一腳。

  “你個敗家娘們,要不是你,咱家能過這樣的日子,你說當(dāng)初是不是你要把寶的嫁妝錢賠出去的,還說再過兩月能過好日子的。

  老子問你,咱的好日子呢,娘的都敗你手里了?!?p>  朱允道和肖氏吵慣了,說那些純是氣頭上的話,沒多想別的。

  但朱寶妹在一邊聽著又愧又惱,還恨。

  恨何鈺,更恨自己沒用,大話早都說出去了,卻遲遲下不了決心。

  三個月里何鈺躲著她,趙祺也躲著她,她也沒緊盯著找他門,說起來終究她還是放不下,下不了狠心。

  可今日,她爹娘又是這般為過日子缺少銀錢而吵鬧。

  朱寶妹心緒紛亂。

  憋了這么長時間,終究是要做些什么才能解恨。

  夜里,趁肖氏和朱允道睡著,她拿把棒槌溜出門,摸到了何鈺窗前。

  拿出之前用過的鐵鉤,撬窗而入,吐出一口怨氣,對床上的何鈺舉起了棒槌。

  卻因為夜里黑,不小心碰了下床框。

  “誰?!”

  被聲響驚醒的何鈺借著窗外月光,見有個人影立在床前,嚇得大喊了一聲。

  但對方?jīng)]出聲,只聽咻的一聲什么東西向他砸來。

  哎喲,趙祺和許冬兒出去過七夕了,屋里沒人,他現(xiàn)在大喊也沒人來幫他啊。

  慌亂中,何鈺趁黑滾下床,跑到桌邊打亮了火鐮。

  火光照亮的瞬間,他看清了。

  看清朱寶妹滿臉淚痕,濕潤的眼眸中仿佛積攢了對他兩輩子的恨。

  該來的總歸來了。

  何鈺反倒坦然。

  “之前把我打暈埋了,和吊在糞坑上的人都是你吧?”

  見朱寶妹拿著棒槌沒動,何鈺點燃桌上的蠟燭問道。

  朱寶妹沒說話,手里緊握的棒槌隨身體激動的起伏而顫抖著,使勁想把眼里的淚憋回去,但適得其反。

  眼淚像一珠子,一顆顆往下滾。

  這般情狀,還用問什么。

  何鈺嘆息一聲,雙手撐在墻上,背對著朱寶妹道,“若之前我在無意間得罪了你,我在這里給你賠罪,但玉葫蘆我怕是給不了你,倘若打我能讓你出氣,你便打吧。”

  ......

  “你欠我的,你全家都欠我的,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朱寶妹含淚舉起棒槌,大喊一聲,卻一棒槌砸到了地上,隨之掩面跑向窗邊,翻窗而去。

  ......

  何鈺前所未有的憋悶,怪自己穿不逢時,怎么早點穿過來,他也好搞清楚,他原主才來雨山村兩次,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朱寶妹。

  要讓她幾次三番的捉弄報復(fù),還全家都欠她的。

  試問,他原主家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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